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妹妹有些自来熟
老天,单身三十年的老哥的老婆是她随手抢到的选修课的老师。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望着身边的人双眸失神,许吻有些担心的开口:“你没事吧?”
“要不要喝口水呢?”
傅清时听着身边传来软乎乎的声音,闭上了眼睛终于承认了这个事实。
毕竟以她哥那洁身自好的龟毛脾气,应该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嫂子,我叫傅清时。”
许吻的面前突然多出一只手,她愣了一下,眉眼中染上笑意,伸出手回握:“你好,我叫许吻。”
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她,让傅清时的脑袋也有些晕乎。
“嫂子,你跟我哥怎么认识的?”
许吻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便将已经不知道讲了多少遍的经历全部和盘托出。
傅清时的嘴巴越张越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究竟听到了什么。
“你是说,你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就结婚了?还是我哥主动的?”
许吻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惊讶,但还是十分真诚地点头。
说完这句话以后就默默观察着傅清时的反应。
与此同时,随着一声枪响,比赛正式开始。
除了傅宴时,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人,赛马场上大概出现了十个人。
“要我说任南鉴脑子里就是有屎。”傅清时抱着胳膊冷漠观看场面的人,为了和这位新嫂子拉近关系,她扭头对许吻分享自己了解的东西。
都说拉进两个人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吃瓜,让她来试试。
“对了嫂子,你都不知道,他谈了个男朋友也就算了,而且还让他那个男朋友去找女生说是结婚。”
“这不就是骗人当同妻吗?真恶心。”
许吻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说这些,将注视在傅宴时身上的视线收回,转而放在妹妹的身上,望着她眼睛亮晶晶的模样陷入疑惑。
傅先生的妹妹有些自来熟呢,很活泼啊。
就是她说的这个人跟自己的经历有些像呢,不知道这位任南鉴是谁。
“对了嫂子,他找的那个男朋友叫沈勋。”
想要戴上口罩的手顿时一僵,许吻的脸色惨白,她下意识抓住还在喋喋不休的傅清时的手,声调因为激动开始有些变形:“哪个?哪个人叫任南鉴?”
被抓住手的傅清时对她突如其来的反应感到震惊,但还是将场上正在赛马的男人指给她。
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傅宴时被牢牢甩在最后,第一名似乎是已经预测到自己的成功,嘴角勾起的弧度让在座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傅清时看着任南鉴嘴角勾起的弧度,撇撇嘴,不过这也方便她指给许吻看到底谁是许吻想要看见的人。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马场正中间,许吻脑海中又想起前不久那通电话里男人嘲讽的语气。
还有那个美其名曰给她的补偿。
明明赛马场内的温度十分温暖,但是许吻还是感觉到很是寒冷,心中破了个大洞。
呼啸着吹过寒风,手脚又开始瘙痒难耐了。
“嫂子你怎么了?而且我跟你说他还特别恶劣,完全就没意识到这件事情其实是他和他那个明星男朋友的错误,还让身边的兄弟找机会玩弄这个女生。”
“真的是太恶心了,嫂子?嫂子?你在想些什么呢?”
傅清时皱起眉头说完这一段话,同时对许吻展现自己的态度,让嫂子能够不被男人表面温文尔雅的假面欺骗。
“没事,我只是有些走神罢了。”眼神一瞥,许吻注意到赛马场对面坐着一个带着黑墨镜黑口罩黑帽子的男人。
几乎是下意识,她就知道这个是沈勋。
窒息感让本就感冒还没好的许吻脑袋更加头疼,她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要逃跑。
这个环境太过于陌生,充满着虚伪和剑拔弩张,欺骗是常态。
她是这里面唯一的小丑。
“嫂子!嫂子你跑哪里去啊?”傅清时注意到她的脸色并不好,同时她突然起身将傅清时也吓了一大跳。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许吻像是一只破碎的蝴蝶,想要挣扎地逃出这个名利场。
担心她这样会出问题,傅清时连忙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固定在位置上。
“嫂子,你怎么了?”
想起许吻身份很是特殊,应该往日里没有接触过这种场合,不喜欢也是很正常的。
“比赛马上就要结束了,等我哥一起回去吧。”
许吻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十分不对劲,顿时也乖乖点头,任由傅清时的手搂在自己的腰间。
尽管现在是冬季,许吻穿的很厚实。
但是傅清时还是在心中默默感慨她的腰好细。
肤白腰细的嫂子脾气也很好,真的是和自家龟毛老哥很相配啊。
“嫂子,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个女生很惨啊。”
傅宴时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她这边发生的事,还是说终于到了决赛圈不想再这样拖下去。
男人逐渐加速,超过一群人来到任南鉴的身边,两匹马的距离不断缩小,最后并驾齐驱。
偶尔是双方其中一人领先半个马身,但是距离终点线越来越近,两个人僵持的局面就越是白热化。
傅清时的心也揪了起来,许吻虽然最开始不知道傅宴时为什么要让自己也来这个场合。
但是在得知任南鉴的身份后,她也在心里为傅宴时加油打气。
不为别的,就是想偷偷出这口气。
最后距离终点还有半圈,傅宴时大长腿夹紧马腹,同时身体微微前倾。
像一只黑箭一般迅速拿下比赛,获胜的彩带从上空落下,刚好不巧地落在许吻满头。
眼前世界突然变成彩色,许吻有些愣然。
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深呼吸,她连忙将自己头上的彩带整理干净。
落入眼中的是傅宴时平静幽深的眼眸,甚至还向自己扔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许吻有着之前的经验,连忙伸手去接。
原来是一朵花。
“哇塞嫂子,你们真恩爱啊。”傅妹又打算尖叫,捂着脸笑眯眯地开口。
“这是什么花?”许吻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见全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她下意识觉得这朵花很是珍贵。
便起身来到傅宴时的身边,惴惴不安地想要将花还给他。
“小古板?”傅宴时望着又回到自己面前的花,脸色有些阴沉。
两两相望,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像浸了墨,对而凝视看不到底。
“你这是在拒绝我的好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