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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皇帝发怒

胡老御史本想带着耿南仲,直接找皇帝去。

出了资政殿,老御史被室外的风一吹脸面,也很快清醒冷静了许多,有些事情仅仅凭一腔热血和义愤填膺的孤勇是不够的,就这样两个光杆司令去,有些势单力薄呀。

童贯权奸久得皇帝宠信,轻易可告不倒他,不能灭灭他的煞气,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只怕此权奸日后会更加骄狂,无法无天。

而且除了要告童贯,还要参奏宰执王黼,这位也是不简单的主。两位都是朝中大佬,大而如虎。

既然要告,那就得即便是老虎,就算是击毙不掉老虎,也得从老虎嘴上拔下两颗牙来。否则,谏告的意义何在?

对,叫上朝中的御史们逼谏。阵势越大越好。这位胡老大人一念至此,从资政殿折回到御史台,老大人在御史中的影响力本来就首屈一指,回到御史台,只三下五去二将资政殿所遇之事一讲,只分秒儿功夫便已博得到四十多位御史怒不可遏、义愤填膺,誓要同他一同进谏皇帝,状告童贯这权奸。

这也就是为什么除胡安国、耿南仲外,丹青宫外还跪了四十来位御史言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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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猫着腰,站在龙床后面,像前世看电视上历史权利斗争剧一样,看不到前面人说话的神情样貌,但用心静静聆听着告状之人声情并茂、抑扬顿挫,这不亚于听一场声情并茂的报告会。

不知是古人讲话就是比后世之人更有激情和水平外,还是这位胡大人就是如此这般有水平,让人闻之,竟然热血沸腾。杨云自忖,不过以自己小仆从的身份,即便心里也有些不愿置之事外的想法,但自是不可能在这种场面上插上两句。

其实比之太子与恽王,现在更应该关注的是:金人使团中极可能有金国皇帝本人。这才是当前朝廷全体上下应当第一时间要关注与紧盯的,这才是当前第一大事、要事。可是这个时候,朝廷上下却还仍然蒙在鼓里,朝臣的精力卷在了窝里斗里面……。

杨云再看看福金。这个时代,女子不得过问政事,从刚才一听说胡老大人要进得这丹青宫内,福金在徽宗皇帝一个眼神的示意下,便自动找地方躲避起来,便知女人对凡是涉及到朝中政事的事一定要回避。

福金本来就对政治没有丝毫一丁点儿兴趣,再加上刻意躲藏在这龙床后面,就更加没啥兴趣要听这俩老头儿到底要讲啥。

只是不愿意听,不代表就听不到,与听到的内容相比,更能吸引福金注意力的是胡老大人讲话的腔调。

都差不多快年过八旬快入土的人了,说起事儿来,竟然还这般有精神劲儿,声若洪钟,慷慨激昂,抑扬顿挫,这比二十几岁的小伙子都有精神劲儿……。

福金实在很是好奇不解,以前听父皇讲,这胡老大人都这七十八的高龄了。这样的老人,什么事儿不能心平气和地讲,竟要这般唱大戏似的,声情并茂,行为乖张,用这么大气力,实在让人佩服,但又让人感觉有点儿搞笑。

怪不得有时候父皇很烦这一帮子大臣,原来烦是有烦的道理的,做皇帝也真不是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子,风光无限,威风凛凛,幸福无比,想骂谁就骂谁,想揍谁就揍谁……。

福金觉得自己真的忍不住,真想好心提醒一下这老头儿,跟父皇讲话,不必这般用力,这样真累的慌,小心对身体不好……。

但福金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可是猫在这龙床后面,轻易可不能暴露,否则被这老大人看着不顺眼,来一顿弹劾,那不但给自己找事儿,还给父皇找麻烦。嘿,别说要好心提醒人家,纯粹是没事找事。

望着福金脸上闪烁不定的表情,杨云只觉紧就一床之隔,床前和床后真的是两个世界。

这种反差实在太大,不知为何,杨云感觉给人怪怪的感觉,但怪在哪里又说不清楚……。

便在这时,只听门外一人高声道:

“胡大人,谁是我朝董卓???我朝皇上圣明,对待臣子宽宥仁爱,皇上圣心比天,不拘一格用人,童贯曾身为阉人,从给事掖庭做起,是皇上圣心大爱,一步一步提拔咱童贯,童贯才得以有今日,童贯感激涕零,愿生生世世肝脑涂地誓死效忠皇上,效忠大宋!

胡大人曾数次上书,胡言我童贯是当今朝廷董卓,我朝正直千年未有之盛世,皇上圣明有为,国家强盛,百官尽心,非是衰朽乱世,何来乱臣霸臣,胡大人,莫要欺人太甚!!!”

此声声若洪钟,铿锵有力,未见其人,已先闻其声,正是童贯的声音!

且说胡安国、耿南仲来丹青宫面奏徽宗皇帝,告王黼、童贯,徽宗皇帝着小黄门太监即刻传王黼、童贯前来面圣。

王黼、童贯接到小太监传来的旨意,哪敢怠慢,便迅速前来!耿南仲、胡安国向皇帝一一诉说王黼、童贯不法之事。

这位御史台的二把手老大人正唾沫星子满天飞,讲到童贯身为朝廷一等臣公,领枢密院,掌兵事,手握重兵,嚣张跋扈,长此以往,会祸乱朝廷,皇上不能不察。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童贯之霸道,犹如三国之董卓,它日若祸乱朝廷,无人将能克制,万事需防患于未然,治国非同于儿戏,皇上不能不引以为戒!

童贯正跨进丹青宫门内,隔着老远就听见胡安国又在黑自己是朝廷的董卓,这样在皇帝面前大言凿凿的污蔑自己,已不是一次两次了……。

童贯恨得咬牙切齿,忍无可忍,是以在进门的瞬间,便忍不住悍然打断胡安国的话,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反击起来!远非王黼那般讲究克制,温文有礼,后发制人。

听到童贯独具特色的声音,徽宗皇帝心神一震,紧接着不待胡安国反驳,已是高声怒道:“王黼、童贯,你们二人好大的胆子,眼里可还有朕……???!!!!”

可怜胡大人刚反应过来,正准备出言反驳,就这样被打断终止了。

“臣王黼、臣童贯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黼童贯既已经进得门内,也不理会皇帝怒气和问话,而是先下跪请礼。

“哼,童贯,且不说胡老爱卿言你是我朝董卓,朕且问你二人,王黼、童贯你二人眼里可真还有朕?”

王黼、童贯赶紧重重地磕头,惶恐道:“臣王黼、臣童贯唯皇上为君父,旦不敢眼里无君父……!”

“好,好得很,既然视朕为君父,朕且再问你,恽王朝堂行刺,此事朕还未下任何旨意前,你二人为何胆敢为恽王奔走,太子岂是你二人随意强谏,对太子行不敬之事可否属实?又私去天牢恽恽王谋,与恽王谋了什么……?”

徽宗皇帝也真的是怒了,一口气连珠带炮发问。徽宗皇帝温文儒雅,极少发怒,这算得上是为君二十多年来少有的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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