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寿礼能寓意碎碎平安?
季见熙也拿出五百两来赌熠王妃的寿礼拿不出手,嫉妒已经使她疯狂,她能忍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
她不仅嫉妒夙予繁是熠王妃,还嫉妒夙予繁的美貌。
流金记录的时候看了季见熙一眼,那眼神中带着怜悯。
‘这位季小姐,恐怕还不知道这将是她最后一次能拥有这么多钱了。’
‘听说流光已经要收网了。’
半刻钟时间,流金已经记录完毕。
方棠站在宴会中央,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好像脱离了自己的预期。
算了,反正事头她是挑起来了。
“王妃,既然诸位打了赌,那臣女可否先退下?”
夙予繁清冷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凉意:“走?既然来了,怎么能走呢?这里看得才最清楚。”
一个个的真以为她好欺负?这些小伎俩她前世见得多了。
兰絮从男席开始给众人展示夙予繁的寿礼。
眨眼间,便是一阵阵抽吸声。
有些人痛心疾首,有些人疑惑,有些人像是要看笑话,一时之间女席这边还真分不清他们是赌赢了还是输了。
直到兰絮来到女席末端,一女子惊呼出来:“这怎么可能?”
她附近的部分女子面露喜色,想来是和那女子赌的相反。
可是还没高兴几秒,在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瞬间一脸苦丧。
这让申阳侯府的人也不禁好奇,一个寿礼能是什么样?
总不能玩出个花来吧?
季见熙在见到兰絮手里的寿礼那一刻时,瞳孔骤然变大:“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水悠媛在女席首位,看着这么多人的奇怪反应,心里倒是没有着急。
只是在猜想:不会让夙予繁赢了吧?可是什么东西能同时做到这两点?
花橘柔和花似锦看到后的反应完全不同。
花橘柔笑容明媚,张扬地说:“看来姐姐,准备这寿礼花了好大的心思呢。”
说完,看了申阳侯一眼。
花似锦一开始也是如同旁人一般,震惊之余一脸痛惜。
可听了花橘柔的话,也忍不住掩面低笑。
水悠媛现在也不在意她出的一千两银子了,只想赶紧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些世家子弟和官家小姐,这么大惊失色。
兰絮如愿走到水悠媛面前。
水悠媛也终于看到了它的真面目。
一块由极品帝王绿翡翠雕刻而成的寿字,做工极其精美。
可是仔细一看,却发现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细纹。
看着像是把碎成了渣渣的帝王绿翡翠,拼成了一个寿字。
能有这样的手艺,想必是位雕刻大家。
难怪......难怪他们都是这样的反应,她水悠媛输了。
夙予繁要是能听到,肯定会说:那当然,年糕出手必是精品。
极品帝王绿翡翠极为难得,宫中也仅有一块未经雕琢的在国库,价值连城。
其他世家、官宦家最多仅有高等品质,也足以作为传家宝。
所以基本能来赴宴的贵族子弟,都会品鉴。
他们看到这么价值连城的一块玉,碎成了渣渣能不心痛吗?
水悠媛想说这是假的,可她是耀都臣女之首,从小被家族培养,怎么能砸了自己的名声?
夙予繁的寿礼,你说它贵重吧,它是碎成了渣渣的废料。
你说它不贵重吧,它又是极品帝王绿翡翠,这就......很难评。
申阳侯府的人在看到那个破碎的寿字,还有哪里不知道的。
这熠王妃是与他们有怨啊,又是黑衣白花,又是碎掉的玉寿。
这哪里是来祝寿的,这明明就是来找晦气的。
夙予繁优哉游哉地吃着葡萄,看时机成熟问道:“诸位觉得我这个寿礼怎么样?”
很好,并没有人回答。
“方小姐,觉得如何?”
方棠是最后一个看到的,帝王绿翡翠又如何?她只知道这个寿字是碎,那便是没有用的废料。
“请恕臣女见识浅薄,这玉是好玉,可是这雕刻的寿字却是碎的,不知王妃是何意?若是王妃不小心弄坏了,臣女想阳老夫人是不会介意的。”
夙予繁嗤笑了出来:“这都看不出来吗?”
众人面面相觑,俯首行礼问道:“还请王妃解惑。”
夙予繁看着在场众人说:“这是我,专门给阳老夫人准备的碎碎平安。”
......
这......
极品帝王绿翡翠!
你把它弄成碎碎平安?!!
寿礼能寓意碎碎平安?!!
怕不是碎的寿命吧?!!
流金这才明白夙予繁的意思,这是给他们挖了个大坑啊。
花橘柔实在是没忍住,噗嗤一声,捧腹大笑:“哈哈哈o(n_n)o哈哈~说得好,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不是,人家过寿,你送什么碎碎平安?
花似锦看着所有人的目光看过来,不好意思地往后靠了靠,拽了拽花橘柔的衣袖说。
“柔儿,你收敛一点,大家都在看你呢。”
花橘柔眼神一扫,立马收住了笑,战术性咳嗽,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此时,一名男子站起身,出口的声音犹如山间竹泉:“王妃巧思,臣佩服,愿赌服输。”
夙予繁被这声音吸引而去,只见那男子位置在第一位,容貌周正俊朗,一身青蓝色交领锦袍,白色云纹点缀其上,清新高雅。
“流金,这是哪家公子?”她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流金瞬间替王爷有了危机感,但也不得不俯首说道:“回王妃,这是太傅沈亦儒之孙沈珩。”
要知道这沈珩在耀都也是风云人物,除了熠王、太子之外,沈珩便是耀都女子最想嫁的人。
十岁中童生,十三岁中秀才、举人,十六岁殿试会元,可谓是南耀国五十年来第一位三元及第。
上一个还是在上一个。
他五年前上任,远调外地三年做出了不菲的功绩,两年前调回耀都,便是官至三品侍郎。
也是这群世家公子里面,目前官职、地位最高的。
沈珩起头,男席这边虽然有人不服气,但也无可奈何,都纷纷俯首说道:“臣(在下)愿赌服输。”
夙予繁“不好意思”地说:“免礼。那我便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