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张敏敏偷偷逃出冷宫,如懿告诉他皇上下落
张敏敏入宫后,后宫众人皆对这位刚入宫便宣称身怀龙裔、被打入冷宫的女子充满好奇与疑虑。然而,由于如懿特意嘱咐内务府要悉心照料张氏的生活起居,再加上皇帝对张氏心存眷顾,使得张敏敏在宫中的日子过得异常逍遥自在。
每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寝宫之中,而张敏敏则可以尽情享受梦乡,直至自然醒来。
甚至是每一餐饭点时分,宫女们会将佳肴端到张敏敏的床前,供其享用。无需向如懿请安问好,更无繁琐礼节束缚,这日子简直不要太爽。
虽然暂时尚未获得正式的位份,但聪明伶俐之人深知此刻应保持低调,安安稳稳地待在闺房中,静待腹中胎儿降生,然后再图谋未来之路。毕竟,在这深似海的皇宫内院,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惹祸端。。
然而,张敏敏却偏偏另辟蹊径,根本不走寻常路。就在这天,当守护在她门口的那一队人马换岗之际,张敏敏抓住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溜走了。
原本,如懿对张敏敏倒是没有多少感觉,只是看在她一个女子又身怀有孕在宫中本就不易,所以特地嘱咐内务府从各个地方调来侍卫守卫在张敏敏屋子周围。不过由于时间不确定,而且人数也是随机安排的,甚至有时候连人选都是从各个宫殿里临时抽选出来的。每个人只需值日一天即可,这样一来,如果后宫之中有人企图找张敏敏的麻烦,并想从她身边的人下手,那么根本无从得知该去找谁。
然而就在张敏敏好不容易才从冷宫中稍稍露个头的时候,却不知自己早已被皇后娘娘安插在冷宫周围的眼线给盯上了。眼线迅速将张敏敏离开冷宫的消息传递到了皇后娘娘那里。
如懿收到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立刻做出什么举动,而是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之中。
片刻之后,她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对身边的贴身太监三宝说道:
“本宫记得今晚皇上是在延禧宫陪伴贤妃吧?既是这样,那你便挑选一个机灵点儿的小太监,把皇帝此刻所在之处透露给张敏敏知道。她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要从冷宫里出来,无非就是想再见皇帝一面罢了。既然如此,本宫索性就做个顺水人情,成全她一回,也让她好生瞧一瞧。”
三宝领命后,应声答道:
“遵命,奴才马上就去办。”说
罢,他便转身离去,按照如懿的指示安排相关事宜。
……
这边,张敏敏挺着个微微隆起来的肚子,一步一挪地扶着墙根往前行进,每行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和谨慎,生怕给别人发现。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压低嗓音的交谈声。
\唉,咱们这些人真是命苦啊!好不容易东拼西凑些钱财贿赂上头的那些公公们,到头来却被派到冷宫里来侍奉那个连名分都没有的主子。还说什么她怀的是龙种,可这么多天过去了,皇上压根儿就没来看过一眼。要我说呀,还是贤妃娘娘最受宠,瞧瞧今晚,皇上又去延禧宫探望贤妃娘娘了呢!\
\可不是嘛!贤妃娘娘居住的延禧宫与冷宫距离如此之近,跟皇上的养心殿倒是远得很,偏偏皇上每隔几日便会亲临探望,这份恩宠可是旁人羡慕不来的。虽说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延禧宫的大门,但人和人之间终究是没法比的啊......\
张敏敏听着这些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她默默地咬紧牙关,继续朝着前方缓慢移动。而那两个宫女太监的议论声,默默记下了延禧宫的位置。
那几个小太监的声音不高不低,犹如蚊蝇在墙角嘤嘤嗡嗡,等张敏敏的衣角彻底消失在墙后头时,那些太监便如被掐住了一般,纷纷止住了话头。
只可惜张敏敏并未察觉到这其中的异样,又怎会知道那些人是故意将皇上的行踪透露给自己的呢?
