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至阳之毒
熊庭礼咬了咬牙,回道:“本少怎么说也二十有二了,闯荡江湖也有好几个年头了,可以说经历过女子无数,也有一些美女见本少仪表堂堂,一身正气,非要委身于我。”
他叹了口气回道:“但奈何本少道心坚定,硬是不为所动,所以,至今还没行过男女之事。”
“那就行。”
葛根耐着性子听完,递给他一个红色塑料袋,里面装着十几个形状类似生姜的黑不溜秋东西。”
“尿进去,越多越好。”
熊庭礼终于反应过来,幽怨道:“根哥,闹了半天你就是为了收集童子尿啊,你倒是早说啊。”
“不问清楚,随便让你撒一泡尿,那可是要误大事的。”
葛根指了指袋子里的根状物,“这可是附子,水中阳药,再加上童子尿,就是至阳之药,如果给那个尸王吃进去,你这尿性够他受的。”
“根哥,你算是找对人了,我憋了一路,这次足可以尿上两斤。”
熊庭礼找了处墙角,对着塑料袋一阵哗哗,如今有了他的用武之地,竟然兴奋的吹起了口哨。
葛根将红色塑料袋塞到纸扎人脖子处,拿了些黄纸给包裹好,示意众人往后退了一段距离,这才催动纸扎人向着尸王移动了过去。
纸扎人在道法作用下,歪歪扭扭的走近尸王,相隔不足五米才站定。
而高大威猛的尸王盯着身高不足一米纸扎人,目露疑惑之色,暂时停下了暴怒的情绪。
小人仰起头,咧嘴冲着尸王贱笑了几声,道:“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还记恨着我,而且你竟然还没死,当条忠心的狗给我守墓,这些年心里过得舒服不?”
不得不说,这熊庭礼道术不怎么样,但折纸的手工堪称一绝,一个小纸人在他手里也能具现出如此贱相。
“你是谁?你是周广阳?”
尸王身体出现颤抖,骷髅头中已喷出黑色鬼火,声音尖锐的问道。
“正是你周爷爷我啊,五千年了,没想到我借用道术还魂,不仅没死,还能见到你这个狗东西,我越来越佩服自己当初的智慧了。”
纸扎人说完开始前俯后仰的哈哈大笑,葛根虽然控制着它做出一系列动作和发出声音,但这表现力,连他自己看上去都想把这小人一巴掌拍死。
“周广阳,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老子杀死你!你不得好死!枉我程煜当初为你卖命,你却暗地里下毒,把我毒害至此,大周居然出了你这么一个败类!”
尸王再次癫狂,摇动着铁链向纸扎人扑来,地洞里狂风大作,带着一股浓郁的尸臭味,飞沙碎石喷了葛根一脸。
“呸!”,葛根吐了口唾沫,使出归藏气力继续催动小人。
如果是正常的道力,面对如此狂烈风暴攻击,纸扎人早就被吹飞了。
但葛根操纵的这个小人,在暴风里却是纹丝不动。
小人身后,除了看似气定神闲,实则暗运气力扎马步的葛根,以及他身后抱紧了他腰的秦雪琪,其余人全部胸口紧贴着石壁,手上紧紧握着上面的青苔。
“咦?”
尸王已贴近黄纸小人,见他纹丝不动,嘴上似乎还有戏谑表情,发出一声轻叹。
“程煜,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在地底下是白活了啊。”
黄纸小人嘴巴一开一合,黑漆漆的嘴里发出嘲笑之声。
“周广阳,我吃了你!”
尸王再也受不了小人的语气,骷髅骨张大大几乎裂开,对着小人咬了过去。
在众人捏了把汗惊愕的目光中,小人不但没有躲避,反而直接把头探了过去。
尸王一口将小纸人大半截身子给吞了下去。
接着又是一吸,小纸人已经完全消失在尸王腹中。
葛根长长呼出一口气,可算给吞进去了,希望能起效果,不然他实在打怵和这么个丑陋的家伙拼拳脚功夫。
尸王立在原地,竟是表情呆滞,或许他没想到能把仇人如此容易的一口吞下去。
众人屏住呼吸,焦急的期待着,不多时,只见它忽然捂住了胸口,虽然胸口是一片黑骨,但黄纸小人吞下去早已不见踪迹,说明这胸腔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尸王已经蹲在了地上,周身黑气缭绕,脸部的黑气已经扭曲变形,时而将脸拉长,时而又侧方向将脸压扁,表情变得异常痛苦。
“你们这些王八蛋,竟然敢给我下毒,你以为能毒死我吗!我现在早已是至阴之身,所有的毒都是阴毒,只会给我增加养分罢了!”
尸王虽然表情狰狞,但仍然哈哈大笑,他绝不相信有什么毒药能再次毒害他现在这副尸身。
“是吗?”
葛根冷哼一声,朝着蹲坐在地上的尸王走去,道:“若是至阳的毒药那,和你至阴之力抵消,你还有力气吗?”
葛根已经来到尸王身前,一把抓住他托着骷髅头的脖骨,现在我问你答,如果说的让我满意,我可以饶你一命。
“你到底是谁?”
尸王猛然发力,挥舞着手臂想击打葛根,但到了葛根身前如泥沉大海,再无寸进。
“我只是一个过路人,要去周广阳墓里去看看,撅了他的墓难道不是你也想的吗?”
葛根盯着尸王再次说道。
尸王仍不死心,又挣扎了几次,但他现在气力早已十不存一,在葛根手下竟变得毫无还手之力。
“你要问什么?”
他最后妥协道。
“周广阳在大周王朝当的什么官?这个墓地是葬的是他吗?你程煜又是什么人?”
葛根道出心中疑惑。
“周广阳他是……”
尸王刚要讲出来,忽然身体剧烈颤抖,下颌骨也一下子张开很大,声音断断续续道:“有禁制,周广阳居然设置了禁制,我讲不出来啊!”
他愤恨的开始用拳头捶打地面。
葛根已经松开了他的脖子,刚还误以为是用力过大给这个骷髅架子捏出了毛病,听完他的话,这才开口道:“先说说你是什么人吧。”
“我只是周广阳手下的一个门客,对他忠心耿耿,从未忤逆过他,自认为是他的心腹,得他器重,所以他盖陵寝这个大工程,我是监工之一。”
程煜顿了顿,接着道:“可惜不曾想,这个老家伙是个杀人不见骨头的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