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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真摊上事儿了

回到上房。

父亲拆开了老六送来的两条烟。

拿起一盒撕开,然后把里面的20支烟捏在手里,用力揉搓。

一把火就能解决,可父亲却用上了很大的力气,双手的青筋都在跳动。

然后,父亲撕开了第二盒烟……

母亲只是面色凝重看着,什么都不说。

我年轻气盛,看到父亲这么痛苦,当然要问点什么。

“爸,你是又想到了自己跟拐子李的交情,还是在担心咱家里的将来?”

“都有。”

父亲双眼浑浊了,“咱家里买卖不大,无非就是开了一家饭馆,一年赚不了几个子儿。

可一旦被白银山这种人盯上了,总没个好。不把你给弄了,他就浑身不舒服。

那种人,心黑,没底线,看到别人倒霉,看到别人死于非命,比过年都高兴。”

母亲终于说话了:“这就好比一个漂亮的大闺女,也没招惹谁,可是天降横祸,被人给强迫了,甚至还给杀了。

原来毛纺厂一个闺女,才19岁,招谁惹谁了,就让人给害了,死了半年,才从荒地里挖出来。

小强,你心里也要有数,咱家里摊上事儿了,杨海亮忘恩负义,招来了老六,那个老六背后的人就是河西白银山。

咱家里这点买卖,就连白银山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了,但是听到了你爸的名字,他可能就很想弄一下。

道上不少人都知道,拐子李就是死在了白家兄妹手里,而你爸跟拐子李,那是好兄弟。”

我在听着,沉重点了点头。

母亲埋怨的眼神看着父亲,叹息说:“交往什么样的人,就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李满堂在钢厂上班的时候就是个混子,要不然,别人为什么非要等他要结婚的时候,朝死里弄他?

当年你们几个厨师帮了忙也就算了,可你居然跟李满堂做起朋友来了。”

父亲沉着脸,愠声道:“秀琴,你就别抱怨了。几年前,拐子李说要报恩,给了咱家里三十万。当时看到了一箱子钞票,你是不是也欢天喜地的,说拐子李仗义,讲究?”

母亲没话说了。

但是我有话说:“拐子李给过咱家里那么多钱,我怎么不知道?”

“怕你糟蹋,当然不会让你知道。就说现在,哪怕遇到了天大的事儿,我也不后悔跟拐子李做兄弟。”

父亲说话的时候,依然还在捏碎那些烟。

一盒接一盒,不厌其烦。

我很清楚,父亲是在心里想对策呢。

父亲报销了两条烟,忽而起身,冷声道:“江湖事,江湖了,怕他个鸟?”