她只顾着自己的一片深情,自从入宫以来,就未曾见过皇上一面。
她与四郎在宫外的时候就如同民间的夫妻一般恩爱,如今更是身怀六甲。
她今日偷偷溜出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能够再次见到四郎。她渴望亲眼看到四郎对自己的感情是否真挚深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打入冷宫后只能默默等待分娩之日的到来。每一天都像是漫长的折磨,让她感到无比痛苦和绝望。
相比于消极地等待命运的安排,她更希望采取积极主动的行动来改变现状。为了自己和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着想,她知道自己要去争取更多的权益和保障。
她深知在这深宫内院之中,如果不主动争取,就很可能会被遗忘和冷落,甚至连基本的生存需求都无法得到满足。
因着有三宝背地里的打点,所以张敏敏这一路上倒是没有遇到什么人,等张敏敏远远地就瞧着延禧宫那三个大字的时候,原本一直前进的步伐倒是没来由地停了下来。
张敏敏是在思考,自己究竟要不要迈出这一步,毕竟这是在皇宫,皇上身边也不是只有自己一个女人
当初在民间的时候,皇上身边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自己自然可以与皇上你侬我侬,只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张敏敏暗暗咬了咬牙,自己自从入宫之后就一直被封在那座冷宫,连屋子都出不去,今日要不是自己给身边那两个丫鬟砸昏了,自己恐怕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张敏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暗暗道
“算了,就当是赌一把了,赢了日后属于我的就是荣华富贵,要是输了,大不了就是死。”
……
延禧宫内,
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的香气。富察琅嬅身披一袭轻薄的纱衣,今夜倒是宛如仙子一般美丽动人。
她轻轻倚在皇上宽阔的怀抱里,媚眼如丝,流露出万般风情。
这些天来,富察琅嬅一直潜心研究画册中的各种姿态和技巧,背地里还请了好些通晓男女之事的嬷嬷们教导自己,
此刻终于有机会将所学付诸实践了。
她微微张开樱桃小嘴,含住一颗晶莹剔透的果子,然后慢慢地送到皇上唇边。每一次轻启朱唇,都带着无尽的妩媚与娇羞。
皇上则尽情享受着这份独特的待遇,眼中满是宠溺之情。他双手紧紧环抱住富察琅嬅纤细的腰肢,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和温暖。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暧昧热烈,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彼此。
若是换作平常时候,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压根儿就入不了她的法眼。毕竟她身份尊贵,又怎会将这些琐事放在心上?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她膝下空空,连一个儿女都未曾拥有过。在仪贵人肚里的孩子尚未降生之际,如果自己能再度怀上龙裔,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此时此刻,皇上对富察琅嬅近日所学的新花样饶有兴致,屋内侍奉的婢女们却敏锐地觉察到氛围有些微妙的变化。
正当她们打算悄然退下之时,忽然间,屋外传来一阵女子呜呜咽咽的抽泣之声,其间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呵斥之语。富察琅嬅瞥见皇上原本舒展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便明白皇上此刻心情不佳。
她暗自思忖着,自己千方百计才留住了皇上在此,却不知外面到底是何人在捣乱,让皇上如此不悦。想到此处,富察琅嬅心头亦涌起一丝烦闷。
“皇上,外头是从冷宫跑出来的张氏,内务府的人此时正在外头嚷嚷着让张氏回去呢。是奴才们伺候不周,惊扰了皇上与贤妃娘娘,奴才这就多派些宫女让人将张氏带回去。只是张氏口口声声一直嚷嚷着想要见皇上,奴才们担心伤到张氏腹中的子嗣,这才没有使多大力气,所以时间久了些。”
皇上听着李玉说的这些话,面上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然而,富察琅嬅却完全没有注意到皇上的表情变化,她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留住皇上。
于是,她连忙吩咐道:\张氏本应在冷宫中安安静静地待着,可如今竟然敢四处游荡,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她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民间女子,仗着怀有身孕便如此肆意妄为,若是不小心冲撞了哪位贵人,那可如何是好?冷宫的那些下人究竟是怎么做事的!素练,立刻再多派一些人护送张氏回冷宫,务必要确保她不会再乱跑。\
接着,富察琅嬅又转向皇上,娇柔地说道:\臣妾知道这次是臣妾宫中的人失职,没有守住延禧宫,以至于惊扰了皇上。请皇上放心,臣妾过后定会对他们严加惩处,以儆效尤。皇上~臣妾也会好好补偿皇上。\
说完,她含情脉脉地望着皇上,眼中满是期待与谄媚之色。
就在富察琅嬅满心欢喜地将自己那张精心装扮过的面庞凑近皇上时,她未曾料到,迎接她的并非温柔的抚摸或是深情的凝视,而是一只无情且有力的手掌!
