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醉酒(含初吻)
投怀送抱?
赵思莫他还真敢想。
好不容易熬到一曲结束,刘谨安果断拒绝了对方再跳一次的建议,躲在角落里吃东西。
末世之后,绝大多数的饭店都关门大吉,下次再想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恐怕没那么容易。
余光发现一位同道中人。
还是他见过的那位替林参谋长传话的连长,好像叫谭景明。
谭连长不但享受美食,还把酒水打包,准备抱着箱子离开。
“你……”会不会太猖狂?
察觉到刘谨安迟疑的目光,谭景明先是一愣,旋即恍然大悟:“放心,我没喝酒,待会儿可以送你回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
谭景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箱子,顿时了然:“你也想要酒?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刘谨安来不及阻止,对方已经小跑离开宴会厅,不多时又回来,重新打包了一箱酒。
出去之前还冲他使了个眼色。
刘谨安瞥了眼正在舞台中央跳舞的赵思莫,略一思忖,便跟着谭景明一起溜出宴会厅。
“来,这边。”
谭景明朝他招了招手。
等刘谨安坐上小车,他举起大拇指朝后指了指后备箱:“两箱酒都在后备箱里,咱们哥俩一人一箱。”
“可我不喝酒啊。”刘谨安有点尴尬。
谭景明爽朗笑道:“不妨事,你那营地又不止住你一个人,你不喝,自然有人爱喝。”
“况且这酒如今可是紧俏货,在生产力恢复之前,酒价只会水涨船高。”
也是,白拿的酒,不喝白不喝。
刘谨安干脆不再推辞:“那就谢过谭老哥了。”
……
营地升起篝火,众人围坐一团,人人手中都斟满美酒。
胡得意满面红光:“今天沾了安子的光,喝上这么高级的红酒,换做以前,我可舍不得喝。”
“爸,你以前不是老说洋酒比不上咱们的二锅头吗?”胡建业果断拆台,“怎么成你舍不得喝了?”
胡得意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就知道跟你老爹对着干,你给我老老实实喝果汁,不让你喝酒。”
胡建业哭丧着脸:“那可不行,妈,爸又欺负我!”
张文倩搂着张宝和胡建业,脸上是纯粹的笑意。
王麻子抿了一口红酒,砸吧砸吧嘴:“老大,我以前给人KtV看场子的时候,见人家卖过这种酒,一瓶就要好几万。”
“这么贵?”赵铁柱不敢置信地盯着手里的红酒,“咱们以前收一年的保护费都没这个数,哎呦!老黑你打我干嘛?”
黑旋风没好气道:“还敢提收保护费,小心老大揍你!”
赵铁柱委屈地捂着脑袋:“老大,俺不是故意的,你别打俺。”
刘谨安笑着看他们插科打诨,顿时觉得果汁索然无味。
他将果汁喝掉,让黄大贝也给他倒满一杯红酒:“各位,相聚即是缘,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一段时间,我们都要互相扶持,肝胆相照。”
“在此我敬各位一杯,祝我们在这狗日的末世里,乘风破浪!”
尽管此处没有觥筹交错,没有山珍海味,更没有绚丽的灯光和激烈的舞曲。
可他觉得,和同伴们的聚会,远比那场庆功宴尽兴得多。
高兴了就喝,有兴致了就唱。
不用逢场作戏,不用勾心斗角,更用不着虚与委蛇地和旁人周旋。
这一高兴,刘谨安就多喝了点。
晕乎乎地回到帐篷,想睡,却迟迟不能入睡。
隐约记得似乎有什么事忘记做。
生生熬到了半夜,他才总算想起来,他还没搞清楚小段为什么生他的气。
许是酒精上头,他没多想,直接将段海平召唤了出来。
段海平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满腹怒火无处宣泄,只得用工作麻痹自己。
一整天他都没合过眼。
他想过,再见到刘谨安,要摁着他的脑袋,逼他认错。
还要保证不和赵思莫见面才好。
可当他真的见到刘谨安的那一刻,所有的心理建设完全崩塌,所有的计划更是全面崩盘。
刘谨安只要坐在那,随意地看他一眼。
他的心就软了。
“你知道错了?”段海平硬着嗓子,“你说一句知道,我就原谅你。”
刘谨安喝醉了,前脚刚召唤了小段,后脚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想要爬起身,醉意却让他控制不住平衡,一头撞进段海平的怀里。
段海平无措地半抱着刘谨安:“你……”
“嘘,别说话。”刘谨安歪着脑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长得好帅啊,眼睛好看,鼻子好高,嘴巴也好软。帅哥,你怎么脸红了,我帮你擦一擦。”
柔软的指尖在段海平的脸上胡乱地滑动,因着酒醉的缘故,刘谨安的体温比平时更高。
他的手心也带着丝丝缕缕的热意。
段海平忍无可忍的抓住了刘谨安的手腕,鼻端嗅到对方身上浓重的酒气,眉头瞬间皱起:“你喝酒了?”
“只是小酌,放心,我没有醉。”刘谨安搂过段海平的脖颈。
段海平这才注意到他酡红的脸颊:“还说没喝,你好好待着,我去给你倒点温水。”
“不要!”
刘谨安突然抱紧了他,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段海平,你别走,你不要离开我!”
段海平脚步一顿,转过头神色复杂的看向他。
“你这个混蛋,我辛辛苦苦把末世的消息告诉你,你居然还想杀我。”刘谨安依靠在男人的后背,委屈得直掉眼泪。
都这么久的事了,还记仇呢。
段海平叹了口气,轻轻拭去少年眼角的泪水,哄他:“那时是我有眼无珠,错怪你了。”
刘谨安乖顺地蹭了蹭男人的手掌心,他歪着头,于混沌中:“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生气了。”
段海平手指微僵,他不自在地别开目光:“你,你喝醉了……”
“磨磨蹭蹭,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刘谨安撇嘴,又委屈上了。
“我,我没有。”段海平又打了个磕巴,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只觉得浑身上下,热意涌动。
“你不亲,那我亲。”
刘谨安不满地嘟囔着,旋即踮起脚尖,拉扯着对方的衣领。
蜻蜓点水一般,段海平的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带着些微的痒意,如水纹荡漾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