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很想
谢容玄瞬间僵住。
姜元意轻易撬开他的齿关,小舌探进去。
谢容玄浑身一震,伸手搂住她细软的腰肢,反客为主,凶狠地吻回去,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姜元意这次没有躲避,也没有退让,直接迎上去。
两人亲吻着,对抗着,动情着。
直到空气稀薄。
两人才缓慢分离。
姜元意依旧踮着脚,挂在谢容玄身上。
谢容玄急促地喘着,垂眸看到浓艳的红意从她白净的红意中透出来,饱满红润的嘴唇微张,微微喘息着。
“世子爷。”姜元意软软唤一声。
谢容玄声音微哑:“嗯。”
姜元意问:“你听我说完,好吗?”
“好。”
姜元意要松手。
谢容玄搂紧她,不让她走,道:“就这样说。”
“我踮脚,好累。”
谢容玄微微弯腰。
姜元意脚跟落地。
谢容玄望着姜元意道:“可以吗?”
“可以。”姜元意嘴角微微上声,望着近在眼前的谢容玄,酝酿了一下,道:“宋景之和我、娘亲、姐姐说成婚之事,我们答应了。”
谢容玄这次没有生气,静静听着。
姜元意放心道:“宋景之是真的挺好的,我那时候真的太想离开东宁伯府,嫁人是唯一的方法。”
谢容玄看出姜元意眼中的无奈。
姜元意回想当时的情况,道:“我认真地等他来娶我。”
谢容玄问:“那你喜欢他吗?”
“我那时候并不知道喜欢与不喜欢。”姜元意说完这句话,忽然意识到谢容玄说话了,忙道:“你别说话。”
“好。”
姜元意接着道:“可他很快就随父母调任,没有一点消息,我难过一阵子,焦虑一阵子,不安一阵子,以为他爽约了,这时候嫡母不管我和姐姐有婚约,要走了我和姐姐的生辰八字,然后就让我给你冲喜。”
“嗯。”谢容玄鼓励姜元意继续说下去。
姜元意道:“那时候我们都不了解你,都以为你活不过三个月,娘亲和姐姐宁愿我嫁的普普通通,也不要去冲喜,然后守一辈子寡,她们哭着求父亲,结果被关进小黑屋。”
谢容玄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些事情。
“我想着景国公位高权重,就算是寡妇,那也是景国公府的寡妇,比东宁伯府地位高,那么娘亲和姐姐就有好日子过了。”
谢容玄点头:“嗯。”
姜元意望着谢容玄漆黑的眼睛,道:“然后我就嫁进景国公府,我不知道‘喜欢你多年’是谁传出来的,但是我不想反驳,我害怕你生气,害怕嫡母会牵连到娘亲和姐姐,我只想安安稳稳在景国公府过日子,不起一丝波澜。”
谢容玄理解姜元意内心的渴望。
“可是你对我很好,教我骂人,教我勇敢,教我独立,教我很多很多很多。”姜元意的眼神不由得温柔起来。
谢容玄感受到了,他心里瞬间胀的满满的。
姜元意声音也格外的柔软:“我一点儿也不想你死,我想要你好好地活着,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谢容玄忍不住出声问:“一直在一起?”
姜元意重重地点头:“嗯,我对宋景之没有这种强烈想法。”
谢容玄心头胀的满满的东西,忽然炸开,绽放出无数绚烂的烟花,他万分激动。
“至于药箱……一开始我是真的没有银子换新的,后来也只把它和其他用品一样,没有特别的含义,也就没有想过去换新的,我不知道你那么在意。”
谢容玄道:“是你们府上的丫鬟说,你对宋景之念念不忘。”
姜元意问:“他们说,你就信?”
“我根本不管她们说什么,可是——”谢容玄顿住。
姜元意问:“可是什么?”
“可是我在意你喜欢谁。”谢容玄听到东宁伯府丫鬟那些说词,说姜元意和宋景之如何如何恩爱、如何如何约会、如何如何……他知道一定有人故意往姜元意身上泼脏水。
他很生气,但他更担心姜元意的安全,所以他根本不理那些丫鬟继续说什么,匆匆去找姜元意,没想到远远地看着她和宋景之对视一眼。
他看到她慌乱躲避,又看到宋景之对她的款款深情,是一种缱绻的眷恋,
好像他们到如今还是相爱无比,是他阻止他们在一起了,他整个人如坠冰窖,冷进骨髓里面。
他用尽全部心力,克制着所有情绪,上前将姜元意带离是非之地,免得别人背后议论她,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直回慎行院,看到东宁伯府丫鬟所说的竹纹药箱,他彻底爆发,与其说他接受不了姜元意喜欢别人,不如说他害怕她喜欢的是别人。
他想要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拧巴地与她争吵,然后像个无能的懦夫一样离开,跑去剿匪,想要自己彻底冷静下来,越冷静越担心。
回来想要和她好好聊聊,结果看到宋景之的书信,再次失去理智。
他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直到现在听到姜元意主动亲吻他,直接她说“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他这些日子四处乱窜的情绪骤然安定下来。
他终于可以好好地同她说话,也将自己的小心思说出来,不好意思地将脸偏向一旁,不看她。
姜元意软软糯糯地道:“喜欢你呀。”
谢容玄闻言一怔,一寸一寸地转向姜元意。
宋景之突然出现,打乱姜元意的日子,她瞬间慌乱无比,也弄不清楚自己心里想什么,更没办法和谢容玄说明白。
经过争吵、冷战和十日冷静期,她想了很多很多,也想明白很多很多,她想要勇敢地向谢容玄说出自己的心意。
只是她还是不够勇敢,说完就低下头,白嫩的脸颊、耳朵、脖颈都是红彤彤的。
她羞的额头抵在谢容玄的胸膛,心脏几乎跳出胸腔,同时她也听到谢容玄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元意,你刚刚说什么?”谢容玄不确定地问。
姜元意鼓足勇气,羞赧又小声地道:“世子爷,你离开的十日里,我时时都很想你,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