父母回了房间。

母亲给了我一个眼神,提醒我休息。

我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脱掉衣物,侧身躺床上,点燃了一支烟。

很自然就想到了师父。

教我拳脚和摔跤的高志胜。

师父在开化寺古玩市场,开着一家古董店。

平日里就跟一些瓶瓶罐罐,古玩字画打交道。

但他在白道有着相当的人脉,据说在京城,都有过命的战友。

高志胜跟我的父亲是结拜兄弟,关系当然很铁。

而作为师父,高志胜对我也非常的关照。

我走上社会之后,每次去师父家里,他都会给我一些零花钱。

过年去看望师父,他都会给我压岁钱。

经常劝我,功夫是用来防身的,少打架。多么好的功夫,都没有枪厉害。

我问过师父,对方没枪,有刀子,你能打几个。

师父说,不知道。

我重复问,师父就扇了我一巴掌。

可是。

就我家眼前遇到的事,父母似乎没想过寻求高志胜帮忙。

大概是因为,事情还没发展到那一步,跟衙门打招呼没用。

可事情一旦发生了,那就很可怕。

比如无辜被杀的女孩,不管破案多么快,人都已经死了。

白道秩序,在于威慑和敬畏。

可是黑道,可能不按照常理出牌。

灭掉一根烟的瞬间,我竟然对老六动了杀心。

罪魁祸首是忘恩负义的杨海亮,可父母也不太允许,我把亮子怎么着了。

如果发小的女人,坐在我家里哭起来了,对我父母来说,这比家里的饭馆被人放火烧了更难受。

……

早晨。

我和父母在家里吃着早饭。

一人一碗面。

父亲倒了很多醋,我看在眼里,都觉得牙酸。

母亲其实是个很优雅的女人,吃饭喜欢细嚼慢咽,走路也是款款的。

可一旦饭馆里忙起来了,母亲走路就会健步如飞。

有时候,给后厨催菜的喊声,像个泼妇。

但是,我家的那些厨师,还有服务员都知道,老板是厚道人。

不克扣工资,打坏了盘子,不用赔偿。

中午和晚上的员工餐,老板舍得给吃毛血旺和水煮鱼。

但是。

我家的饭馆不卖早饭。

营业时间是上午十点半到夜里十一点。

但也要看具体情况,如果有人喝酒,偶尔会营业到凌晨一点多。

夜里。

有我爸的好伙计赵七斤盯着。

爸妈随时都可以回家看电视,或者忙点别的事。

饭馆里没有赵七斤的股,但我家里给他的工资,足够厚道。

约定好了,每个季度,根据营业情况,给一定的奖金。

吃过早饭。

一家人开着面包车,去往梧辰路方向。

面包车有点颠簸,我心里想的是,其实家里买得起桑塔纳,也买得起背投电视。

因为当年,拐子李给过三十万。

眼前是梧辰路。

东来福饭庄,店面是一座三层楼的底商,使用面积大概360平米。

附近有火锅店,烧烤店,理发店……

还有个不伦不类的歌厅。

说是歌厅,只不过是一个三十平米的店面,摆放着沙发、彩电、Vcd。

去里面的人,一般也不是为了唱歌,而是为了找黄米。

走进饭庄。

看到服务员正在清扫地面。

赵七斤已经来了,上午都是他负责开门。

他与我爸同龄,个头约莫一米八,身体壮硕。

不怎么惹事,但是动起手来,是个狠角色。

十几岁的时候,几个伙计去了晋祠那边玩耍,赵七斤心血来潮非要在一片野湖里游泳,结果差点淹死。

也多亏了我爸水性好,把他捞了上来。

后来,赵七斤就彻底变成了我爸的跟屁虫。

一门心思,就想跟着我爸混。

可是,赵七斤不喜欢当厨师,所以我爸当厨师的时候,也没法带着他。

现在我家里有了饭馆,赵七斤可算找到了满意的工作。

他说,宝库,你不给我发工资,我也来。

我爸说,不给你工资,你婆姨和孩子喝西北风?咱是好伙计,怎么会亏待了你?

此刻。

赵七斤看着我。

“小强,今儿咋没骑着摩托浪里个浪,跑饭馆干啥来了?”

我颤着腿得瑟,假装不爱搭理他。

“看出来了,你小子是找家里人要钱,一直跟到这里来了。”

赵七斤拍了我的脑袋。

我都二十岁了,可赵叔当我是孩子。

“七斤,你过来。”

父亲低沉说着,然后朝着休息室走去。

赵七斤心领神会,知道有事,很安静的跟了过去。

我朝着吧台里的母亲看去:“要不,我去听听他们说啥?”

“你爸没叫你,你在外面待着就是了。或者你去外面瞅着,如果有骑着摩托的混子冲过来了,你说一声。”

“哦……”

我感觉,母亲像是在骂我。

因为,我就是个骑着摩托的混子。

摩托开到几十迈,风吹裤当,梦飞扬。

我站到了饭馆外面,叼起一根烟,朝着蓝月亮歌厅看了过去。

歌厅里走出来一个穿着短裙子,玫红头发的黄米。

圆脸有点好看,年龄应该不会超过25岁。

一次收费,一般都是50元。

黄米一直瞅着我,但我懒得跟她对视。

这种档次的黄米,几乎赚不到我的钱。

临近十一点。

说要来捧场的小狐狸还没出现。

可是,有几个小青年走了过来。

都是港风发型,花衬衫或者背心,牛仔裤或者太子裤。

露在外面的胳膊,都有刺青。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人,都是跟着老六混的。

警告了老六,不用来照顾生意。

可老六居然让几个小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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