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余哲的屈辱
“咋办呢?咋办呢?……”他脑子飞速运转,“对了!婆婆的接骨汤!”
想到这儿,他一拍脑袋,兴奋地说:“我有办法了!大叔,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他把大叔抱到人行道边儿上,又把摔倒的三轮车和锅碗瓢盆儿都整理好,放在大叔身边。
“我去去就来,你等我啊!”没等大叔答话,他“蹬蹬蹬”跑远了。
那汉子望着远去的钱程,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哎,怎么回去呢?没人帮忙,这可咋办呢?这孩子怕是哄我的吧!
他人都已经跑了,怕是指望不上啊……”他难过得几乎要落泪了。“麻绳总在细处断,厄运专拣苦命人”呀!
“大叔,药买来了!”正在他绝望之际,钱程风一般跑了回来。那汉子脸上掠过一丝惊喜,但看看钱程手上的两小包中药,他又苦笑了。
钱程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笑笑说:“你别小看这两小包中药,真的可以治你的伤,别不信!
现在走吧!我来骑车带你回家,抓紧时间给你熬上。喝了药,保证你明天就能再接着摆摊儿!”
“明天?那怎么可能呢?伤筋动骨得100天呢!”汉子摇摇头。
“你喝了就知道了,我真不是骗你的!”钱程边说边将汉子抱上三轮车,将放在地上的锅碗瓢盆等等全部装上车整理好。
汉子指路,钱程骑车。拐来拐去,大约走了四五里的样子,来到一个算是城中村的地方。
按照汉子的指示,钱程将三轮车骑进一个破落的小院,里面有一间小屋,这便是汉子的家了。
停好车,他把大叔抱进屋里,放在床上。然后就忙着准备熬药了。泡药、熬药大概要两个小时。钱程又抽空闲时间,先帮汉子冷敷伤处。
接着他又找来纸板和布条,按照婆婆教的方法,小心翼翼的,徒手将汉子的断骨一点一点整理到严实合缝,然后用纸板固定好后,最后又缠上布条,并一再告诉大叔千万不要乱动。
药熬好了,又兑进几味药末儿搅合搅合后,钱程把药汤端给大叔。大叔现在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他看钱程做的像模像样,不像是说着玩的,他还是选择了相信。他端过这一大碗药汤,咬着牙,一口气喝完了。
“你不要着急,我来照顾你,你放心好了!”钱程安慰着汉子。喝完药,钱程扶着让大叔躺下休息。
“孩子,你会做饭吗?都快下午了!”汉子有些饿了,他想钱程忙了这半天,想必也饿了。
“我会,你说我做,我也饿了!”钱程拍拍肚子。都这时候了,真有点儿饿了。刚才忙还不觉得,现在忙完了,才感觉已饥肠辘辘了。
钱程赶忙生火做饭,两人吃饱喝足,开始聊起来……
大叔叫余哲,今年还不到40岁,是个苦命人。十几岁上便没了双亲,父母传给他一份好手艺——做汤。
他不到20岁,便在老家江茂县正兴大酒店当大管家。他做的一手好汤,名曰“宫廷滋补汤”,这个汤是从他曾祖父那儿传下来的。
他曾祖父曾在皇宫里当过御厨,因做的这手好汤,还得到过皇帝的赏封呢!
由于时代久远,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曾祖父后来离开皇宫,回到家乡自己开了店子,这手艺就这样一代一代传下来了。
这汤,男人喝了身体壮,女人喝了容颜俏,老人喝了有精气神,孩子喝了健康少生病,所以在当地享有盛誉。
那时他处了一个对象,姑娘在这家酒店前台工作,叫胡艳娇。人如其名,那姑娘长得娇艳欲滴,身材火辣,前凸后翘,尤其是嘴角一颗红痣,更添一份妖媚。
这小妖精很勾男人的魂儿,搞得连老实的徐哲好几次都有点儿把持不住,想把胡艳娇给办了。
但姑娘却推脱说父母管得严格,不让做出格的事儿。搞的余哲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还想着自己咋这么龌龊,这么猴急呢!
他们虽然相处了几年,但也仅限于拉拉手,抱一抱,连嘴还没亲过呢!他本想着趁年轻,好好挣几年钱再结婚。
正兴大酒店的老板王正兴,近60岁,硕大的脑袋上没几根毛,五短三粗,挺胸凸肚,色眯眯的小眼睛,总喜欢盯着女人的胸脯子看。
但他不会真正睡哪个女人,因为她老婆是有名的河东狮。他怕老婆也是出了名的。虽然他老婆是一副熊样儿,但好歹给他生了三个崽儿。
那三崽儿也很虎,所以他是有色心没色胆。仅仅偶尔来个黄段子调戏几句。实在扛不住了,也只是偷偷隔着衣服捏奶子摸屁股蛋子揩揩油。只是过过干瘾罢了。
一天中午,饭店客少,余哲忙完,不经意走到一间包厢门前。里面有男女打情骂俏声,包厢的门没关死。
“谁呀?是哪两口子,大中午办事儿也不关紧门!”余哲正想着悄悄把门帮忙关紧,谁知道胡艳娇娇滴滴的呻吟声从门缝里传出来。
“艳娇?”他疑惑地顺着门缝往里看,里面春色正艳。
沙发上,一颗大秃瓢配上一副肉滚滚的身子,像一条大肉虫,正骑在胡艳娇身上快意驰骋。
余哲大脑里立马飘过十万个“草泥玛”,血一下子涌上头顶,他真想直接冲进去,把这对狗男女给剁了,他自己也不想活了。
“这样的烂女人,值得我这样吗?我真是瞎了狗眼,怎么看上这样的烂货!老子的青春喂了狗······”听着里面的浪笑声,他无力地靠在墙边······
不知过了多久,在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咆哮声中,里面结束了战斗。
不久,包厢门被推开了。王正兴顶着大秃头,心满意足地走出来。
“老公,等等我,等等我嘛!”胡艳娇娇滴滴在后面喊。
王正兴没理会胡艳娇,慌慌张张地赶紧溜了。他走得急,根本没注意到一边的余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