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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流光遇符雅,竟天收符玄

自符雅开始练习剑术已经过去了数年,教导她剑术的符氏长辈虽然面上严厉,但其实本来也不奢求一个半大孩子能有多大本事。

没成想,符雅的进步速度远超他的预料,不仅很快融会贯通了基础剑法,甚至还在这个年纪便学会了御剑。

演武场上,一个身穿白色劲装的小女孩正满头大汗的操纵两柄练习用飞剑,而一旁的符氏长辈则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这么小年纪就会御剑了……坏了,菜狗竟是我自己。”

符氏长辈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就听符雅兴奋的声音传来:“凌叔!我学会同时御两柄飞剑啦——”

“好好好,阿雅最棒啦——”

一开始还严厉的符凌此刻也不再板着脸了,原本的不情愿只是因为不想带小鬼头,但现在看着如此有天分、又肯吃苦的可爱后辈,语气都夹起来了。

若是昔日与他共同征战的云骑军同袍还活着,定会惊掉下巴。什么时候骁卫符凌能用这种语气说话了??

“哎,若是我当初也能有这样的天赋,也许他们就不会……!!”

符凌思绪不禁回到了过去,一时间疏忽了对符雅的注意,而兴奋的符雅则开始同时驱使两柄飞剑,并同时使用剑技。

这一用可就坏了事了,符雅虽然天资聪颖,但毕竟还是个小孩,比起云骑精锐神识不足、真气有亏,同时驱使两柄飞剑释放剑诀,哪里是她现在的水平可以做到的?

当符凌注意到这一幕时,已经晚了,与飞剑连接的真气变得紊乱,原本有序的飞剑也同样失去控制,一柄歪歪斜斜的砸进一旁的兵器架,另一柄则直直向符雅刺去!

符凌虽然久疏战阵,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释放真气试图阻拦飞剑,但……有些晚了。

这一剑下去,符雅不死也要重伤!!

符雅也意识到了不对,却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飞剑向她刺去,身子压根来不及反应。

“叮~”

两根如玉般的手指将飞剑夹住,符雅呆呆的将视线顺着手指转了过去,一位个头高挑、白色长发、一身黑色衣裙、脚踩深色长靴的女子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

皓齿红唇,柳眉微蹙,好一个俏丽柔美的女子,而女子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则满是冷冽,愣是在这份柔和中又多了几分锐利。

“流光大人!多……”

流光将飞剑扔到符凌脚下,语气不善:“你就是这样当别人剑术先生的?”

“我……”

“好帅……”

一句脆生生的喃喃打破了略显严肃的气氛,符雅努力仰着头,眼神放光,见流光低头看自己,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姐姐好帅!”

“额……没事……”

小姑娘这样真诚的夸赞倒是有戳中流光的心脏,她皱着的眉头松了些,火气散了几分,半蹲下来,语气缓和,“下次可不要这样盲目试剑,若是伤到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嗯嗯,我知道啦,谢谢姐姐。”

小姑娘嘴甜的很,几下便将有些生气的流光哄好。见眼前这位剑首姐姐不生气了,她也不多帮符凌说话、辩解,免得适得其反。

这鬼精鬼精的丫头个头还不到流光腰间,她想了想,伸手拉住流光的手。

流光也顺势将她抱起,越看越喜欢,暗想竟天那老小子算的确实准,这丫头确实和她眼缘的很。

但是不是真的要收她为徒,还是要再看看,若是将来上战场掉了链子,岂不是误了小姑娘的性命?

“行了,你小子还杵在这做什么?取两柄木剑来,我和这小丫头过过招。”

“啊?哦!遵命!”

符凌立刻立正敬礼,转身取剑,然后退到一边,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各自摆开架势。

“符雅,对吗?全力攻过来吧。”

“是!”

符雅手握特制的缩小版长剑,一个箭步冲上去,架住流光的剑,顺势滑了过去,试图利用自己个子小的特点和她打贴身战。

流光单手持剑,另一只手则背在身后,将自己的力道压制到与符雅相差无几,免得一剑给人砸飞了,她低眉一笑,侧步躲开符雅的冲击,顺势一脚把她踹了出去。

“嘶……”

这一下可摔的不轻,符雅疼的直呲牙,一边站起身,一边听着流光温和的声音响起。

“对敌莫要次次都用十分力,注意变招,留神自己的破绽。”

“明白!”

符雅再次摆好架势,挺身挥剑,流光一手背后,另一只手则挥动长剑连续数次点在符雅剑招的薄弱处,然后微微一挑将其木剑挑飞,不轻不重的在符雅头上拍了一下。

“有进步,还不错。”

接下来几个时辰,流光便与符雅陪练起来,虽然流光也手下留情,几下便找到破绽,改刺、斩为拍,不见血,但这一次次的攻击也着实疼痛难忍。

流光眼见符雅身上多是淤青,连剑都快举不起来了,但还是勉力起身,倔强的挥剑,有些心疼,但更多是欣慰。

她轻点符雅额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找丹士处理一下身上的伤,明天我来接你。”

见流光离开,符凌才一闪身上前,有些心疼的摸摸符雅的小脑瓜,“流光大人这是要收你为徒了,好啊,至少不用担心我误人子弟了。”

“凌叔!怎么会呢?你可是骁卫呀……”

“好了好了,我带你去找丹士。”

