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爆果

第二天一大早程沫就醒了过来，斑穆和程灵曲还在睡，程沫起身看了看昨天地土灶台，水泥已经干透了，程沫将石锅嵌了进去，他今天要用新灶台做个饭。

等斑穆被香味唤醒的时候，程沫已经做了一锅肉汤了，程沫要求每天刷牙洗脸，于是他慢悠悠地带着程灵曲下去洗漱了，顺便带了水上来。昨天的燃兽肉还剩下一些，他拿来炖了汤，里面还加了昨天找到的油麦菜，第一次吃到清苦的油麦菜，斑穆的表情都空白了一瞬，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程沫，程沫那享受地表情让他疑惑，是错觉吗？不太确定，再尝尝！还是苦的！斑穆确定自己受不了这个味道，但是不想浪费食物，于是他一脸忍耐地喝完了碗里的汤。

斑穆喝完后立即漱口去除嘴巴里的清苦，程沫好笑地问：“是不是吃不惯这个味道？其实你不想吃可以挑出来的。”

斑穆闻言摇了摇头：“不，食物，不能浪费。”

“可是你不喜欢吃的话……”程沫话还没说完就被斑穆打断了：“你找到的食物，不能浪费。”程沫有些呆愣，他以为斑穆只是不想浪费粮食，结果是因为这个食物是他找到的，这个大猫真奇怪，也很可爱。程沫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不疼，就是很酸，从来没有人如此明确地表达对他的重视，重视到连他找到的食物都不浪费。

他掩饰般对着斑穆摆了摆手：“下次如果不喜欢吃的话就和我说一下吧，无所谓浪不浪费，一点菜叶而已。”见状，斑穆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程沫开始催着他出门了，斑穆只好点点头离开了。

等斑穆走后，程沫捂着发红的脸蹲在程灵曲面前，看着程灵曲小朋友不谙世事的模样有些纳闷地戳着他的小脸：“奇怪，我怎么会脸红呢，只是一个正常的交流啊！而且对方比我小，我难道禽兽不如?”

程灵曲小朋友才不明白他们大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呢，他只知道眼前的爸爸在和他说话，于是他开心地挥舞着小手回应。

早上的小插曲没有影响到斑穆，他一心想着打到好的猎物带回去，而且他们的家当太少了，他要努力打猎攒点兽皮，程沫身上的兽皮已经好久没换过了，每次都是脏了就洗洗。

斑穆出门后程沫也想着早点把床砌起来，这样他们就不需要睡在草堆里面了，程沫想建造一个类似东北的火炕，但是他们的砖头不多了，只能简简单单地砌一张床，其余的砖块他打算在洞门口建一堵墙，可以挡风，也方便以后造一扇门了。

他先是在划分好的位置上砌了一张床，想到家里有三个人，但是砖块不多了，他还是打算砌一张大床，虽然有些不方便，但好歹每个人都有床睡啊！接着他计算了一下剩余的砖块，仅仅够给洞口镶一层边了。程沫叹了口气，有比没的好，能给洞口镶一层边也行，加固一下，安全点。

等程沫给洞口镶好一层边了，也到了中午了，斑穆提着三只兔子走了回来，他今天专门找这种皮毛柔软的动物抓，就是为了多得到一些兽皮，刚走到洞口的时候还迟疑了一下，看着洞口的样子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在看见程沫抱着孩子出来他才走了进去。

“哎呀！今天抓到了兔子啊！”程沫惊喜地看着几只兔子，斑穆很细心地没有在兔子身上留下太多地伤口，三只兔子都是被咬住脑袋死掉的，到时候兔子皮可以拿来做衣服，就是有些小，不能当作床单用。

斑穆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看着程沫的眼里闪着光，好像在求夸奖，程沫笑着把程灵曲放进斑穆怀里：“斑穆，有你在真是太好了！来，准备一下吃饭了，我中午做了一锅鱼汤，还烤了些肉，辛苦了，吃完我们把这些皮处理了到时候给你们做两身衣服！”

斑穆沉默地点点头，把手里地三只兔子放在了洞口，等会儿他拿去下面处理好了，顺便看看昨天的皮子也没有干透，能不能用了。

等三人吃完，程沫抱着犯困的程灵曲有些无奈，小孩子就是这样，吃完了睡，睡醒了就吃，即使程灵曲不是一个正常的小孩子，但他表现出来的行为和普通孩子没有什么区别。不放心程灵曲一个人在家的程沫还是抱着程灵曲出门了，斑穆提着准备处理的猎物带着三个篮子跟在后面。

“小沫，我去取昨天的皮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斑穆把东西放在溪边就离开了，他把皮子晒在对岸，那边日光充足，干得快。

程沫不知道斑穆是怎么处理兽皮的，他只知道两种鞣制方法：油鞣法和烟熏法。油鞣法就是将兽皮剥下，铺展开，然后将动物脂肪、脑浆、类脂物等，涂抹在皮板上，再用力进行反复地捶打揉搓，从而使兽皮变得较为柔软。烟熏法就是在架起的树干上放置兽皮，下边点燃木柴，产生烟雾熏烤兽皮，使其软化。然后，用草木灰、灶土等对毛皮进行简单处理。

斑穆带着处理好的皮子回来了，程沫好奇地看着手里柔软地皮子，没有一点味道，而且摸起来很舒服，他好奇地问道：“斑穆，你们是怎么处理皮毛的啊？”

“先刮掉皮子上的血肉，刮干净之后用成熟的爆果果子粉加水浸泡，接着多揉搓几遍，晒干就好了。”斑穆说着还拿出一个爆果果子给程沫看，没有成熟的果子很安全，他想到接下来要处理很多皮子就要多收集一些果子。而且他带回来给程沫看的目的是让程沫注意安全，远离这些果子的，“小沫，这个果子成熟后被日光照射时间一长就会爆炸，很多兽人被炸伤过，看见这个你就跑得远远的。”

程沫接过斑穆手里的果子，有些好奇果子里面的粉是什么：“好的，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斑穆拿回程沫手里的果子，手上一使劲，那个果子就被他捏开了，里面的白色粉末掉了出来，程沫好奇地捻了捻手里的粉末：“斑穆这个能吃吗？”

斑穆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没有人吃过这个东西。”

程沫跃跃欲试地捏着一点粉末准备仔细看看，他总觉得这个跟面粉好像啊！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斑穆眼疾手快地拦住了程沫的手：“小沫，不要随便乱吃东西！”说完他自己低头舔了一口手里的粉末。

看着斑穆的举动，程沫又好气又好笑：“你不让我乱吃东西，那你现在又是干什么！快漱漱口。”

斑穆吃进去的不多，他诚恳地说：“小沫，这个不好吃，没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