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传说再现
源茂县的南条河，出现一条龙头鱼。
龙头鱼头部像龙头，身长三米，鱼尾，它其中的一个犄角已被掰断。
发现它的是一名十岁的少年，名叫周齐。
顽皮的周齐在已经结冰的南条河上遛弯，寒风呼啸，他的眼睛扫视着冰面。
踏在冰上发出清脆的“咯吱”声，他这完全是一种冒险的行为，万一南条河上的冰层不是太厚，周齐将会跌入冰层中。
这种行为是被他父母所禁止，周齐禁不住好奇心，于是与同伴一同在南条河上溜冰探索。
周齐大胆的尝试着向河中心走去。他的目光被躺在冰层上的龙头鱼吸引。
龙头鱼是被结冰的河流冲上地面，它是被冻死的，河中的温度非常低。
忘记了周边的一切，周齐只是死死地凝视着若隐若现的龙头鱼。
今年正是源茂县，有史以来最冷的一年，这也难怪会出现这种情况。
周齐通知附近的人们，大家就尝试着将龙头鱼拖到岸上，甚至还请来县里财政办的一个科长。
科长见到龙头鱼，连连称奇。
南条河并不深，科长纳闷怎么会出现如此巨大的鱼。这条鱼应该在南条河生活至少有几十年之久。这里的人们却从没发现过它。
龙头鱼在里面生长，如此之久的时间，并且还没有被发现，如同沉睡者，看来这条鱼有些神通。
它的形状，国人从来没有见过，恐怕这个物种，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在源茂县。
大伙都纷纷猜测可能环境污染给河底的很多生物都造成了影响，使得鱼类发生变异，源茂县的龙头鱼成为了一个引人遐想的谜团。
科长很快否认这种说法，他认为龙头鱼的出现，肯定会给当地的环境，造成一定的影响。
龙头鱼搞不好是外国的物种，不知被谁不小心流传到我国，它可能会造成生态危机，毕竟外来物种，严禁到河流中泛滥成长，这一点国家早有规定。
还有一种可能，龙头鱼是一种介于妖怪之类的生物。
若是这种情况，科长必然不会坐视不理，他将龙头鱼的情况报告给上级领导。
局长得知龙头鱼的事情，也不敢擅自传谣，毕竟四处传谣一些怪异的事情，是当时的一种大忌。局长悄悄派人到外地，请来一个神婆，神婆会在三天后赶到。
现在大家面临一个问题，是如何保存龙头鱼。
龙头鱼放在室内会很快腐烂，把它放到室外，就必须要有人看守。
大冬天在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守夜，恐怕龙头鱼没事，看守的人也会出事。
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龙头鱼被县里的人，用货车搬走，并要将它送到文物中心鉴定。
没过多久鉴定结果就出来了。
专家证明龙头鱼乃变异的娃娃鱼，但是大家总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娃娃鱼与龙头鱼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就算娃娃鱼吃了剧毒食物，也不可能变异成龙头鱼。
接下来县城里发生一件怪事，接触到龙头鱼的人们，开始发烧起来，就连向来身体强壮的苏满也染上了怪病。
苏满甚至在想不应该去看龙头鱼，而且在他的认知里也不明白，这到底属于哪种生物。
苏满生病之后卧床休息一个星期，导致苏家寿财店无人看管。
苏家寿财店闭门营业，根本没有引起县城里任何人的关注，毕竟平时这里的生意也很冷淡。
曼丽是个例外，她有些日子没见到苏满，有些着急，还以为苏满特意躲着她。
曼丽总认为苏满从国外回来，对她的态度有些改变。
这让向来谨慎的曼丽产生些许怀疑，甚至在想，苏满是刻意躲避着她。
曼丽忧心忡忡地端着鸡汤，来到苏满家。
顾不得洗手听见敲门声，陈亚楠将沾满泡沫的双手，在围裙上边擦干就开门。
苏满一到屋就看到，正在洗衣服的陈亚楠。
陈亚楠看见曼丽心里乐翻了，心想苏满这小子，艳福真不浅。
