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没事儿,就下毒而已
换句话说,若是高捕头执意要为难他们,那就别怪夏蝉心狠手辣了。
“夏蝉,你这是想造反。”
“嗯?我们家不是已经被皇帝判成了反贼流放了吗?”
“不然的话,你觉得你这样的人,也能有资格站到我们国公府的人面前耀武扬威?”
拿捏住了高捕头的命门了,夏蝉那可是一点儿也不客气了。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
高捕头出身普通,又是干着捕头这么低级的活儿,在国公府面前,还真不够看。
“夏蝉,你…你…”
高捕头被夏蝉气得够呛,又作势去拔刀。
夏蝉这一次并没有阻止他。
相反的,她只是笑眯眯地开口:“你可想清楚了,我出事了,你体内的毒可就没人能替你解了。”
她根本就不惧怕这个高捕头。
高捕头怒发冲冠,最恨被人威胁的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刀。
“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
谢家人与朱强一起出声。
夏蝉纹丝不动。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高捕头突然把手垂了下去,手重重的垂在了身侧,不断的颤抖。
这是他体内的毒药生效了。
一种非常慢性的毒药,不会马上要他的命。
但是会让他在用内力的时候,所使用力气的部位提不起任何的力气。
就像现在这样。
他想要砍夏蝉,但是却砍不动。
这就是他体内的毒起了效果了。
高捕头原本还以为夏蝉是忽悠他的,结果不曾想竟然真的如此,他被吓到了。
面色如土。
“你……”
“官爷,现在还要我们的板车吗?”
夏蝉笑问。
高捕头还敢要吗?
那肯定是不敢了啊。
他连忙摇头。
“不要,不要了。”
说着又询问夏蝉要解药。
这人都是怕死的。
尤其是高捕头他们这样的,更加怕死。
夏蝉很成功的拿捏住了高捕头的命门。
之后就不用担心他敢作妖了。
她伸手到了袖子里,看似从里面取出来了东西,其实是从随身的诊所里面取出了一粒药丸递给了高捕头。
“五天服用一次,便可保官爷安然无恙。”
换句话说,就是五天时间到了,就要来找她要解药了。
“如果…过期没有服用解药,那会怎么样?”
高捕头还想侥幸。
夏蝉唇角弯了弯:“不会怎么样,就是会死得比较难看而已,肠穿肚烂而亡。”
“……”
高捕头吓到了。
他接过解药,慌忙吃了下去。
说来也奇怪,把那其貌不扬的一颗解药吞下去之后,他那乏力的感觉竟然慢慢的消失了。
人又恢复了之前正常的的模样。
但是高捕头这一次却不敢侥幸了。
他颤抖的看着夏蝉,不敢再提要什么板车,而是招呼自己带来的几个下属离开。
夏蝉笑着叫住了高捕头。
“官爷,你看我奶奶跟我婆婆她们年事已高,这么大的太阳戴着手铐脚镣行走,也耽误行程是不是?”
高捕头是个聪明的,能听不出来这话里的意思吗?
要怪就只能怪他一时间不慎,着了夏蝉的道了。
此刻被夏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提出了要求,他只能捏着鼻子,把谢老太太与谢苏氏的手铐,脚镣解开。
他转身欲要走。
夏蝉又道:“等一下呀官爷,我刚想着我小姑子她们年幼,也不适合戴着这个东西,走得慢。”
高捕头:……
又把谢云英她们的脚镣打开。
几乎是刚松开的那一瞬间,夏蝉就又出声了。
“官爷……”
“夏大姑娘,你有完没完?”
高捕头又火了。
被夏蝉当猴耍的他已经足够生气了,现在还被夏蝉呼来喝去的,他的面子也快挂不住了。
夏蝉弯了弯唇。
“我没有要故意为难官爷的意思,我就是想说您看我们这一群老弱妇孺,也没什么反抗的能力的。”
“我们戴着这东西也是影响行走,不如官爷全都拆了?”
把谢家人的脚镣手铐解开了夏蝉还不满足,还想让高捕头把流放队伍里的人的手铐脚镣全都解开。
她倒也不是什么瞎好心。
就是不想让这些人前进的速度太慢,耽误她的计划。
她要尽快的,用最短的时间离开长安城最远。
等到去到了足够远的地方,这样山高皇帝远的,她才好施展自己的计划。
不过目前来看,计划第一步成功了?
因为她成功的控制了高捕头。
接下来,就是那个朱强了。
被解开了手铐跟脚镣的夏蝉,抬起眼眸看了看不远处的朱强,收回视线,去观察板车上的谢临去了。
早上起来还戴着脚镣的流放犯人们,没想到才没多久的时间,他们手上,脚上的镣铐全都被解开了。
大家不知道高捕头跟夏蝉说了什么。
但是他们知道,他们能够有这样的待遇,那全都是因为夏蝉。
一时间大家都将视线投到了在板车边的夏蝉身上。
当事人却是垂着眼眸,神情专注的看着板车上闭着眼眸的谢临。
那露出来的绝美的侧脸,给人一种她对谢临,无比的痴情的感觉。
这就让人很想不通了。
夏蝉到底喜欢的是谢临,还是太子元澈?
他们的猜测没让夏蝉听到。
不然夏蝉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们,她当然喜欢她崽了。
她崽多厉害?
少年将军,风姿卓然,若不是被小人给害了,他现在还是长安城内最靓的崽。
什么太子,皇子的,在他面前都弱爆了好吗?
夏蝉本身就不弱,既然要慕强,那肯定是要选择一个有真本事的人。
绝对不会是元澈,元哲这种人了。
就是可惜的是,现在她的崽子体内的毒还没有清理干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夏蝉挺想下蒙药的,但是又怕伤了谢临的身体,她只能慢慢的,一点点的加大剂量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能再等等了。
流放的队伍继续前进,昏迷不醒的夏元安她们,则是被官兵强行泼水弄醒,押着她们上路。
想要板车什么的?那是不可能有了。
夏元安她们只能一步步的往前走。
昨晚被男人折腾到天快亮的几个人,现在走路腿都还是软的。
但是这又怎样?
还不是得继续走?
夏元安看到了走在前面,风轻云淡好像出门踏青的夏蝉,她恨得一口牙几乎咬碎!
凭什么?
凭什么夏蝉这个贱人就能有如此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