这只手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而果断地推了过来,没有丝毫犹豫和怜悯之情。
富察琅嬅完全措手不及,身体猛地向后一仰,差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困惑,无法理解刚刚还与自己甜甜蜜蜜的皇上会这般对待自己。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众人惊讶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交织在一起。
富察琅嬅的脸上瞬间涨得通红,羞辱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然而,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又怎能失态?
于是富察琅嬅强忍着泪水,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身形,试图保持最后一丝尊严。
然而就在这时,皇上却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紧紧盯着刚刚站稳脚跟的富察琅嬅,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波动,语气平淡地开口道:
“张氏身怀六甲,如今状况不明,朕理应前去探望一番。今晚你就好生歇息罢,待朕得了空闲之时,自会再来探望于你。”
说罢,他便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殿外走去,留下一脸错愕与不甘的富察琅嬅呆立当场。
此刻,宫外的张氏正被一群宫女簇拥着。
她眼巴巴地望着延禧宫内,心中暗自思忖:眼看着皇上迟迟未从里面走出,我也该识趣些,趁早打道回府了。若再这般无理取闹下去,保不齐哪天连个尸首都留不下了!
正当张氏盘算着离去之际,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背后传来:
\张氏,你不在冷宫老老实实待着,跑到延禧宫门前折腾个什么劲!\
皇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这个身怀六甲、面容姣好的女子——张敏敏。
他的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但碍于周围众人在场,只能摆出一副冷峻的神情与之对话。
张敏敏远远地望着那已经许久未见的情郎,心中满是欢喜和激动。她原本想立刻飞奔过去,投入他温暖的怀抱,但当目光触及到围绕在自己周围的那群人时,脚步却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想起了前几日宫中嬷嬷教导的宫廷礼仪。
于是,她挺直了身子,双手交叠放在胸前,迈着小步缓缓走向皇帝,低头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礼:“民女张氏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接着,她抬起头来,眼神坚定而又深情地看着皇帝,轻声说道:
“民女自从入宫以来,一直未曾有机会拜见皇上。今日趁着出宫办事之机,偶然间看到皇上身边的李玉公公站在延禧宫门口,便忍不住前来求见皇上一面。民女真的很想见一见皇上……若是民女此举有所冒犯,还望皇上恕罪,民女愿意静候发落。”
说完这些话后,张敏敏再次低下头去,表示出十足的谦卑与顺从。她知道自己这次冒险行为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但对皇上的思念让她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
尽管最初与皇上邂逅时,自己的确被他的荣华富贵所吸引,但内心深处对于皇上的情感却是真挚无比的。
此刻,已换上华服准备追赶皇上的富察琅嬅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张敏敏说出那一通悖逆犯上、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放肆!张氏,你现在只不过是个连个位分都没有的平民女子而已。皇后娘娘特地嘱咐让你老老实实待在冷宫里,可你不但不安分守己,反倒违背皇后娘娘和皇上的旨意。今天居然还敢跑到本宫的延禧宫门前撒野,口出狂言,简直是不知死活!依本宫看,你简直是冥顽不灵”
富察琅嬅此刻凝视着跪在地上的张氏,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仿佛要将她吞噬。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将皇上留住,却被一个青楼女子横插一脚,生生地破坏了这难得的机会。若不是张氏身怀龙裔,富察琅嬅简直想将她立刻拖下去,乱棍打死,以解心头之恨。