一双眼睛微红，曼丽来之前与苏满打过电话，得知他生病的事情立刻赶到市场买一只大公鸡为他补身体。
陈亚楠见到曼丽手中提着一盒海参，看来曼丽也是颇为费心。
不想打扰他们两个，陈亚楠于是换上另一件衣服到邻居家串门。
她向来与邻居家的王阿姨，关系尚好，两人经常一起到集市或者商场购物，平时县里面有什么新闻都是相互分享，称的上关系好的老伙计。
此刻身体正虚弱，苏满本不想与曼丽多加攀谈，耐不住曼丽对他体贴备至。
曼丽这次带来一个重要的新闻。
“上次的龙头鱼被做成标本，放在省博物馆里，据说是它一种古老的生物。并且它的种类已经灭绝。源茂县居然出现这条已经灭绝的龙头鱼。”
能够做成标本，说明这条龙头鱼的保存还算蛮好，如果等到它腐烂，恐怕其他人也只会看到照片而已，更何况现代社会照片都有合成的技术，怎能判断真假。
耐心地听着曼丽讲话，苏满想着过不了一个小时，她就会离开。
从屋里边端来一盆热水，曼丽就要为苏满擦拭身体。
难怪曼丽想的周到，苏满在生病期间，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洗过澡，连他自己都觉得很不舒服。
曼丽的鼻子很敏锐，肯定在屋子里，就觉察出苏满身上的味道，于是耐心地为他清理，如同负责的护士长。
苏满神秘兮兮颇为无力道，“我看过龙头鱼，它的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异常，所以它的去向我也不在乎，只要它能够别危害源茂县就可以。”
曼丽仰起头似懂非懂道：“你也是热心肠，上次的龙头鱼，大家让你出面观察它的时候，就不该轻易出来，这样以后他们有什么事都想找你帮忙，你问他们要钱又不好开口，搞的双方都很尴尬。”
苏满惊讶，曼丽能够看懂他的心事，曼丽说的也对，他每次静心观察怪物的时候，都要耗费大量的心神。
苏满为他人看相收费，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如果不收费的话，天天忙活，他岂不是要灵力干枯而亡。
曼丽又开始在苏满面前不满着，“二叔家的孩子今年磕伤腿，需要一大笔医药费，我可是借出不少钱给他，搞得现在十分落魄。”
“你借出的钱好要回么？”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
“有么？我怎么没有觉出来？”
“你以前从来不跟我提钱的事情，现在倒会过日子。”
苏满预料的一个时辰之内，曼丽结束她的来访，然后从苏满家离开。
他觉得将曼丽轻松打发。
第二天曼丽再次到访，苏满的病情似乎有些好转，至少比前一日好一点，多少跟曼丽的照顾有点关联。
曼丽和平时不同，她去理发店烫了当下时髦的短发，这跟她平时淑女的形象，格格不入。
她穿着一身粉红的大衣，丝毫不惧寒冬的凛冽。
苏满直起身，“曼丽，你今天的发型挺好看。”
“谢谢夸奖，大家都这么说。”
“你以后都要以这种发型示人。”
“也可以。”
曼丽微笑一下，以示肯定。
她慢慢向床前挪动假装与苏满说悄悄话的时间，向苏满的腰间贴了上去。
苏满只觉得鼻尖飘着一股香气，是曼丽身上的香水味。
从门缝里看到曼丽的举动，陈亚楠立刻羞红脸颊，她赶紧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陈亚楠正想着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可真是开放，与以前不同。
过一会她听到苏满房内的异响，我的天，这小两口在搞什么。
苏满房中曼丽将做好的排骨汤撒了一地，原来刚才曼丽没端好汤碗。
披上外套，曼丽赶紧把地上清理干净。只剩一脸诧异的苏满。
小妮子至今仍然莽莽撞撞，还好没有将排骨汤弄到床上。
不小心弄洒排骨汤，曼丽脸上的神情尴尬地笑着。
她还想在苏满房间待上一整天。现在的好心情，完全被眼前的排骨汤给破坏。
指着桌子上一个红绒盒子，苏满示意曼丽，将红绒盒子拿过来。
