第22章 小天仙的包子脸
这妞，怎么一惊一乍的？王潇摸不着头脑，懒得多想，直接低头干饭。
不是他不解风情，天仙这会儿太小了，下不了手。众所周知，青涩的果子不太好吃，成熟的果子吃起来最甜。
柳依霏的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就又凑过来跟他搭话：
“哎，杀青之后，你要去哪儿？”
“回京城啊。”
“啊？你直接回京城？不再玩一会儿了？”
“废话，我都半个学期没上课了，到时候挂科了毕不了业就丢大人了。”
“那，之后还能再见面吗？”
王潇一怔，难道她对我有想法，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可是天仙柳依霏啊。
他匆匆扒了最后几口饭：“当然可以，我又没死。我得赶飞机去了，以后常联系。”
他起身去主桌找张继中敬了杯酒后就离开了。
没想到，在机场候机厅里，他又遇见了柳依霏母女。
王潇很惊奇：“咦，你们怎么在这儿？”
柳妈妈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柳依霏抢先回答：“我们也要回京城啊，怎么？飞机是你家的？不让别人坐？”
“没有没有，就是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那几百块车费啊，早知道蹭你们的车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柳依霏包子脸又鼓起来了。
一阵沉默之后，她主动聊起了《金粉世家》，这部电视剧是她去年拍的，今年四月份才播出，与王潇记忆中的时间点有所出入。
实际上，《天龙八部》早就该开始拍摄，一月份时就该杀青了，不知道为什么耽误了几个月。
《金粉世家》也是改编剧，是根据张恨水的同名小说改编民国剧，平均7.28%的收视率，打破了央视的播放纪录，成为今年现象级的大爆剧。
三位主演陈昆，董婕，柳依霏一炮而红，连主题曲的演唱者沙宝亮也因为这部剧走红。
柳依霏语气里带着一丝炫耀：“你觉得我演的怎么样？”
“挺好，娇憨，可爱，天真，纯洁，完全本色出演。”
柳依霏又沉默了。
“怎么了？夸你还不开心？”
“这些词是形容小孩儿的！”
“你不就是小孩儿嘛！”
包子脸又鼓了起来，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三人很快上了飞机，他们都是头等舱，这年头坐头等舱的人寥寥无几，柳依霏干脆跟空姐说了一声，换了个位置，坐到了王潇身边。
柳妈妈对此视若无睹，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对王潇的印象不错。只要不发生过线的行为，她并不反对自己女儿和男孩儿交往。反正现在姑娘大了，迟早会拱别人家的小白菜。
“王潇，下了飞机后你去哪儿啊？”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回学校啊！你不回学校？”
“额，拍了这么久的戏，我想先休息几天，再回去上课。”
“你不怕挂科吗？”
“怕啊，怎么了？”
“你这一拍戏就是小半年，没问题吗？据我所知，大一大二的演员都是不允许拍戏的吧。”
“没事儿，张制片面子大，学校同意了的。”
王潇想起在某个访谈节目中，江一艳当面内涵柳依霏：“我对她不太了解，因为她很少来学校。”
他忍不住提醒道：“你最好别旷课太多，至少把基础的课时上完，不然肯定会有嫉妒的同学会拿这个说事儿。”
“你还说我，你不也小半年没上课嘛。”
“我们不一样，你看看这是什么。”王潇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看见没，这是我的跟组笔记，到时候会分享给班里的同学的，给大家涨涨经验。哪儿像你，你自己出名，对同学有什么好处？”
“这么厚？让我看看！”
没等王潇同意，柳依霏就抢过笔记，翻阅起来。王潇也没说什么，笑了笑，把座椅放倒，闭目养神。
王潇对待柳依霏的态度并没有太热情，倒不是因为不喜欢，实在是因为此时天仙年纪太小。
跟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谈恋爱，太累了，这个年纪的人，古灵精怪，心思多变，患得患失，感情激烈，一不小心就容易钻牛角尖，产生无法调和的矛盾。
所以王潇不准备跟这个年龄段的柳依霏发生任何超友谊的关系，等她成年后性格稳定下来再说。
边上的柳依霏饶有兴趣的翻阅着王潇的跟组笔记：
“自进组以来，作为编剧最大的收获就是，剧本要写的清楚明确，避免任何艺术化的表达和个人感情的投入，因为下笔写的是剧本，不是小说。我写故事发生在一条瀑布下，外景就得真找一条瀑布，或者人为制作一条瀑布，不论哪种情况，都会导致经费的提高，进而削减其他方面的经费，导致成片的效果不尽人意。”
“当然，剧组不是傻子，如果这条瀑布并非必要存在，那他们就会改剧本，这也导致原始剧本和成片相差极大。如果该剧口碑不好，背锅的编剧会十分委屈：你们没按我写的拍还能怪我？其实这没什么可委屈的，因为由于经费问题，原始剧本可能根本没法拍。”
“机器一响，黄金万两。一旦开机，花钱如流水，导演组，制片组，剧务组，摄影组，美工组，录音组，演员等各个部门合作，最终目的只有一个，做出成片。编剧此时就需要牺牲一切艺术原则，不断根据各种突发状况调整并修改剧本，以保证项目成功。”
“剧组人员构成复杂，各种阶层的人汇聚一处，天然就容易产生矛盾。此时就需要制片或导演领导所有人，调和压制这些矛盾。即使如此，剧组中各种矛盾依然层出不穷...”
看到这，柳依霏忍不住戳了戳躺下的王潇：“你这不是瞎写吗？哪儿来这么多矛盾啊，我感觉咱们剧组不错啊，大家对我都很友善，不像上个剧组...”
说到这里，她忽然住口不言。
王潇一下子来了兴趣：“上个剧组？《金粉世家》？发生什么事儿了？是不是陈昆那事儿？我听说对戏的时候你被他骂哭了，是真的吗？”
“睡你的觉吧！”
柳依霏的包子脸再次鼓了起来，把笔记本甩到他身上，起身回到自己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