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成为精明人
希恩顿了一下：
“埃里克·英佩斯？
“我想成为英佩斯眼中的‘精明人’，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成为精明的人？
埃里克将手拢在一起——
「他居然猜到了英佩斯的交友原则，真不愧是海恩斯的正统血脉。」
埃里克对希恩的好感度明显高了，但他反问着：
“你要怎么证明你能成为英佩斯的朋友（成为精明人）呢？”
可算等到这句话了。
希恩摸了摸他的金色头发，自信一笑：
“我很喜欢玩洞察人心的游戏。埃里克，”
希恩轻轻地扶着桌子站起来，悄咪咪地在埃里克身边转悠着，或者说在埃里克身后来回踱步。
埃里克冒出冷汗，却能做到面不改色。
希恩觉得埃里克应该对这种话题很感兴趣：
“你是杰森的私生子，怎么能在詹姆斯的剑下生存下来的呢？”
希恩稍微顿了一下，接着详细描述着：
“要知道，英佩斯公爵要收养孩子，他有万千的人选可以挑，不一定要选择你。而你在社交界又没有明确的家族成绩...”
希恩给了暗示——没啥人知道埃里克的行动。
这让埃里克的内心短暂地舒口气。
希恩开始了自身慢条斯理的分析：
“我是公爵的婚生子，西伦经常欺负我。一进佩雷奥学院，利路修就一直想办法朝我使绊子...”
（利路修是皇族都找希恩的茬，言外之意是希恩并没受到海恩斯的保护）
“可大家都知道你是私生子，他却从来不找你的茬...
“而且你明明是从卑贱的私生子变成的英佩斯的养子，公爵却还能给你入学佩雷奥的机会。更没有人因为你的身世嘲讽你，就好像你是英佩斯公爵亲生的那样，”
埃里克听着希恩说的下边的话：
“我仔细想了想，除非公爵‘亲自’下令说——”
希恩用着轻松的语调陈述着，
“埃里克是公爵的养子，‘绝对’不能招惹他，否则就是与英佩斯为敌。不然这件事根本说不通。”
希恩陈述观点时特意强调了“亲自”与“绝对”的字眼。
埃里克沉默一下接着微微点头：
“没错，这确实是父亲下的命令。”
希恩的脑海里愣了一下——
埃里克这么自然而然地就称呼英佩斯公爵为“父亲”啦？
至少西伦没在他面前称呼过阿托勒为“父亲”...
「现在不是停下来的时候！」
希恩立刻继续发问：
“也就是说，英佩斯公爵不光对‘原住民’们下了这道指示，也对还存活下来的贵族们都这样说了吧？”
“......”
埃里克沉默。
希恩双臂交叉在胸前，直截了当地说着：
“你的选择，很像我的姐姐。当然，被公爵亲自庇护的人绝不会成为家主，”
“但我认同你的方式：只要有了公爵的发话，你就不用浪费多的精力应对不必要的言语。”
希恩指的当然是“嘲讽埃里克是私生子”的言论。
埃里克沉默着听着希恩的言论——
希恩居然全猜中了。
“呼...”
希恩舒口气，讲出自己的想法，
“埃里克...
“你确实不想成为家主，不想与真正的继承人争吧？”
埃里克吓了一跳，眼睛都瞪大了些——
「他一个才来帝国北部的海恩斯是怎么猜到这一切的？要知道...
哪怕是埃弗雷都无法调查到埃里克与公爵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个很有趣的人。洞察力确实不错，”
埃里克闭着眼睛微微点头，
“我真想知道你以后成了海恩斯的家主后，会让海恩斯变成什么样子...”
希恩嗤笑一声：
“别切换话题，埃里克...”
希恩稍微将头扭一下，特意让埃里克能看到自己的脸。
他的褐色眼睛里产生了一种杀气：
「我这次的洞察人心的游戏，应该是赢了吧？」
......
“可我从未在众人面前说过我得到了公爵的保护。”（埃里克）
“我知道啊。”（希恩）
“你看起来很有自信。”（埃里克）
希恩笑笑，很自信的回答着：
“能被公爵认可的人，从不是傻子。
“8年前公爵对英佩斯旁系们的屠杀中，当剑刃架在你的脖子上时，你跟英佩斯公爵做了交易，”
希恩走回自己的座位边喝口茶水，开始了新的分析，
他讲出了埃里克与英佩斯公爵之间的交易内容：
“哪怕公爵怜悯你的遭遇放你一条生路，活下来后也会被众人嘲笑——所以成为英佩斯的养子是最好的出路。”
“你为了换取英佩斯公爵的保护，不仅放弃了爵位的继承权，还表明了你会辅佐好公爵的亲生孩子，并为英佩斯的繁荣添一份力量。
“英佩斯公爵向来讲究利益与理性，肯定会接纳这场交易，答应你提出的‘报酬’...”
「就是成为英佩斯的养子，得到英佩斯家族的保护。」
埃里克敷衍地拍拍手：
“你分析的确实是对的...”
埃里克的头稍微偏一点，淡淡道：
“但是交易分为短期交易与长期交易。只有长期交易才能让这段关系变得稳固。”
长期交易...
希恩额上冒出一丁点汗。
看来考验还没结束。
希恩将话题转了回来，笑嘻嘻地讲着：
“当然喽，”
“你是个绝对心狠的人——在明知道杰森的妻子是皇帝的亲戚的情况下，都用毒药杀了她。
“这样的行为看似莽撞，却证明你的武器是毒药...
“而又正好，英佩斯家族缺少药物方面的人才...
“你知道海恩斯的招牌是‘魔力’与‘计谋’吗？”
希恩突然问着埃里克。
“这是两大家族共享的讯息。”埃里克点点头。
希恩继续陈述着：
“在海恩斯家族，负责「魔力」的海恩斯被称为‘主海恩斯’，负责「计谋」的海恩斯被称为‘影海恩斯’，”
英佩斯的道理也很类似。
「而你应该是‘黑色英佩斯’吧？」
“嗯。”
埃里克点点头。
同海恩斯的性质类似，英佩斯家族被分为两大类别：负责「武力」的“黑色海恩斯”，负责「财富」的“白色海恩斯”。
《斡旋游戏》中提起过斯科特的战斗力强，同詹姆斯一样剑术高超。又是书里面被罗莫斯收为徒弟的人——
他是帝国很少见的魔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