曼丽发现桌上有一个红绒盒子，在一摞书底下，立刻就猜到，它必定是苏满想要送给自己的礼物。
红绒盒子没有完全被书本覆盖，只在书底下露出边角。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个红色墨盒。
苏满笑意盈盈地说，“打开看看。”
曼丽微笑地说，“让我猜猜是啥。”
苏满道：“闭上眼，我数一、二、三。”
“现在睁开眼。”
曼丽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条金项链，金项链算不上贵重，是做工考究的颈链。
曼丽的神情掩饰不了的失望。
应该是戒指才对！
怎么会，盒子里只是一条差强人意的颈链。
苏满道：“开心么？”
”当然。”
曼丽无疑此刻是开心的。
苏满的心中，项链只不过是曼丽这两天来看病的奖励而已。
“让我惊喜到，看来你这阵子是挣了钱，不然哪有这么多钱买金项链。”
苏满撇了撇嘴以示不满。
“我拿命换的，你要好好珍惜。”
苏满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晦暗，能看出来他十分心酸。
曼丽道：“项链还你，我不能收，太贵重。”
“你收下。”
“你刚才不是说拿命换的。”
曼丽嘟了嘟嘴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她只是不想即使得到苏满的礼物，也被他说的如此不甘心而已。
拎起挎包，曼丽回过头对苏满说了句，“再见，好好保重。”
苏满低头，颔首。
三天后，苏满感觉大好，可以四处行走了。
陈亚楠道：“天气冷，这阵子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出门，以免再惹上风寒。”
苏满满脸笑容地应声了一句，“我知道。”
他正打算溜出门的时候，陈亚楠发出一阵惊呼。
“我的金项链不见了。”
陈亚楠喃喃自语，“昨天邻居的刘同学来过，他还刚上小学什么都不懂，不可能是拿我项链的人。前天的时候，楼上的芬姐，来咱家送香蕉，他们家的香蕉是客人送的，吃不过来怕坏掉，多余的拿给我。还有什么人来过咱们家？”
望着陈亚楠脖颈上闪闪发光的一串金项链，苏满淡然一笑，“妈，你是不是上了年纪？看你脖子上挂的是啥，你要找的该不会是另外一条金项链？”
陈亚楠的身体状况，自从苏满爸爸去世后一直状态不佳，竟然把金项链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给忘记。
无奈叹了一口气，苏满在想陈亚楠今天搞啥鬼？
陈亚楠道：“不对，这不是我要找的一条项链。”
陈亚楠刚刚想起今天早上的时候，到苏满的房间打扫卫生。
巧合苏满在吃早餐，她看见盒子里的金项链，于是就将项链戴到自己的脖子上。
这条金项链是当下最流行的新款，陈亚楠也有些好奇，就拿起来在自己的身上比划一番。
陈亚楠想到这条项链，可能是苏满送给其他人的礼物，但是自己只是试一下，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她放回盒子的时候，却意外将自己的一条金项链放到盒子里边。
陈亚楠脖子上的金项链忘记摘下。
苏满直接震惊！也就是说，刚刚曼丽带走的金项链其实是陈亚楠的，而他送给曼丽的礼物，现在陈亚楠正戴着。
苏满被陈亚楠这一举动，弄得头大无比。
他又不好向曼丽追回陈亚楠的一条项链。
陈亚楠相当尴尬，毕竟自己的项链乃苏满爸所送，她若是现在跟曼丽说，自己失误弄错项链，岂不是贻笑大方。
陈亚楠的委屈只能吞到肚子里。
苏满今天想出门，刚才被陈亚楠的一个举动耽误一小会，连出门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今天约好刚认识的小学老师——王梦云一起到电影院看电影。
苏满与王梦云认识的一刻，起源于一场交通事故。
