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欠你们的吗?
过不来的向毅平也着急,“季姐姐,你别回去,我会想办法解决我过不去的问题,你等我过去帮你。”
“没用的。”
季晓兰很平静,“你就算过来,也应该和小武和欣儿一样出不了这个房间门。
我想托小武和欣儿照看涵涵,我不敢再带涵涵去,我怕他们再用涵涵威胁我。”
“不要,我不要跟妈妈分开。”
涵涵吓得抱紧季晓兰的大腿,“妈妈,我跟你一起走。”
“外公很坏,外婆也是坏人,舅舅更不是好人。”
“我不怕,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低头望着含泪不落的女儿,季晓兰也是舍不得放下的,小武和欣儿是能照顾涵涵,但如果有人来,小武和欣儿就得躲回去,涵涵就危险了。
小武和欣儿不躲的话,兄妹俩也危险,涵涵也会因为兄妹俩被发现发生其他危险,
“好,妈妈带你一起去。”
仰头的涵涵露出笑容,眼里的泪水滑落,却是很美。
季晓兰“……”
望着涵涵的眉眼,她祈祷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样。
临出门前,季晓兰把所有东西都带上。
不,是她把除了房子以外的所有东西都带上,包括后院东屋的那张床。
因为她猜测,向毅平的床和这张床之间有问题。
收了床后,她喊了向毅平,向毅平的声音再也没有传过来。
想来,向毅平应该也听不到这边的动静了吧?
刘卉让她回新村,她心里很不安,不知道刘卉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打算拿到襁褓就离开,老宅子已经不安全了,季德义能用涵涵威胁她,刘卉也能,她们娘俩远离此处才是安全的。
向欣拉着季晓兰不放手,向武平抱着涵涵不放手,像是要天人永别了一样,不是他们多心,而是大嫂做的就是这副样子。
把替他们买的粮食肉和各种物资堆成了小山,却把这个柴房里的柴,一根不落的都装进她那个随身房间里。
就差没把墙皮刮下一层了。
最后,季晓兰盯着地上的门板,门板只剩下框了,上面的木板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一挥手,门框和所有碎木板收进了空间。
感觉空间里一阵震动,意识进了空间,就看到被自己收进空间的门框立在半空中,碎木板围绕在木框外围,一片片木板自行飞进木框,拼接在它该在的位置。
好像拼图一样,但速度极慢。
季晓兰不知道门板拼接成功后会发生什么,她没有时间关注,对向武平伸出手,“把涵涵给我。”
“不!”
向武平抱着涵涵躲着季晓兰的手,拽着妹妹想把涵涵带回家,可他和妹妹出现在大哥房间里,怀里的涵涵不见了。
他着急要再过去。
向欣不想去,她接受不这样的分别。
以前大嫂也离开过,却不像这次这样,好像再也不回来了一样,她不要面对离别。
向毅平把一张折叠好的纸交给向武平,“快去替我送给季姐姐。”
向武平过来时,季晓兰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大嫂!季姐姐!”
向武平哭喊着。
锁好院门,准备离开的季晓兰,听到呼喊,站住了脚,但却不想再回去,她也不想面对这种分别。
“大嫂,季姐姐,我大哥有信交给你。”
季晓兰骑上三轮车想走,涵涵要回去接信,“我要看毅叔叔的信。”
季晓兰打开后院门,着急想出房门出不来的向武平和向欣流着眼泪笑,“大嫂,我大哥有信给你。”
喊大嫂喊的这么顺口,季晓兰都不想接信了。
但向武平殷切的伸着手,胳膊被无形的遮挡物折弯回去,看着难受极了。
快步到了门口,季晓兰伸出手,“下次别大喊大叫,被别人发现不安全。”
向武平和向欣连连点头,“大嫂,我们等你。”
“好。”
季晓兰拿着信转身走了。
听到院门落锁声,向武平和向欣放声痛哭,他们知道,大嫂不会回来了,大嫂远行的意图太明显。
季晓兰也流着泪蹬着三轮车离开。
听不到向武平和向欣的哭声了,季晓兰才给自己和涵涵抹泪。
涵涵拿走妈妈手上的白纸打开,“我心嗯你。”
听到涵涵读的不对劲,季晓兰眼睛瞟了过去,是【我心悦你】四个字。
非常漂亮的毛笔字,很正宗的简体汉字。
难怪向武平和向欣喊大嫂喊的那么顺溜,原来是向毅平喜欢上了自己。
她没见过向毅平,教他认识物品的时候,也没有多少交流,一教一学而已,怎么就会喜欢上自己了呢?
跨时空的爱恋?
季晓兰还有心情自嘲一下,把纸张折回丢进空间里,蹬着三轮车去新村。
新村距离老村也就两三里路,几分钟就到。
一楼大门上的小门开着,季晓兰抱起三轮车斗里的涵涵走了进去。
坐在客厅里的刘卉一脸憔悴,季晓兰有些愣怔,看来刘卉对季德义是真感情。
“你还有脸回来?”
刘晓杰看到季晓兰,就开骂,“只是嫁给陆总,我就能得到五十万,你为什么不同意?陆总有钱有房有车,嫁过去,你就是阔太太,不好吗?
我特意给你找的好亲事,你却把爸和陆总都弄进局子里去了,现在钱没得到,陆总家人还不放过我,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季晓兰搂紧怀里的涵涵,问刘卉,“我欠你们的吗?”
从她懂事起,就跟着奶奶一起生活,奶奶虽然和刘卉住一起,但也是各吃各的,像两家人一样。
奶奶重病期间,是她床前床尾伺候着,刘卉几乎不上前。
“你找死!”
刘晓杰发怒要揍季晓兰,被刘卉拦了下来,“晓杰,你别吵。”
“为什么?”
刘晓杰不懂妈妈为什么变了?以前他对季晓兰拳打脚踢,也没见妈妈拦过。
刘卉不语。
季晓兰笑,“因为我不是你爸妈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
刘晓杰惊讶,随后就理所当然,“那你更应该听话才对,我们家不能白养你。”
“是白养吗?”
季晓兰望着沉默的刘卉,“既然你们还保留着能证明我身世的东西,东西应该挺值钱的吧?你和你丈夫只是普通工人,县城里两套房子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