皇上满脸怒色,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富察琅嬅,终究是没有多言,
只是挥了挥手,让人把张氏送了回去。张氏临行前,满脸哀怨不舍,频频回首,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皇上,直惹得富察琅嬅妒火中烧,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张氏一走,富察琅嬅本还想邀请皇上进延禧宫,可皇上却借口公务缠身,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了。
……
长春宫
“主子,今夜那张氏在延禧宫门口闹着要见皇上,皇上最后还是出来了,只不过皇上并没有怪罪张氏,反而是让人将张氏送回冷宫,据说当时的贤妃娘娘瞧着脸色差极了,皇上也没有继续留在延禧宫,而是回了养心殿。”
如懿闻此微微颔首,嘴角泛起一丝冷嘲,心中暗道:皇上的心思,自己岂会不知?张敏敏区区一个青楼女子,无权无势,却对皇上一往情深。她不顾路途遥远,舟车劳顿,挺着孕肚,孤身一人千里迢迢赶赴京城。想必,皇上对如此情深义重的女子,早已动了几分心思。
只是富察琅嬅今夜怕是要气狠了,好不容易将皇上留在了自己的延禧宫,结果皇上刚坐没有一会,就被外头的一个青楼女子勾搭了出去。
不过如懿一开始就是存心想要给富察琅嬅找茬的,顺便也瞧瞧张氏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究竟有多少。
不过如今看来,皇上对那张氏的情分倒是还不浅
——
张敏敏回了自己的屋子之后,原本那两个已经被自己敲晕 的宫女此时早就已经没了踪影。
陪在自己身边伺候的又是两个生面孔,不过张敏敏早就已经习惯了每日在自己身边伺候的都是陌生面孔的情况,
张敏敏一个人坐在床上,脑海中开始回忆自己刚刚在延禧宫门前与皇上相处的时候面部表情做的到底到不到位。
虽然皇上对自己依旧是冷冰冰的,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多给自己,也没有主动送自己回来,
只是自己如今都已经大晚上闹到了延禧宫门口,皇上都没有处置自己,想必自己在皇上心中到底还是有一些地位的,想到这,张敏敏感觉入宫这么久的坏心情瞬间一扫而光。
自己来京城之前,原本还担心皇上会不会因为自己青楼女子的身份不愿意接受自己与腹中的孩子,只是如今看来,皇上当初对自己说的那些承诺都是真的,或许就是因为后宫有权有势的女子太多,所以皇上为了自己与腹中孩子的安全,所以不肯与自己亲近。
只是张敏敏这边是快活了,富察琅嬅是快要气死了。
“这张敏敏实在是该死!一个青楼女子,千人骑万人压的贱人,如今竟然都敢骑在本宫头上了,若不是如今她身怀有孕,皇上与皇后娘娘对她处处包容,不然本宫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素练轻柔地拍着富察琅嬅的胸口,试图平息她心中燃烧的怒火。
她看似漫不经心地提起:“主子,那张氏实在是太过猖狂了,不过她如此嚣张,无非是仗着腹中的皇子罢了。哼,那孩子是否真的是皇上的血脉,恐怕只有张氏自己心知肚明。倘若日后有了合适的时机,能够证明那孩子并非皇上亲生,或者张氏不小心失去了孩子,那么她在这后宫中便会失去所有的依靠。”
富察琅嬅立马厉声呵斥素练道
“够了!素练,皇上与皇后娘娘对张氏腹中胎儿的重视程度,你难道不清楚吗?我们怎能对那无辜的孩子下手呢?况且,本宫根本不屑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赢得胜利。你快去小厨房取些绿豆汤来,本宫心中犹如火烧一般,烦躁的很。”
素练见状,赶忙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连声夸赞道:
“是是是,主子您宅心仁厚,菩萨心肠,奴婢刚才说错话了。主子您稍作歇息,奴婢这就去。”
只是素练刚刚离开,富察琅嬅原本因为燥热而一直给自己扇风的手却默默停了下来,虽然素练刚刚说的那些手段不符合自己的作风,只是那张氏实在是太过于仗势欺人
如今什么位份都没有,居然敢来延禧宫跟自抢皇上,日后若是生下孩子被皇上封了个位份,那还了得。
素练无疑是最了解富察琅嬅的人,她自幼侍奉在富察琅嬅身旁,对于哪些话当讲、哪些话不当讲,自然是心知肚明。
素练深知富察琅嬅表面端庄大度,实则心思阴险狠毒,若有他人触及自己的利益,富察琅嬅定然不会轻易罢休。
而今,那张氏竟敢如此嚣张地在延禧宫门口撒泼,害得皇上直接返回养心殿,将富察琅嬅孤零零地留在延禧宫门口。
富察琅嬅对自己的身份地位极其看重,对张氏的憎恨便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