骑着自行车，苏满到县三小接表妹。
他带着表妹没走出校门口多远，与王梦云起了摩擦，只是将王梦云的小腿蹭出一点皮，完全不打紧，苏满和他表妹差点没摔个大跟头。
这一点小事件，竟然让王梦云对苏满表妹的印象十分深刻，使得苏满对表妹感觉过意不去。
县三小门口。
提着两条香烟，苏满等候在王梦云下班的地点。
他的举动让王梦云受到惊吓，她还以为遇到流氓变态。
王梦云思考着苏满似乎跟踪她挺久了。
苏满却想将香烟递到王梦云手上，然后赶紧消失。
发生事故当天，王梦云穿的裙子损坏掉，裙子不值几个钱，但也是王梦云的心头物。
王梦云向来对学生从不收礼品，今天鬼使神差的收了苏满两条香烟。
苏满觉得王梦云此人十分有趣，并且给对方，留下电话号码。
一个星期后苏满接到王梦云的电话，时间间隔太久，以至于苏满都想不起来有王梦云这个人。
王梦云羞涩地道，“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
电话的另一边，苏满咧着嘴偷笑很久。
“呵呵。”
“你怎么不说话。”
“当然可以。”
苏满今天的约会是一件浪漫的事情，差点被陈亚楠给搞砸。
他还在西装外套上别上一个胸针。
看起来他今天对王梦云的约会相当重视，苏满也搞不清楚，为何与王梦云认识没多久，但是心思花很多。
见王梦云之前，苏满特地到花店买了一束蓝色妖姬，花束上还插着一个布艺玩偶。
说来奇怪本是生意冷淡的电影院，今天却挤满了人，并不是周末。
苏满看了一眼提前预定的电影票，上面赫然印着一个言情剧的名字——《难忘的雨季》。
为配合气氛他特地买一大捧爆米花以及一大包纸巾，等会就能一边看电影，然后一边擦从脸上滑落的小珍珠。
电影开播的时候，苏满才发现这部电影讲的是，十七八岁青少年的故事。
显然与他们这个年龄段并不相符，王梦云却看得十分入神，不知不觉中将手搭在苏满座椅的扶手。
苏满伸出手掌将王梦云的手牢牢地握在手中，此刻他们虽非情侣，胜似情侣。
王梦云收回白嫩如玉的小手，笑语盈盈地把头转向苏满，“你说镜头里的一对青年男女，像不像现在的我们。”
“可能有些像。”
王梦云与苏满都只有二十多岁。大好韶华，岂能辜负。
第一次约会，苏满此刻的心情有几分拘谨。
电影演完苏满感觉没有意思，因为实在是不明白导演的意图，对现代看惯3d效果的苏满，实在激不起对电影情节的一点兴趣。
看完电影王梦云提出带着苏满逛商场，此刻他可有几分心虚。
王梦云想逛的商场，正是曼丽开服装的地点，可如何是好？
苏满嘴上并不同意，这不影响王梦云拉着他的胳膊开心地一路前行。
王梦云带着苏满逛街的地点，离着曼丽服装店很是相近的一条街。
一般情况下曼丽应该在店里忙活。不该碰面才对，此刻的苏满竟然有几分的兴奋，犹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害怕遇到家长。
源茂县巴掌一样的地方，想躲起来都难，更别说谈个恋爱。
苏满与王梦云在路上很少遇到熟人，但是他们一起逛街的事情，很快就被路人传到曼丽的耳边。
曼丽起初毫不怀疑，但是身边的店主一直对苏满与王梦云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描述，使得曼丽产生很多疑惑。
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雨，路上的行人，都迫不及待的赶回家，生怕被雨点打湿身上的衣服。
曼丽服装店前的小路，在雨天显着较为灰暗并且打滑，恐怕没有几个人，愿意在雨天出来逛街，自行车在雨季斑驳也会生锈。
阴冷的店中，曼丽托着腮，思考良久。
她不相信自己与苏满的感情如此经不起谣言的折腾，拿起桌子旁边的电话，拨起了熟悉的号码。
嘟，嘟……
“喂，你找谁。”
电话里响起，陈亚楠的声音。
曼丽是用店里的电话，给苏满打电话，因此陈亚楠并不熟悉，曼丽店铺的电话号码，所以才产生疑惑。
曼丽迟疑了一会，“苏满在家么？我有事找他。”
