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强词夺理
王平安再次踏上路途,到处去考察天外天的情况,所到之处,都能够很快调集修士投入到各地的重建工作中去,一派热火朝天的全新气象,这让王平安很是满意。
“你跑到我的世界里到处破坏规矩,还让修士去做那些低贱的事情,不觉得过分吗?”这一天王平安正独自走在去下一处的路上,忽然就见到通天教主站在前方不远处冷冷的看着自己说道:“这里是我的世界!你是不是忘了?”
“你的世界?”王平安鄙夷道:“你的世界也是在荒域人类世界范围内!也要遵循人类世界的天道规则!不是吗?”
“那也应该由我来决定!”通天教主依旧冰冷的说道:“凭什么你要在这里指手画脚的瞎指挥?”
“我可没有瞎指挥。”王平安淡然道:“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某一个人的!你若不愿看到太平的天外天,我可以不管这里的一切,你给我一年时间,我在荒域打下一片天地,到时候愿意跟我走的人,我带走,天外天你想怎么制定规则,随你。这样如何?”
“凭什么你要带走我的人?”通天教主愤怒道:“这些人可都是我天外天的人!”
“你天外天的人?”王平安更加鄙夷的说道:“你管过他们的死活吗?那些普通民众做着最苦最累的事,却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你在做什么呢?你的手下勾结域外魔族渗透天外天到这种地步,你又在做什么?大战几乎毁坏了大半民众的城镇,根源就是你对自己手下的失察和纵容,到这一步了,你又在做什么?”
“那你也不能带走这里的人!”通天教主傲然道:“这些是我天外天世界自己的事!”
“你的世界。”王平安笑道:“你的世界不过是一个空壳,人心涣散,毫无凝聚,你以为在你的世界里,就是你的私人财产吗?你却忘了,是民心撑起的这片世界,而不是你滥用私权奴役这片世界就能掌控!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会一直停滞不前了,你所谓的顺心自在,不过是满足虚荣的私欲,又怎会感悟到天道规则?”
“你胡说!”通天教主气急败坏的吼道。
“我胡说?”王平安笑道:“通天教主,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小人!”
“不许骂我师父!”通天教主此时已经急了,身形逐渐变化,变成了金灵圣母的模样,气鼓鼓的看着王平安道:“你这人真是太过分了!”
“他并没有说错!”此刻,通天教主出现在金灵圣母前方,负手而立,看着王平安说道:“我很佩服你,短短几日,你就改变了天外天大多数人的思想,不止是普通民众,就连很多修士,都对你的做法大加赞赏。”
“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王平安淡然道:“做与不做,一步之遥,这一步踏出去,就是民心,停下来,就是无道。这些年你一直对此不屑一顾,放手让你的门人弟子去做,你想在一旁感受不同之处。可是,无论别人做了什么,真正领悟的,是做事的人,你所感悟的,不过是外形皮毛而已,这一点你自己并不知道。所以,你越来越相信别人在做的,你可以得到很多自己无法悟到的东西,更加放纵手下去天马行空的操控全局,你好在一边看得更清楚。你认为自己很聪明,你认为这是旁观者清,但事实却是,别人更加摸透了你的心思,很多奇思妙想层出不穷。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它的必然性,所以,在这其中你感觉自己得到了很多的感悟,于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通天教主一直看着王平安,表现得很沉静,很有耐心。
“你那个所谓的师父,教你们功法时,说你那两个师兄无法得道,现在看来,理当如此!”王平安接着说道。
“哦~~?”通天教主此刻才开口问道:“此话何意?”
“荒域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你们三个造成的。”王平安说道:“为了能够领悟道则,你们手段用尽,甚至不惜调集整个世界的灵气为你们所用,可是,对于这个世界的生灵,你们却冷漠的无视,这一点,我早就知道,只不过对你,我还是另眼相看了,毕竟,你那两位师兄,不但无视这个世界的生灵,到最后,更是漠视自己门人弟子的生命。抛弃所有只顾自己去感悟求取突破的契机。而你,还知道保护自己的世界和自己世界的生命。这一点,或许正是你那师父看到你横跨门槛的表现吧!”