符凌有些不太想提自己过去的事情,打了个哈哈,赶忙带着符雅去处理淤伤。

而另一边,符玄的拜师则轻松平淡了许多。

玉阙仙舟的瞰云镜下,符玄一路按着玉兆的导航来到要求的地方。

但她无法置信眼前之人就是族中长辈奉若神人的太卜竟天,那位算无遗策的太卜。

男人穿着有些陈旧的飞行士短打,行止无仪地箕坐在地,专注望向投影阵列里不断变化交织的光点。

男人实在太过专注,犹豫半天,少女才开口打扰道:“末学符玄,向太卜大人问安。”

(因特殊原因,中略符玄拜师角色故事)

昔日意气风发,与将军对弈的竟天苦笑着高举木手晃了晃,“有时候,命运的道路自始至终只有一条。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对了,不必叫我太卜。从今天起,你应当称我为师傅。”

…………

符玄有些恍惚的返回家中,不知不觉间来到符雅的房间前,她愣了愣,敲敲门推开房门,然后便看到了一身绷带、散发着草药味的女孩在床上躺尸。

“你这是……额?”

符玄一呆,走上前去,轻抚她的身子,有些担忧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符雅倒是语气轻松,“挨打了……也不能叫挨打,指点……对,指点。今天练剑碰上剑首大人了,她指点了我一阵。”

看着像个白粽子一样的符雅,符玄有些心疼,“伤成这样……下手也太重了吧……”

“其实也没有,看着严重罢了,都是皮外伤……但是那位丹士姐姐说,反正伤都伤了,刚好借着这个机会敷点药物,锤炼身体。然后嘛……我就被包成这样了。”

符雅有些尴尬的将悬浮的玉兆收起,动了动脑袋,好奇的问道:“不说我了,阿玄今天前去拜师,有什么趣闻吗?你们卜者总不会打打杀杀的吧?”

符玄便将她与太卜竟天的交谈简单复述了一遍,然后摇摇头,有些迷茫:“你说,命运的道路真的自始至终只有一条吗?一切真的是命中注定吗?”

符雅沉思了一阵,“我不是专业的,你们卜算的事我不懂,不过,我觉得命运的道路并非只有一条,只是我们选择了这条路前行罢了。

占卜大概就是根据收集到的信息,去进行演化未来,类似于遍智天君博识尊的计算,对吗?”

“嗯,差不多吧。”

符雅点点头,继续说道:“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有所谓‘恶魔潮’这个情报,所以选择了曜青舰队,但若是知道这个情报呢?会不会又有所不同?

如果这样看的话,最终没有选择一个更好的结果,只是因为我们了解到的信息还不够多。或者说如果我们知道更多的情报,就有了更好的选择。

但是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局限性的,占卜做不到全知全能,因为有星神这样难以预知的存在。

而即使是星神,也做不到全知全能,不然遍智天君还需要继续计算吗?如果真的可以算无遗策,寰宇虫灾、太一陨落、帝皇战争……这样还会出现吗?

我们只是在有限的信息中,我们自己评定利害得失,发现了可以选择的道路,我们只是选择了其中之一。归根结底,这还是人的选择。

就像我未来若是身为云骑,面临两个选择:进者死,但可护一方安宁;退者生,但孽物便会祸乱一方。我想,我是会选择前进的。

但,这是命运只给了我一条选择吗?不,我已得知这些可能,但我决心前进,是我选择了命运,而不是命中注定。

就像将军最终选择鹤羽卫,也许这条路并不是最好的,但得到的未来却是将军斟酌选择,云骑将士们共同奋战来的。

至于说,什么最好的选择……没办法呀,人只是尽可能的选择更好的路,但是哪里会有什么最好呢?

或者说,也许什么都是命中注定的,但未来是由无数人的无数个决定、是由无数人身体力行推动的。

只不过,凡人的选择与实践影响上不如星神伟力;将军做出的决断造成的影响,又比普通云骑将士要大。

所以从中又衍生出了责任,在其位、谋其政,身居要职者、能力非凡者,自然要承担起难以想象的责任来。

在我看来,最重要的不是命运,而是人的实践。

就像你今天做出占卜,说我明天出门会捡到一百巡镝,那我明天干脆就不出门了呢?

你告诉一个化外民,说他能长命百岁,然后他听了立刻扭头出门买三斤砒霜、三斤毒丹,天天像吃饭喝水一样吞食,那他真的能活到老吗?

亦或者说有占卜结果告诉我,我会成为玉阙仙舟的剑首,甚至是整个仙舟联盟的剑魁,那我从明天开始就再也不练剑,每天摆烂,混吃等死。我还能成为剑魁吗?

即使是命中注定,即使是被写好的结局,那又如何呢?我们只需前行,永不停歇。”

符玄想了想,突然一拍手,“诶不对,你这说来说去不还是没有回答命运到底是不是唯一的这个问题吗?”

“嘿,我一个还没成年的练剑的何德何能啊?还能解答出你们卜者的专业问题?”

符雅那双大眼睛一瞪,一副你在为难我的表情,“如果非要说,那我就算是打破了占卜结果,跳出了命运,也可以说是命运安排我这样做,只不过你们没算到罢了。

如果这样想,哪里有什么跳出命运一说呢?所有东西都可以说是注定的,岂不是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但是,不管这是不是命中注定,我们只需要前进就好了,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至于是不是命中注定,管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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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流萤啊啊啊啊(°?д°?)老婆,我的老婆呜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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