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愚昧至极的想法
一直沉默着的逸轩出声道:“我觉得吧,翰学先生的假说很有道理!倒是这位钟离先生,无凭无据的,就这样看轻岩王爷的深谋远虑?”
钟离摇头道:“不,我的说法不含褒贬,只是在陈述一种事实。”
翰学嗤笑道:“得了吧,是你懂岩王爷还是我懂岩王爷啊!”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洛茶雅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翰学看了过来,问:“这位贵客小姐,是觉得在下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么?”
“啊?”洛茶雅愣了一下,她收敛起了自己的笑容,认真地对翰学说道:“啊!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讲的故事挺有意思的,如果真的编撰成书,肯定会大卖的。当然,得在扉页上注明,本故事纯属虚构,请谨慎阅读。”
“哟,听你这么一说,看来也是和这位钟离先生一样,不相信我的推论了?”翰学冷哼一声,对洛茶雅也不免起了轻视的心思,“请问你是考古学家么?”
洛茶雅摇头道:“不是。”
“哈哈,不是考古学家,也敢质疑我的判断么?”翰学笑了起来。
不懂考古的人,在这里说些什么!他才是最了解这些上古之事的人!
洛茶雅摆摆手,对他说道:“不是我不相信,是我的确很难说服自己相信。”
“看来这位小姐有自己的看法了。”逸轩在一侧看着洛茶雅,对她说道:“在下愿闻其详,不知这位小姐可否解答一二?”
“哦,自己的看法倒是谈不上,毕竟我也不是什么人物。只不过呢,你也知道,作为天权凝光的贵客,我说的话也算有那么点分量,如果你觉得你的看法是正确的,我叫个仙人过来跟你对对?看看是亲历者说的对,还是你们这些隔了几千年的人猜测正确?”
洛茶雅这番话可谓是直接结束了这场谈论。
谁敢说自己对这段历史的认识比真正的仙人要准确?
翰学和逸轩等人打着哈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洛茶雅手肘顶了顶钟离的腰,小声地问:“诶,怎么样?我的做法还不错吧?”
“什么?”钟离看着洛茶雅。
洛茶雅接着说道:“帮你扭转他们对历史的认知啊!我知你历史之神的身份,对待历史是无比郑重的,你虽然不显山露水,也不生气动怒,但我知道,你对他们这些人歪曲拟造历史的行为,并不赞同。”
钟离听到洛茶雅的这番说辞后,微微颔首道:“多谢了。”
“别客气嘛,都是老相识了。”洛茶雅笑着说。
一侧的宛烟站了起来,她看着钟离,对他说道:“这位先生!那个……我有一些考古学方面的问题,想换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向你请教。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先生?”
钟离看向了她,稍稍思索后,点头说道:“哦,这倒无妨。不过,不知道我这位朋友方便一起来么?她与仙人关系匪浅,说不定也能够对你的问题提出一些建议。”
宛烟笑了起来,说:“这当然没问题了!我们走吧。”
众人跟随着宛烟往一个偏僻的地方走着,洛茶雅跟在钟离的身后,思索着这段剧情,想着想着,她终于想起来这是哪一段剧情了。
哦!
赫乌莉亚的事情啊。
等来到了周围都没什么人的地方后,宛烟才转身看着钟离和洛茶雅,小声地对二人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对岩神有些不敬,会招来很多白眼,所以还是找这个偏僻的角落说比较好。”
她的目光落在钟离的身上,接着说道:“方才见先生谈吐不凡,对历史有着自己的见解。所以我想问先生一个问题,先生觉得,被岩神杀死的魔神,都是邪恶的吗?”
宛烟问完之后,钟离缓声回答道:“善恶暂且不论,岩王帝君重视「契约」。所以被他杀死的魔神,一定是打破了某种「契约」。”
“话虽如此,但是我在考古的时候,了解到了一些关于「盐之魔神」的故事。「盐之魔神」赫乌莉亚,是一位善良的魔神,却还是在战争中被摩拉克斯,以不光彩的手段暗杀了。”宛烟注视着钟离,沉声说道。
“呵……”钟离还未说话,洛茶雅就冷哼了一声。
钟离和宛烟的目光都看向了她,宛烟问道:“这位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钟离是沉得住气的人,但洛茶雅可不像钟离会惯着某些人,她直接说道:“宛烟小姐,你觉得以岩王帝君的神力,会使用暗杀这种手段来解决敌人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宛烟皱起了眉头。
洛茶雅继续说道:“我就直说了吧,你应该是「盐之魔神」赫乌莉亚的信徒吧?”
被洛茶雅挑明身份之后,宛烟不禁后退了一步,她的眼神中有些慌张,“你……你在说什么!在璃月,怎么可能有除了岩神之外的信仰!”
“哦?是么?”洛茶雅笑了起来,接着问:“那你刚才怎么直呼摩拉克斯之名呢?在璃月,可从来没有人敢直呼这个名字!自认「盐之魔神」的信徒,却享受着岩王帝君的庇护,真是可笑。”
“你……”听到洛茶雅的话,宛烟眉头紧锁,不禁捏起了拳头,她直接了当地承认,“是!我是「盐之魔神」赫乌莉亚的信徒,那又如何!摩拉克斯暗杀了我们的神明,难道我连直呼他的名字都不行了吗?”
“愚昧至极的想法。”洛茶雅对宛烟的说法嗤之以鼻。
“洛茶雅……”钟离在一侧喊了一声洛茶雅的名字,他叹息道:“可以了。”
“真实的历史,不容更改。钟离,这难道不是你的信条么?如果你觉得现在告诉她很残酷的话,就由我来告诉她吧。”洛茶雅回头看向钟离,认真地说道,“你要明白,或许在场的人中,只有我可以彻底置身事外的讲述这一切。”
听完洛茶雅的话,钟离沉默了下来,半晌之后,他颔首道:“那么,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