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超凡术

为何莫栩一下子笃定了自己觉醒了超凡术，因为这种感觉很特别，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种能量萦绕在周围，温暖、明亮。

“这就是超凡因子吗？”

莫栩抬起手，似穿过了层层光点。

但超凡术是什么，莫栩对此一知半解。按照他记忆里学校教过的知识，超凡术就是御兽的资格。根据课本上的说法，超凡术代表着人类对超凡能量的容纳程度，但是人类本身并不能很好地利用超凡因子，因此这术更像是一个“容器”一样的东西。

有“100能量”的容器，就能驱使“100能量”的兽。

只是，为什么会叫“术”呢？“术”不应该是指一些有功能的东西吗？思索半天，莫栩只能认为指的是御使灵兽的这个本事。

按捺下不解，莫栩的心情十分欣喜，刚感慨完时运不济，就成功激发了超凡术，这简直就是瞌睡有枕头送上门。

来不及回味方才的感觉，他立刻掏出手机，找到了一个标着“刘哥”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两声后，电话很快被接听，从那头传来了一个略显拖拉的声音。

“喂，莫栩小子？咋的了这是？”

“刘哥”，莫栩言简意赅说道：“我好像觉醒了超凡术，想咨询您一点事情，您现在方便吗？”

刘哥听得这个，显然也是语气有点高兴：“可以啊你小子，来吧，我现在正好在学校呢，你到兽场找我。”

“好的，马上到！”

挂断通话，莫栩捞起一件衬衫套上，对着镜子拨了下头发，镜子里的帅气的青年跟着动作重复。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拿好手机钥匙就出了门。

刚出门时他还稍微做了一下心理建设，不知道御兽的世界会有什么不同。结果才发现，街道上没有想象中的巨龙、大树、猛兽，城市中的景象大同小异，颇具现代化，只是周遭没有认识的人罢了。

熟悉感和陌生感同时泛上来，形成一种割裂的感觉。

按照地图导航，他上了十一路公交车，莫栩在座位上感受着微微颠簸，一会在畅想自己在世界大赛的万众瞩目中夺冠，一会又在担心自己这超凡术不过是昙花一现的错觉，也想着会不会睡一觉起来就回到了原先的世界。

“关心则乱了。”他按捺住纷繁的思绪，又开始进入冥想的状态，慢慢恢复思绪。

不多时，广播中响起“江明市第一中学站到了”的声音，莫栩睁开眼睛，不疾不徐地下了车。

现在还是暑假的末尾，学校的门口处只有门卫大爷，在出示了自己的学生证后，莫栩成功地走进了这所高中。

学校的门口很气派，走进来之后是十分宽阔的校道，整个学校的规模甚至超过了前世地球上的一些大学。带着陌生的熟悉感，莫栩顺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向学校的兽场。

包括江明市在内的整个南部军区，只有不到八所高中拥有兽场。因为养育超凡异兽的花费支出十分昂贵，协会的财政也不能无限制的挥霍，只能在一些重点高中布置兽场，来提供素材对学生进行教学使用。

拐过这个路口便是兽场的大门，莫栩站在稍高的地方眺望，整个兽场占地面积怕是超过了十个足球场。

他不由得感慨一句：“怪不得一所高中就这么大……”

兽场是重点区域，因此哪怕在假期依然有着不少的老师和学生在这里以保证运转。门口登记处是一位当志愿者的学姐，刚好认识莫栩，便笑着跟他打了个个招呼。

“莫栩？来补作业来了吧，没想到学霸也会偷懒呢。”

由于每个假期都会有一些关于研究报告一类的假期作业，许多学生到了临近假期的末尾就开始还债了。

“没办法啊学姐。”莫栩打了个哈哈，也不多解释便走了进去。

江明市毗邻一条大江，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所以水系的御兽师很多，水系的宠兽成为这边的主流。传闻江明市御兽师分会的会长便拥有一只水系的主力宠兽。