陈亚楠一听是曼丽，立刻语气温柔几分，苏满现在不在家，有什么事跟我说，然后我回头告诉他。
曼丽哭唧唧哽咽地说：“陈阿姨你听说过，苏满与其他女人约会的事情，我店铺的老伙计都说了，这个女人是一个小学老师，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
陈亚楠大吃一惊，“曼丽别着急别听他们胡说都是谣传，毕竟苏满的客户很多，就算有一两个客户提出要求，让苏满陪同他们逛街购买商品，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大家做生意嘛，都是朋友，你也很懂这个道理，不是么。”
曼丽将自己不满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苏满与王梦云相处的事情现在已经满城风雨。
苏满也料不到与王梦云的事情，会被众人传的满大街的人都知道。
他努力回忆着当日与王梦云约会时的场景，当时见面的时候，角落里有几个小学老师盯着他们。
问题正出现在这几个老师的身上，肯定是他们回到学校里，对王梦云约会的事情议论纷纷，导致县城里，很多人都知道他们的事情。
苏满回到家的时候，也遭到母亲的问询。
“你与小学老师在一起的事情，被街坊邻居看到，你们是不是正在交往。”陈亚楠此刻头上的白发也多起来。尤其是额头前更为明显。
苏满辩解道，“瞎说，我们只是简单的朋友。”
陈亚楠放下手中的筷子，“自己注意分寸就好。”
她这次真的生气了！
曼丽在陈亚楠的心中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可能陈亚楠压根不希望苏满换女友。
陈亚楠不理解的是曼丽前几日刚刚在自己家出现，苏满很快就与其他年轻女子一起逛街。
陈亚楠倒不是反对，苏满一脚踏两船，王梦云也是曼丽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相反陈亚楠更希望苏满与王梦云在一起，毕竟王梦云是一位老师。
她工作方面比曼丽稳定的多，陈亚楠也知道曼丽的服装店虽然目前很景气，但仍然算饱一时饥一时，不能保证以后会如何。
陈亚楠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她没有对苏满的感情多加干涉，而且苏满与王梦云约会的事情，并不是陈亚楠有意放出的消息。
苏满更是无辜，直到想起王梦云手中，一束蓝色妖姬，才幡然醒悟。
路人看到的并不是苏满与王梦云一起逛街的事情，王梦云手中的玫瑰花，使得他们遐想不已。
曼丽顶住舆论的压力，继续开展服装店的业务。
大家劝曼丽放心下来，可能苏满只是一时糊涂。
曼丽关闭店铺大门的时候，发现苏满站在不远处。
曼丽着实吓了一跳，这可是苏满第一次来接她下班，非常意外。
苏满对前段时间，因为他与王梦云的绯闻，给曼丽造成的影响，感到十分抱歉。
想原谅他可还是很气愤，曼丽假装没有看到，不远处的苏满，径直往前走去。
晚上九点以后街上的大多数店铺都已经关门，路灯也已经熄灭，只有寥寥两个路灯，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走出巷口的时候，曼丽遇到一个长相彪悍的蓝衣男子，灰暗的路灯下，曼丽看不清男子的长相。
曼丽感到十分奇怪的是，这名蓝衣男子竟然一直尾随她，并且他并没有发现在曼丽身后的苏满。
蓝色衣服男子，以非常快的速度追上曼丽的步伐，并用双手抚摸曼丽的自行车后座。
曼丽惊出一身冷汗，此刻的街上没有几个行人，最主要的是这条巷子，就只有蓝衣男子，曼丽和苏满三个人。
男子道：“美女，留个电话号码。”
看到蓝衣男子的打扮，曼丽猜想必然是歹徒，无所事事的打工仔。
曼丽不知道这名男子拦住自己的目的究竟为何。
曼丽壮起胆子，拿起背包甩向蓝衣男子。此刻她也顾不上太多。
