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晨曦见闻
菲尔·格雷期待能够在旅途中发生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但是很可惜,一路上异常平静,虽然经常在走廊上和活动室里听到一些中年男人喝酒后的吹嘘之词,也经常被午间突然响起的争执吵架之声吵醒,他们还是平平稳稳的到达了东大陆。
也对,哪有那么多神奇的事情发生,要是航船总是遭遇事故,哪还会有人乘坐?
菲尔·格雷和两位伙伴走下船时都有一种不真切之感,踩到土地的那一刻,还总觉得自己在船上,那种轻微的摇摇晃晃的感觉萦绕不散。
“终于到了,但是比当初和葛兰长老约定的时间超出了很久。”菲尔·格雷感叹道。
“没关系,再走半天的路,就能到达晨曦神教的城市,到时候就直接去那里的教堂,让总教廷的人来迎接我们。”伊莱看着这片熟悉的故土,脑海中浮现过一连串的画面,那是他的曾经,一段不知道该用何种词汇形容的过去,他的手握了又松开,眼底的情绪最终归于平静。
菲尔·格雷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不过并没有追问,他知道,在合适的时机,伊莱会交待清楚。
他们没有再坐大列,因为距离那座晨曦神教区域的城市并不远,他们上了四座的包厢马车,沿着宽阔的道路行驶。
马车夫是一个有些年迈的老人,但看起来身体还是很壮硕,茂密的白发有些卷曲,戴着一个黑色玫瑰花的胸针。
“他看起来应该是维隆卡党派的人。”伊莱小声说道。“这个党派倒是很少有男性,还是这么年老的人。”
“那是什么党派?”菲尔·格雷自认看了很多关于东大陆的书籍,但那些多是关于风土人情的,政治党派方面的倒是没怎么了解。
“东大陆的一些主要教派你应该知道了,有晨曦神教、亡者教会、梦境神教、食神教等等,晨曦神教的区域主要跨越了两个帝国,帕基帝国和特尼科帝国,我们现在去的努马斯城就属于帕基帝国,他们维隆卡党派主要是一些倡导女权运动的人,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他们支持帕基帝国的公主维隆卡即位,成为帝国历史上的第一任女王。”伊莱解释道,又耸了耸肩,“我离开东大陆时,帕基帝国的皇帝好像身体不太好了,维隆卡和她的弟弟正主张着竞选,争取一些势力的支持,但现在七八年过去了吧,帕基帝国的皇帝还活的好好的,他的位置也没空下来。”
“第一任女王?好像兰西王国有过很多任女王。”菲尔·格雷想了想在船上看过的传记。
“是的,兰西王国比较开放,不过那边是梦境神教的区域,这些年这个教会不知在做什么,虽然范围扩张的越来越大,但是名声却不太好,教徒也干了一些坏事。”伊莱说道。
“这样啊。”菲尔·格雷点点头。
……
“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他们跳下了车。
努马斯城的城墙上挂着一些黄色的灯,在傍晚非常显眼,就像是一个个小太阳。
“谢谢您。”菲尔·格雷给了车夫一个银币。
“不客气,送你们几位几个小礼物。”车夫露出笑容,面上的皱纹堆在了一起,“这是食神教的饼干,味道不错。”
“谢谢。”
菲尔·格雷接过三袋饼干,道了声谢,车夫点头致意后离开了。
“唔,连路人都要博取好感度吗?”伊莱指着饼干袋上印着的黑玫瑰标记,这是维隆卡的标志。
“黑玫瑰味道的饼干,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既然是食神教推出的,应该还不错?”菲尔·格雷撕扯开,尝了一块,确实还可以。
毕竟维隆卡公主不可能拿难吃的饼干博取路人的好感,就是不知道给了食神教多少钱的广告费了。
走进努马斯城,整个街道都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有些男男女女在街道上载歌载舞,暖光色的灯光照耀城里的每一个角落。
太阳意味着活力、开朗、积极向上的能量,信仰白日先知的人们都非常热情。
“我们要先用点晚餐吗?”伊莱指着一家摆满了烧烤的店铺。
“我们去晨曦教堂吧,圣子上门,他们应该会好吃好喝的招待吧?我们还能省些饭钱。”菲尔·格雷笑了笑。
“小心!”
周围突然一阵惊呼,那些正在跳舞的男女突然停了下来,朝着街道正中的三人一猫看去,一匹马气势冲冲的朝着他们撞去。
白马身上的人不仅没有用力勒紧马,反而露出了得意而又残忍的笑容。
“呵——”欧内斯特的剑闪过,马匹还未冲上前,马的前肢就被剑柄打折,连带着马上的人摔倒在了一旁。
“好险好险!”穿着金色短裙,刚刚还在同舞伴跳舞的年轻女子拍了拍胸脯,庆幸的说道。
“呸!”倒在地上的人勉强爬了起来,已经摔的灰头苦脸的,白色的绣着金线的礼物沾上了几片污迹。
“该死的!竟敢伤害我的马!”
看着前腿骨折的白马,他瞪着眼睛,怒火快要喷涌而出。
“这位先生,你太不讲理了吧,要不是我们身手好,受伤的该是我们了。”菲尔·格雷冷冷的说道。
而且他能看出欧内斯特留手了,用的是剑柄,而不是直接切断马腿。
也可能他的骑士只是心疼这匹好马。
毕竟头上一缕金毛,马蹄上边还有金色的一圈,这种马倒是第一次见。
“哼,你们给我去死吧!”这人更加恼怒了,抽出腰间的剑,一圈萦绕着的火光亮出,朝着菲尔·格雷刺来。
菲尔·格雷一动不动,脸色没有一丝变化。
欧内斯特三两下就把这个跳梁小丑擒住了,伊莱则是提供了藤蔓,捆绑住了他的手脚,。
只是一个聆听级的眷者而已。
“太嚣张了!给他点颜色看看。”菲尔·格雷勾起唇角。
伊莱嘿嘿的笑了一声,三两下扒下了他的礼服,然后轻轻一扔,将他挂在了一棵大树下。
“啊!你们放我下来!我是大主教的侄子!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要去参加晚宴的!迟了有你们好看!”
“嗯?是吗?”
那个金色短裙的小姐摇摇头,“我们不认识他,不过今晚确实有一个晚宴,主要是为新上任的城主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