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制陶

连续三天，斑穆一直早出晚归的，每天带回来了很多猎物，直到第四天，早早出门的斑穆空着手回来：“小沫，对不起，今天我没打到猎物。”

程沫笑着给斑穆端了一碗水道：“没事的，我们的食物很多，足够我们吃很久了。”这几天的猎物程沫都风干或者腌了起来，甚至还晒了很多菜干，闻着空气中越来越浓重的烟味，程沫的心里逐渐不安。

也不知道这个火什么时候能灭，从四天前那场雨开始就再也没下过雨了，现在连谷内都能闻到烟味了，程沫有些担心，现在山下的水源还没有断绝，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要储存一些水，可是他们没有储水工具，想要制造陶器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了。

“斑穆，我们去一趟伯未拉山脉吧，我需要那边的泥土来制陶，陶器就是一种可以储存的工具。”程沫打算早点制陶，而且伯未拉山脉在神弃之地的方向，他们也可以过去看看火烧到哪里了。

斑穆点了点头，于是程沫带着在家新做的几个竹篮准备出发。斑穆带着程沫飞在空中，程沫远远地就看见了滚滚浓烟，一大片森林被火焰吞噬，上面没有任何飞鸟，也不知道是逃跑了还是被留在了森林中，幸运的是，风之谷和这片森林中间有一条大河，不幸的是水位下降了很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挡住，如果挡不住的话，也许他们又要寻找新的住处了。

斑穆带着程沫两人避开浓烟滚滚的森林，但是程灵曲还是被浓烟呛得一直咳嗽，程沫心疼得拿沾了水的兽皮轻轻搭在程灵曲的口鼻处，斑穆加快翅膀的扇动，过了一会儿他们终于到了伯未拉山脚，伯未拉山脉还未被火焰侵袭，但是靠近着火方向的树木开始发黄干枯了。

程沫指挥斑穆来到一条溪边，按照地质报告书上的内容找到了可以制陶的粘土。程沫指着溪边偏红的泥土说：“斑穆你把这些土挖出来，我来制陶。”

斑穆点点头，直接站在溪水里开始挖土，斑穆在溪边找了块空地，铺上一层大树叶就开始坐下来制陶了，他先是捡出粘土里的小石子，再将粘土反复摔打，排出里面的空气，最后将粘土捏成自己想要的形状。他们没有好的工具，做的陶器只要够大，不漏水就好了。

忙活了半天，程沫做了许多陶罐和碟子，挨个排成排，他看了看斑穆带回来的陶土，足够再做两个水缸了。于是他制止了斑穆的动作：“斑穆，不要再挖了，你去捡一些干柴回来吧，等一下我们要把这些东西烤干就好了。”

斑穆停下手里的东西，洗干净手之后就开始捡柴火。程灵曲睡在程沫的身边，斑穆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捡回来了很多干柴。程沫捏了两个大水缸之后在地上挖了个大坑，指挥斑穆将干柴搭建起来，把做好的胚胎放在干柴中间就开始烧制起来，烧的时间会很长，而且烧的温度起码要打到1200c才行，程沫坐在坑边添柴，一旦火势下降就开始加柴。

斑穆只能自己去找食物，但是附近的食物很少，他只捡到了一窝鸟蛋抓到一只燃兽。这些食物根本就吃不饱，程沫让斑穆看好火，自己下河捕鱼去了，他的捕鱼技术很好，运气也不错，抓到了三条大鱼。

三个人吃了一顿饱饭后继续守着火堆直到第二天。

程沫将火熄灭之后没有急着将陶器拿出来，他怕温度不够，想借着余温再烧一会儿。等坑里冷却之后程沫才取出坑里的陶器，放进去的陶器烧坏了好几个，两个大水缸倒是没坏，这个成功率也很高了。

三人带着做好的陶器往回赶的时候发现火已经到河边了，河水已经被烧干了，露出干涸的河床和不少死鱼，程沫担心地看着这一幕，他不知道这个火能不能灭，只希望能在下一场雨，不然这个火还会继续烧过去，那他们就危险了。

斑穆往家中赶去的时候发现下方有一队零零散散的人，和他们同一个方向，那些人里面有不少幼崽和两个雌性，雄性只有几个，个个灰头土脸的，很是狼狈。

斑穆没有多管闲事，他带着程沫着急回家，而且以前的生活教会他不要多管闲事，谁知道陌生人究竟是好是坏。程沫的心都挂在竹篮里的陶器上，生怕有点磕磕碰碰，好不容易做出来的陶器坏了怎么办？

等几人回到家的时候，程沫连忙拿出竹篮里的陶器看了看，万幸的是没有损坏。斑穆没有化作人形，他们的两个大水缸还没搬过来，他还要再去一趟，而且临近中午，要生火做饭了。于是斑穆独自返回去取剩下的陶器，程沫在家做饭。

等斑穆顺利回来的时候发现之前那队人马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程沫做了一锅鱼汤，他们家下面那条小溪还没有干涸，只是河面飘着许多黑色的灰烬，他们的田地也已经出芽了。

“斑穆等一下吃完饭我们下去打点水上来吧，万一这火一直不灭，下面的水源干涸了我们就会缺水的。”程沫放下手里的碗说道。斑穆点点头加快了动作。

吃完饭的两人站在溪边，程沫看着水面的各种漂浮物忧心忡忡，这场山火持续的时间长，而且以他们的力量很难扑灭，只能听天由命了。程沫在水边不远处挖了一个小坑，靠着砂、石、土来过滤一遍水中的杂质，这样得到的水只要再次煮沸就能饮用了。

半天时间程沫便收获了一个大水缸的量，斑穆去打猎了，这个地方离家不远，想来也没什么危险，程沫坐在边上准备给水缸做个盖子，程灵曲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专注削木头的程沫没注意到身后有个身影鬼鬼祟祟地靠了过来。那道身影悄悄来到他身后不远处，蹲在草丛后面观察着他。

感觉到有人在看他，程沫谨慎地环顾四周，附近没有任何声音，但是程沫还是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于是他拿着锄头站起来厉声大喝：“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