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插班生
十五岁的寄星身高有一米七六,她身条极为纤瘦、高挑,稚嫩的脸颊却仿佛被时间定格住,没有的婴儿肥,让他看上去就是个过分漂亮的少年。
寄星等到了身后的同学,两年来的竞争关系让他们对彼此更加尊重。在军学院身份或许是一张万能牌,但实力的强大于所有人来说才是王炸,一个优秀的军校生如果能在研修学院从头到尾保持头筹的地位,那他必然会被所有人尊重。
审时度势是每个军校生要学会的,但他们不光学会了在战场上审时度势,在人际关系上,他们那灵活的大脑更是发挥到了极致。
十五岁已经不再是幼稚的年纪,每名军校生的脸上都写满了成熟二字,但成熟之下也有掩藏不住的意气风发,毕竟他们仍是未经过战争打磨的少年人。
校方领导姗姗来迟,他们笑眼看着这群桀骜不驯的少年,即使他们未来可能会给教官带来巨大的教学压力,可他们却又是院方行走的招牌,真是让他们又爱又恨。带着这份激动的心情,他们宣布了分班结果。
“咱们高级军学院虽然同属中央军学院,但你们却从未来过,你们可以找任何人带你们熟悉军学院,尽快融入到集体之中。如果没什么问题了,各位军校生就快点找到自己的班级吧。”校方领导来时匆匆忙忙,走时仍旧慌里慌张,好似他们有许多事要忙。
方灵儿暗自吐槽几句,她跟上寄星,黏糊地搂住寄星的手臂,在她身边是周晓,在寄星的另一边是李南延、风韵等人。寄星倒像是某个大人物,让不少高级军学院的新生们猜测寄星的身份。
寄星率先和周晓等人分开,她看向光幕上标注的楼号,心说:就是这里。她的宿舍在二层,是单人间。在高级军学院能住上单人间首先你要是年级前二十名,并且你能支付得起单人间高昂的住宿费。
至于住宿费,就是周晓都能支付得起。在研修学院毕业的时候,他们游学赚来的佣金一次性下发到他们的账户上,这一笔可观的收入让他们在军校生这个群体也能算是相当富裕了。更别说寄星实则女扮男装,绝不可以和其他军学生同住。
寄星放好行李,简单收拾了下宿舍的卫生,她听着门外的动静,走到床边坐下发呆。她想到李南延说过的话,让她去李家挑个影子护卫,如果嫌挑起来麻烦他还可以将之前见过的那位影子护卫送给她。
李南延的决定得到了李家族老们的高度赞成,就是一直不怎么听话的李年棠都没有发疯。李家族老认为寄星很符合王者的身份,得到凤凰男命的李年棠刚刚好。至于李年棠得知这个消息后他每天都在期待寄星踏上李家的地界,可他等了很久却没等到寄星带走他。
寄星心知李家的这份好意要是接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再单纯了,要是不接倒也无所谓。可她想到影子护卫连续三年的黑色头像,像极了消失的李年棠,她甚至怀疑这个头像也不会再亮起了……
何止影子和李年棠二人消失了,她通讯录里还有一个对她更重要的人,头像也黑了三年。牧起他到底去哪了?什么任务会执行这么久?什么任务会要牧起将通讯录关闭,三年不再打开?
牧起不会是被拐卖了吧?寄星有时候会带着几丝玩笑意味地想,谁会要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关键这个大叔长得跟个猩猩似的。
寄星难得发呆一次,很快她就投入到军校生的学习之中,为了不让爸爸和妈妈失望,她会变得更加强大,为了自由和随心所欲地掌控一个人的去向,她都要走到上面,走到所有人之上,让任何人都不能再和她玩躲猫猫的游戏。
寄星、周晓、李南延、风韵、杨芸芸和司马脉被分在了战斗科,作为人数最多的主修学科,他们一共有二十四个班级。因为研修学院的军校生从本质上来讲是插班生,所以校方理所当然地将他们分在了二十四班。
二十四班不光是寄星等人未来学习的地方,还是每个年级里的刺头、混子班级,在他们还没来之前二十四班在同年级的平行班里称王称霸。
寄星最先走进班级,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几个衣衫不整、流里流气的军校生,她还以为是同学在玩整蛊新人的把戏,在看到他们脸上不屑又嚣张的神情后,她大概了解了,这些人就是所谓的吊车尾吧?
“小白脸,你走错班了吧?”为首男生的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语气很拽。
寄星唇角微勾,一脸随和地撩起眼皮看向班级牌,“这里就是二十四班啊。”
为首男生身边的小弟忽地一脸恍然之色,他抬手拍拍男生的肩膀,小声耳语道:“言哥,听说今天有研修学院的军校生来插班,他会不会就是……”
被称作言哥的男生全名叫言来。
言来底气略有不足,他看向寄星身后,确定就寄星一人他胆子大了不少,“你的脸上是什么?军学院不让搞饰品的吧?耍酷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寄星面色平静地回望言来,突然升起了坏心思,“那我摘下来,你别害怕。”
寄星的语气带着几分揶揄,说着的时候寄星就将绷带解开了。
言来嘴上刚要说谁会害怕这种话,可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露出一点的疤痕吓了一跳,他上下嘴唇抖了抖,声音颤颤巍巍地问:“你、这是……你……你、怎么搞的?!”
他不由走上前几步,看那疤痕的深度。他看见疤痕四周的皮肤皱在一起。
寄星还只是疤痕那一片的皮肤很难看,这就把言来吓得一哆嗦。多亏当时用的好药才没让整张脸都扭曲了,不然言来看后还不得被吓死?再有,她这些年一直在坚持涂药,疤痕已经比刚开始的好看多了。
寄星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她抬手熟练地将疤痕再次藏在绷带之下,颇为满意地看向被吓傻的一众军校生,语气平静地说:“既然是在军学院,大家的穿着还是按照校规上来做的好。除非你们也有什么能吓到人的原因。”
言来不敢招惹这种狠人,他将外套急忙穿好,随即一脸恐惧又好奇地看向寄星。他从前受到的最大伤害是去年开学的校赛上被高年级学长扔下台时后腰撞在了桌角,和寄星一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言来动作小心地凑到寄星桌前,他抻长脖子,身子不敢靠寄星太近,一副鬼鬼祟祟的滑稽模样,“你这疤,怎么弄的?”
寄星头都没抬起地说:“被甲刃划伤的。”
“能伤得这么严重?”言来质疑过后,他恐惧地微缩脖子,如果甲刃都能伤成这样,其他武器不更厉害?他真的能走上未来的战场吗?真的不会被当做炮灰送死吗?
寄星好笑地看向言来,她双手抱臂,声音清冷地说:“上面有毒啊,为的就是让我毁容。”
“私仇啊?”言来下意识问道,问完他就发觉自己的问题问的不对,正要撤回并让他不要生气,就听他说。
“出任务时遇到了狠人。”寄星声音平静,说到这人时她眼底闪过一抹锐利之色,如果再来一次她不会像那时一样无力。
言来胆小地移开视线,心底不由担心起自己的未来,要是有哪个敌人也嫉妒他的样貌可怎么办?
寄星要是知道他的忧虑一定会笑出声。首先,不说这种变态很少见。其次,这种事又怎么防得住啊?难道为了脸,命都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