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不识好人心
七八个下人拿着棍棒直接冲到前厅内，不过碍于主人在，也不敢太放肆。
“快走，别让我们赶你走。”
一个看似他们领头的，压低着声音，精明的眼里全是不耐烦。
石泉水不以为是的看了眼埋头的郑老爷。
“郑老爷，万一神液没作用，又或者可以让在下试试？若出了事，在下......”
“出了事，你负的起责任？拿你命赔我弟弟命？你算什么东西。”
这郑大公子阴阳怪气地说着，转头看向郑老爷。
“爹，还是等神液送到，这小子来路不明，谁知道是不是别家派来的。”
郑老爷听到这，眼里出现了一抹浓浓的厉色。
“老爷，府内已经出现多人有这状况，不若先让下人试试。”三管家开口道。
“郑老爷，或许可以试试，若治不好，小人立马就走。”
石泉水觉得三管家说的方法可行，总不能真空手而归，而且这些下人病了，郑老爷可不会去动心思找人治，任由其自生自灭。
郑老爷扬了扬手，还是皱着眉，似乎心事重重。
“是，老爷。”
三管家拜了拜便领着去西院，走出了前厅十几米，才开口解释。
“老爷最近为家里事头疼，先是两位夫人病故，然后是二少爷病了，现在家里生意又被人抢走了，所以心情不好，请石爷海涵。”
“夫人病故是不是也跟二公子一样？”
石泉水随口问了一句，毕竟这是古代，三四十岁病故的比比皆是。
“老爷也不让下人议论，小人也无法得知确切消息，不过两位夫人病故是在一个半月前，二公子生病在这几天。应该没有关系吧？”
三管家看了看身前身后，才小声说道。
“如果有关系，那问题大了。”正说着，石泉水闻到一股焦味，有点像肉烤糊了，“三管家，先去看看其他病人，弄不巧......”
三管家听的连连点头，丝毫没在意那焦味。
这郑家也不大，穿过两个院子，便来到下人住的西院。
“见过三管家。”
一个女婢正在晾晒衣服，见着三管家便行了行礼。
她脸色很差，脖子上一块清晰的红印子十分扎人眼睛。
“阿秋，这位是石爷。”
三管家把她叫了过来，顺便把石泉水介绍给他。
“奴阿秋见过石爷。”
“阿秋，你染病多久了？这脖子上红印到身体那部位了？”
石泉水是直接问，没有多想。
阿秋是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
“阿秋，石爷是给你治病，你这样是不是不想治了？”
三管家语气严厉了一些，吓得阿秋连忙跪下。
“是到小腹那。”
“三管家，我写一张药方给你，然后按着抓药。五碗水煮成一碗，一次用五副药，煮成药汤后倒入浴桶内，病人在里面浸泡半个时辰，中间要不断加热水。”
石泉水顿了顿，接着说下去。
“现在用一次，下午未时用一次。如果有效，红印子颜色会淡一些，或者红印子会较少。若如此，便是有效，可将此方传出去。”
三管家俯首一拜，“是，石爷，小人这就安排人去采购药材，不过......”
说着，让阿秋去烧热水而支开了她。。
“石爷，老爷和魏家素有仇恨。老爷这次生意也是被魏家抢去，若能借此事，说不定能化解两家多年仇恨。”
“我懂了。不过彻底化解仇恨恐怕很难，哪怕生意上的事情，最终还需郑老爷出面才可以。”
石泉水说这些，已经足够了，能当上管家的哪个不是聪明，能说一句的，没必要多说几句。
他迅速写了药方，一式两份，一份给三管家，另一份前往给魏家。
“你是郑家推荐来的？”
看门的一副趾高气扬，但也没有直接赶人。
“是。”
“我去禀告老爷，不过老爷好像出门了，你愿意就等着。”
看门的直接去里面禀告，不过叫来了小厮，仔细叮嘱：“看好门，别让陌生人随意进来，不然少不了给你几鞭子。”
门口小厮哪敢不从，连连点头称是。
石泉水是无所谓，站在街上时不时看向周围的人。
一个个面色惨白，哪怕是年轻力壮的，走起来也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爷，请救救我孩子。”
“爷，救救我一家十七口。”
“爷，请救救我们。”
......
有路人听到他和那看门人对话，一传十十传百，不到片刻，整条街都挤满了人。
“大家先回家，留下几个没病的，我给大家银子去抓药，每人抓十副，每副五碗水煮成一碗，每次用五副，倒入浴桶内，浸泡半个时辰，中间不断添加热水。”
石泉水看着手里的药方也顾不了那么了。
有力气的立马推开人群走上前，俯首跪在地上。
“爷，我有力气，请爷吩咐。”
“爷，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
一下子来了十几人。
石泉水觉得不够，但也只能如此，将药方交给年纪最大的，并掏出二十锭金子硬塞了过去。
“赶紧去抓药，若不够，尽管来问我。你们人手不够，再去找些人来，若药材不够，速速去别地方买药，另外，找识字的抄录百份，讲药方送出去。”
“是，爷。”
这十几个人也不再犹豫。
如今是先救人，这金子的事等人好了再谈也不迟。
其余百姓一听有救了，纷纷磕起了头。
“爷，真乃大好人。”
“我家一定给爷立长生牌，祈求爷长命百岁。”
......
石泉水可受不起他们，赶紧让他们回家烧水。
等人陆陆续续散去，都过了半个多时辰了，魏家看门的才姗姗来迟。
“老爷有客，你赶紧走。”
态度极为嚣张。
“能否让我给下人先治病，药费我出。”
石泉水还想试试。
“不行，你赶紧走，魏家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看门的怕他不走，叫小厮牵来来两条猎犬守在门口。
石泉水想想只能离开，不过扭头就去了魏家后门。
等了一个多时辰，才有个老头开门。
他赶紧上前打招呼，“大爷，府内是不是有人病了，若可以，能否试试我的药方？”
“爷，赶紧走，老爷知道爷是郑家的，已经严令下人，说谁用爷的方子，就用家法伺候。”
老人倒是好心，看四周无人，催促着赶紧来开。
“大爷，我不走，难道魏家敢打我？”
石泉水想想好笑，自己一个金丹期的居然会被当做普通人。
“爷，好汉不吃眼前亏，赶快走，若让人瞧见了，连我都要受连累。”
石泉水也不想真连累他，只能悻悻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