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道士下山,蛊童求医,炼人成丹
“师爷！”
林玄知做完歌诀，向着树林深处行礼拜倒。
“唉——”
“没想到千年上清声誉，竟差点毁于我手。”
树林深处，走出一个白发白眉白须的老道士，正是收留林玄知的那位。
老道士看着眼前人不人鬼不鬼，赤裸的上身刻画着人血道纹的赵归真，仿佛再次苍老了十多岁，伤感地说道。
“弟子及时发现，尚没有酿成大错，还请师爷宽心。”
林玄知对着老道士安慰道。
“是啊，要不是还没造成杀孽，我也不会留他活到现在。”
老道士缓过神来，看着被定住的赵归真语气中包含杀意。
这杀意掀起阵阵阴风，吹的赵归真冷汗蹭蹭往外冒。
“师爷！这厮该如何处置？”
林玄知甩了甩拂尘，问道。
“押至祖师大殿，先废去这一身上清修为和经文记忆、革除上清宗碟，然后交给公司吧。”
“师爷，可是这次消息还没传开啊，何至于此？”
林玄知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可是！玄知啊，我们上清派行得正、坐得直，做了就是做了，哪怕这个畜生还没杀人。”
“常清常静，常清静矣。”
老道士回复林玄知的疑问，然后念诵了一段《清净经》。
“是，师爷！弟子还有一事，我想下山游历一段时间。”
“准，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老道士准许了林玄知的请求，回头向着前山走去，又念诵了一段经文。
“弟子谨遵教诲！”
林玄知整理衣冠，向着离开的老道士行礼道。
……
川蜀之地，火德宗下辖的医馆后堂。
“乖啊，跟着我说，咪咪——”
面容凶悍的华南大区负责人廖忠此时满脸的慈蔼之色，像是在逗女儿玩的老父亲。
只不过他用的“玩具”并不正经，乃是一本露点特别多的色情杂志。
他正指着杂志封面上赤裸女郎坦露出的阔大乳房，笑眯眯地对面前的蛊童说道。
要不是他脸上的慈爱之色做不得假，肯定会被人怀疑这个猥琐的大金牙胖子是个诱拐女孩的变态。”
“去你的，哪有这么教孩子的。”
然而他得到的并不是蛊童的回应，而是身边女助理的怒火。
她直接将廖忠手里的杂志一把夺了过来，扔进了旁边冒青火的药炉。
这火很是神异，杂志刚一进去就化成了飞灰，连渣都不剩了。
“我操，败家娘们，你知不知现在找一本极品多不容易，这本还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
廖忠一时不察，被夺去了手中的杂志，回过神来就看到杂志被投进火炉。
本能地伸手进去抢救，但看到那火的威力，又悻悻地将手缩回，然后就是怒火直发，对准了自己的助理。
“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给她看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不同于平常的助理，这位女士直接怼起了自己的老板，大声驳斥道。
“看这个怎么了，我这不是在教她女性的生理结构吗？”
然而，廖忠这个人不是一般的流氓，给未成年少女看色情杂志，在他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咳咳......二位若是打情骂俏请移步到前院，后堂为僻静之所。”
离煌领着坐堂的洪老大夫走来，一进后堂就听到两人地争执。
转头看见洪老大夫微变的脸色，赶忙呛声提醒道。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原本还在拌嘴的两人一听这话也顾不得解释，赶紧向二人赔罪。
“无碍，就是这个小家伙吧。”
洪老大夫原本严肃地板着脸，转头就变了脸色。
和蔼地看着身前安安静静，但眼神中透露出好奇的蛊童。
这是得了“变脸”的真传？
离煌看着一改平日里的严谨苛刻，笑得像是含饴弄孙的洪老大夫，在心中吐槽道。
“这是已经找回了一丝人性，打破了那面墙吗？”
想起还有正事，离煌赶忙回过神来，看着和之前气质相似，但内里天差地别的蛊童问道。
“是啊，多亏了医圣给的丹药，压制了陈朵体内的蛊毒，可以让她安全地和各家子弟接触。
如今在各家子弟的帮助下，她已经可以生出该有的情绪了。”
廖忠向着离煌道谢。
“医者本分，不需如此。那你们这次来是？”
离煌客气地回复，然后疑惑地问道。
“是这样的，之前医圣不是说找回人性之后会有办法救治吗？
现在这孩子已经开了人性，想问问离煌大夫有什么办法。”
廖忠弯下腰，抚摸着陈朵的头，看向离煌说道。
此时的蛊童，不，应该叫陈朵了，她还不太懂廖忠的话语，但还是好奇地看向离煌。
“办法是有，有两种！”
离煌看着那双翠绿的眼睛，思考一番之后严肃地回道。
“什么，有两种？”
听到离煌的回答，廖忠惊讶地叫了出来。
之前在【暗堡】中，各种先进的科学手段都在陈朵身上用过了，得出的结论也不过是：
这孩子已经与体内的蛊达成了共生，不，准确来说，这个孩子就是蛊、蛊就是这个孩子。
现在廖忠领着陈朵过来原本也只是抱着微末的希望，但现在的情况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
离煌看着那双懵懂的翠绿眼睛，有些不好回答，转头看向洪老大夫。
“还请患者回避，廖经理留下就行了。”
洪老大夫看出了离煌的为难，向着廖忠的助理说道。
“乖啊，先跟着阿姨出去。”
廖忠看着一老一少两位大夫的严肃表情，转头让助理将孩子从后堂带出。
“吱呀——”
“请说。”
伴随着木门关闭的声音传来，廖忠收回望向两人离开背影的目光，严肃地说道。
“第一种，干净利索一刀切，但过程将会无比凶险。
若病结积在内，针药所不能及，当须刳割
首先将这孩子体内的蛊巢切除，然后经过长时间的温养，来磨灭她体内无根的蛊毒。
虽然有我的医术和丹药作保，这孩子最后会完好如初、蛊毒消解，
但这一过程不亚于削皮挫骨、剜肉割身，而且……”
“别说了！第二种是什么？”
还未等离煌说完，廖忠便满脸痛苦、焦急之色地接着问道。
“第二种，化毒为用，做到真正的人蛊合一。
我和师父研究过药仙会的研究资料，发现他们所炼制的【蛊身圣童】并不完美。
与其说是人蛊合一，倒不如说只是一个极易崩溃、不受控制的产蛊机器。
现在陈朵的主要问题是无法控制体内那狂暴的蛊，以至于原本应该是对外的蛊毒，反而有九成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这种治疗方法比较温和，首先，我和师父会用丹药和针灸封印、净化她体内多余的蛊毒，停止蛊毒对身体的侵蚀。
然后，你们带她去清河村，让专业的蛊师教她控蛊。
等什么时候她能自主控制体内的蛊巢，就算是真正成为【蛊身圣童】了。”
在旁边闭目养神的洪老大夫听着弟子的治疗方案，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却又摇了摇头。
“离煌啊，你还少说了一种，有时候不要看轻自己啊。”
“可是师父，你让我炼丹还行，炼人我现在还没经验，得要抓几个罪大恶极的全性练练手才敢说啊。”
离煌这次没有附和自己的师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二位，到底是什么法子，且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原本听完第二种法子的廖忠只觉得豁然开朗，突然听闻师徒二人的对话，察觉还有法子的他赶忙问道。
“炼人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