通天教主此刻似有所悟,愣愣的听着王平安的话,陷入沉思之中。
不知过去了多久,通天教主才从沉思中醒转过来,看向王平安道:“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旁观者清,如今看来,却是当局者迷。为什么会这样?”
“你观察你手下的行为思想,你认为就是旁观者吗?”王平安说道:“身在局中,却置身事外,这就是你最大的问题!”
“为什么我就不能置身事外?”通天教主问道:“看众生百相,悟自在之道?”
王平安不禁摇头笑道:“置身事外?那你在参悟什么?你又想得到什么?你还在这个世界里面没有走出去,就已经在幻想置身于这个世界之外,你不觉得可笑吗?你的小世界在荒域之内,荒域也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一隅,你就已经把自己放在世界之外了,你认为这可能吗?看来,你一只脚一直无法跨入门槛,是因为你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里,而你却把幻象当成了现实!所以,你无论怎么走,那都只是幻象,现实中,你却一步未动,能坚持这样的情况持续这么久,你也是不容易呀!”
“这怎么可能?”通天教主呆愣当场,辩解道:“我也一直都在感悟,我也一直都在行动,只不过,我同样在观察和理解别人的思想行动,怎么可能是在幻象中?”
“你做了什么?”王平安淡然道:“把荒域拱手让给域外魔族?无视你的手下勾结域外魔族祸乱天外天?假装看不见你的门人关押所有阐教弟子?漠不关心天外天普通民众的艰难困苦?”
“这些事虽然都发生在我身边,但是都不是我做的!”通天教主继续辩解道:“而真正做这些事情的人,却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境界提升,这难道不是天道不公吗?凭什么记到我头上?”
“你想多了。”王平安淡然道:“没有人把这些记到你头上。更不是天道不公。”
“那你凭什么指责我不作为?”通天教主逼问道:“难道说我一人之力就能扭转这一切吗?”
“当你漠视这一切的时候,这个世界的天道同样在漠视你!”王平安说道:“之所以没有完全漠视你,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背离天道。你还守护着荒域最后一片人族世界!当外敌入侵天外天的时候,你还知道疏散人族躲避到安全的地方。而阐教的所有弟子,你还没有赶尽杀绝。所以,你还能维持如今的状态。若天道不公,你不会被如此眷顾。”
“眷顾?”通天教主冷笑道:“你把这说成是眷顾?这么多年苦苦探寻,越来越势单力薄,锲魔却越来越强大,天道若真的眷顾,为何不能让我拥有抵御锲魔的力量?却把那样一只强大的军团给了钓叟那样一个不起眼的小辈?最后又成了你的军师,把这股力量送到了你的手中?天道真正眷顾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原来你心中不忿的,是那支军团没有为你所用?”王平安笑道:“这件事你不是已经知道原因了吗?”
“我不知道原因!”通天教主冷冷看着王平安说道:“我只知道,这就是天道不公,这就是天道对你的眷顾!”
王平安笑道:“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你,这么多年,你就没有想过培养一只能够对抗锲魔的力量吗?你不是回答了吗?那不就是你的答案吗?锲魔总能对你的行动了如指掌,总能在你培养的军团中找到薄弱环节,然后抹杀,你在锲魔眼里几乎没有秘密,是什么原因你自己不清楚吗?这样的你,即使拥有这支军团,能打胜仗吗?能留存下来吗?你错过的,只是一个勇猛的军团吗?还是无数次被内部人摧毁了可能更加强大的军团?问题真的出在天道的不公吗?”
“我说过,那些都不是我做的,凭什么要我承担后果?”通天教主愤怒的吼道。
“内部人员是谁培养的?是谁放纵的?”王平安依旧淡然的问道:“我最终把僧人交给了你,一方面这里是你的小世界,另一方面这是你的人,理当由你处置。我想知道,你又是如何处置的呢?对于天外天截教世界像筛子一样的情报网,你又做了什么调整和补救呢?还能信任吗?吕尚那只军团交到你手中,会不会依旧被抹杀在你的放纵之下呢?到那时,你是否依然认为那不该你来承担后果呢?真是滑稽可笑至极!”
“我不许你这样跟我师父说话!你太无礼了!”这时,金灵圣母忽然开口说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和我师父说话?别忘了你只是下域飞升上来的小修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