蓝衣男子立刻明白几分，曼丽对他毫无意思，于是他一甩手就离开，倒是知趣的很。
曼丽好不容易摆脱了他，然后一溜烟消失在巷子的末端。
曼丽的心情，完全没有因为苏满在场，而释怀几分，她觉得今晚定是遭遇到歹徒，下次再遇见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今天暂且给他一条活路。
曼丽把自己当成跆拳道高手，其实她的本领完全不堪一击。
蓝衣男子向苏满走去，他是苏满的一个伙计，刚才是与曼丽闹着玩。
曼丽这家伙完全不知轻重，每次都在夜晚下班，周围的店铺都已经关门。
殊不知道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太晚关门容易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
伙计戏谑道：“大哥，曼丽姐今天有些奇怪，怎么对你爱搭不理，看见我又不十分害怕，难道她早就知道我们是一伙的。”
苏满肆无忌惮地笑着，“曼丽的个性，整个县城谁不知道，颇有魅力的一个女人。”
苏满与蓝衣男子勾肩搭背，向仍在营业的大排档走去。
蓝衣男子叫张庭与苏满同乡，本来他们的关系就极不错。
他初中毕业后一直留在老家种地，但是当年的天气不好，一直大旱，庄稼收成很少，还不够平时的生活费用。
张庭厌倦继续在乡下待着，于是来到县城里闯荡一番，很快他就找到一个大型企业，当起普通职工。
两个人点了很多羊肉串，以及一扎啤酒，边喝边聊天起来。
苏满与张庭平时很少会面，这次张庭主动联系苏满。肯定他是得知，苏满最近收获不少，也有想入伙的打算。
他们少时曾经相识一场。张庭想要从苏满身上捞些油水，也不觉得十分难堪。
酒过三旬，苏满已喝得满脸通红。
张庭四只眼皮快要睁不开，此刻已经到十一点钟。
“苏满，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记得通知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如果我手头上有活计，一定忘不了你。”
苏满立刻猜到他的意图，按照张庭的话往下说，把张庭哄得心花怒放。
张庭声音沙哑，“苏满，这辈子没向谁开口过，你也知道，乡下的日子，我们过得并不顺心，如果能跟着你吃顿饱饭，兄弟我自然是愿意。”
“你说哪里的话，如果能挣到钱，我自己哪能吃独食，必然是帮助兄弟一把。”
犹记得少时，苏满住在姥爷家一段时光。
他曾经与张庭一起在村口挑过水，当时张庭就住在村口附近。
夜晚时分苏满有农活做完时，赶到村庄，周围的道路都是一片漆黑，只有张庭家的灯火，让他觉得十分安心。
他们当年还会为一只蛐蛐，争的面红耳赤，可是一转眼这些童年往事全都忘记。
每到吃饭的时候，姥姥就会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一个地瓜。
苏满被地瓜的甘甜所吸引，于是忘记玩耍，乖乖地随着姥姥回家。
这个时候的张庭就会不乐意，记得有一次他扯着嗓子在村口哭泣，因为感到被抛弃。
村里的小伙伴散场后全部回家后，只剩下村口张庭一个人，仍在原处。
苏满长大以后回家祭祖，时常会遇到张庭，只不过他们很长时间没有再联系，逐渐生疏，也不过见面打个招呼。
“时间不早，明天我还要上班，就先告辞。”张庭走时，也没有直接说明自己的想法。
他用旁敲侧击的方法，告诉苏满，他想跟苏满一起干活呢。
喝酒的时候，苏满观察张庭的气运，发现他真是一个修炼道法的好材料，别说是斩妖除魔，恐怕是修得上仙的法术也能行得通。
苏满暗自琢磨，难道今天张庭找自己，是因为他早就有感觉到，适合殡葬业这一条道路。
张庭的父辈或者曾经教过他这方面的知识，苏满不禁浮想联翩。正可谓民间出高手，张庭的实力当然不可小觑，也许有一天他会在自己的道法之上，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