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宫女报复
不等王如虞回答，谢灵蕴转身看向帝君昊，神色戚戚。
“圣上明鉴，臣妾不敢妄言，当日众嫔妃都在场，可怜天下父母心，臣妾亦是做母亲的，那些药材极为珍贵，有些还在搜集中，本来臣妾还想等搜集齐了再送来，如今却是迟了。”
皇后的潜台词就是那些药材还没送出，下毒之人不是我。
端贵妃也适时地插话道，“臣妾当日确实在场，皇后娘娘对骄阳公主的关心是真心实意的。臣妾相信，皇后娘娘绝不会做出伤害骄阳公主的事情。”
“臣妾当时也在场，听得真真的，臣妾亦作证皇后娘娘所言非虚。”钱美人跟着道。
众多嫔妃纷纷上前为谢灵蕴作证，“圣上，皇后娘娘所言非虚，臣妾都可以作证。”
面对众多嫔妃的证词，王如虞的指控显得愈发无力。
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圣上您不要相信这些贱人的话，她们都被皇后收买了。”
谢灵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贤贵妃慎言，本宫还没有本事收买一众嫔妃，公道自在人心罢了。”
“你！是你嫉妒!”
谢灵蕴不屑的嗤笑出声，“呵，本宫贵为皇后，为何要嫉妒你一个贵妃？”
在情绪失控下，王如虞将心里话脱口而出，“你嫉妒本宫有皇子！而你至今无出！”
这话无疑没有规矩，帝君昊脸色也冷了几分，只是念在王如虞刚失去女儿，便隐忍不发。
帝君昊在一旁心中也是波澜起伏。
他原本对王如虞还有些许同情，但听到她如此无理的指控和公然挑衅皇后，甚至涉及到皇子，实在是不应该。
“贤贵妃，本宫再次提醒你，慎言。”谢灵蕴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威严，“本宫身为皇后，自当以大局为重，怎会因私情而嫉妒他人？你口口声声说本宫嫉妒你，难道就不觉得这是对你自己的讽刺吗？”
“本宫确实没有皇子，但也不至于嫉妒你，真是笑话，论样貌，二皇子不如大皇子，论才华，不如四皇子，论孝顺，不如六皇子。况且，本宫贵为皇后，将来无论哪个皇子继位，都要尊称本宫为嫡母皇太后，本宫该有的尊荣一点都不会少，本宫何至于要嫉妒你？”
这话真真说的杀人诛心了，王如虞被谢灵蕴的话噎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话能够刺痛谢灵蕴，没想到反而被对方反将一军。
帝君昊见两人争执不休，眉头紧锁。
“大朔朝不能有两个皇太后吗？”一个咬文嚼字的声音天真的问道。
众人侧目，是前些时间，外邦送来的一个美女，她蓝眼睛高鼻梁，五官立体，眉目中带着英朗，本人也正是外邦大大咧咧的性格。
美人颜如玉，帝君昊很喜欢她，封她为玉妃，玉妃现在正是得宠的时候。
“怎么了？臣妾是不是说错话了？”玉妃眨巴着蓝眼睛，一派天真。
“妹妹来自外邦，不知大朔朝律法不怪你。”符静萦解释道，“本朝只允许有一个皇太后。”
玉妃的话确实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到有些意外，她那天真无邪的提问，虽然源自于她对大朔朝律法的不了解，但也无意中让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王如虞的脸色此刻已经恢复了正常，她打量着玉妃，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外邦女子，虽然天真，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心机。她这样提问，看似无意，实则可能是在试探什么。
帝君昊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原本对王如虞还有些许同情，但此刻却被她的无理取闹和公然挑衅所激怒。他深深地看了王如虞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愤怒。
“好了，朕已经听够了。”帝君昊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此事朕会命刑部和大理寺彻查，无论涉及到谁，朕都会一查到底。在真相未明之前，任何人都不得再妄加猜测和指责。”
谢灵蕴深吸一口气，“圣上英明，臣妾愿意全力配合调查，还自己一个清白。”
王如虞则是一脸不甘和愤怒，但在帝君昊的威严面前，她也不得不暂时压下怒火，她冷冷地看了谢灵蕴一眼。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刑部尚书韩铭轩和大理寺少卿欧阳墨赶来。
“爱卿平身，务必查明公主的死因。”
韩铭轩和欧阳墨齐声应道，“遵旨。”
两位官员不敢怠慢，立刻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先是对在场的宫女和太监进行了详细的盘问，最后将嫌疑锁定在晕倒的宫女身上。
这宫女名叫锦芳，是骄阳公主身边的一位贴身侍女。
刑部的人迅速搜查锦芳的住处，在她的枕头下面翻出了一个油纸包裹，里面正是致命的毒药。
欧阳墨见状，立刻命人取来一桶冷水，浇在锦芳的身上。
冷水刺激之下，翠儿悠悠苏醒过来，缓缓抬起头。
“啊！”一些胆小的妃嫔被锦芳脸上的伤痕吓到，惊叫出声。
只见锦芳脸上皮开肉绽，伤口深可见骨，显然是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大胆，你为何要杀害公主？”韩铭轩严厉地问道。
锦芳木然地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死到临头已经无所畏惧。
“是否有人指使你？若你交待背后之人，还能留你一个全尸，否则，诛你九族。”欧阳墨沉声威胁道。
锦芳闻言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缓缓开口，“呵呵，奴婢孤身一人，何惧？”
“蝼蚁尚且偷生，奴婢也不想杀害公主，可公主却要杀死奴婢。”锦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碧波阁的下人每日活在惶恐之中，不知何时就命丧于公主手中。”
事关骄阳公主的名声，贤贵妃王如虞大怒道，“贱婢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
锦芳毫不畏惧地看向王如虞，“奴婢有没有胡言乱语，圣上，您让人去看看碧波阁殿后的那个枯井就可知。”
帝君昊脸色阴沉，立刻派人前往查看。
没过多久，刑部的人慌忙过来禀报，“启禀圣上，枯井之中发现七具宫女尸体。”
这个消息震惊了所有人，骄阳公主竟然如此残忍地杀害了七名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