这里也不例外，这座兽场的中央便是一个巨大的人工湖，足足占据了兽场的半壁江山，可以想象其中必然生活着大量超凡生物。

还没完全走到岸边，一只巨大的剑鱼从湖中央的水底跃出，飞溅的水聚成一股浪花，狭长的上颌骨剑在阳光下泛着危险的金属光泽，更加奇异的是，它身子的两侧长出了一对骨翅，仿佛是要直冲苍穹。

这是莫栩在地球上从未见过的生物，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美感，独特、凌厉，不凡。

莫栩停住脚步，驻足欣赏。

“要是能知道这么霸气的鱼叫什么就好了。”

莫栩这么想着，突然间，在他的身边萦绕着的超凡因子开始暴动，虽然他看不见，但却能清楚地感知到那种能量流转的感觉。

他福至心灵，牵动着超凡能量，再向着那条即将没入水底的鱼看过去。刹那间，似乎有一丝轻微“哗啦”声之后，一股信息出现在脑海里。

「异骨鱼」

阶位：中阶英灵

灵力：

属性：水、金

特性：「骨化」在成长过程中身体会产生随机变异骨化。

“这是？！”

莫栩惊了，难道这就是那条大鱼的信息么？这信息像游戏怪物的面板一样，把数据一览无余地展现出来。

正当他还在思忖，便看见一位趿拉着人字拖的大叔带着一位女生走了过来。

这位大叔，便是刘哥，莫栩现在的御兽科老师，同时也是他们班的班主任，更是一名御兽师。而这位女生，倒是不认识，她漂亮的鹅蛋脸上带着圆圆的金边眼镜，若是只看上身，很有文静的诗书气息，但她下半身却是热辣的牛仔短裤，仿佛撞色一般洋溢起青春的气息。

莫栩微微侧开目光，打了招呼：“刘哥好”。

这位老师平时在学校就是一副穿着拖鞋喝奶茶的样子，第一天班会就说出“出事我罩你们，惹事的我揍你们，散会”的主儿，妥妥跟其他老师是不一样的画风。

后来混熟了，发现刘老师虽然不着调但对学生是真挺好，大家的称呼也换成了亲切的“刘哥”。

刘哥叼着烟点了点头：“诶，莫栩啊，你怎么在这？”

“......”莫栩无语后解释说道：“刘哥，刚不是你电话让我来的吗？”

“哦是这么回事啊，我想起来了“，刘哥狠吸了一口烟，精准丢到垃圾桶里，他一拍手道：“这不正好，这位是咱们市查会长的女儿查玲，一会做点实验需要帮手，我正愁找不到人呢。而且查妹子可是京都大学的高材生，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她。你们都是年轻娃儿，谈得来哈。”

刘哥像是一下子解决了两件麻烦事般轻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没事别给我打电话啊。”

一阵机关枪的话后，刘哥只留下一个背影，挥挥手走掉。只留下莫栩和查玲面面相觑。

两人目睹刘哥甩手掌柜似地走远，回过神来后，查玲伸出手打破了尴尬：“你好，我叫查玲。”

莫栩也大方地伸出手回握，细腻的触感一触即散：“学姐好，我叫莫栩，马上高三。”

两人简单介绍之后就边走边聊，简单互相了解了下，就像刘哥说的，年轻人之间还是能很快打成一团。

如刘哥所说，查玲的父亲是江明市御兽协会分会会长，她在京都大学大三，这次暑假回家借了自己父亲的骨剑鱼在这个兽场收集论文数据。

查玲带着莫栩进入到了一个地下室后，宛如水族馆一样隔着一个巨大的的玻璃屏幕，刚才那只异骨鱼就在玻璃后面遨游着，在水底破开层层湍流。

也有很多设备安在大池子的底部，有的像声呐，有的像武器，隔着玻璃看不真切。

查玲俏皮地眨了眨眼，双手合十：“一会就拜托莫学弟搭把手啦，”

莫栩欣然同意：“没问题。”

查玲拉着莫栩两人径直走到一台设备前开始操作，电脑上显示出了一些波浪图，似乎是谱线，随后就招呼道：“莫学弟，你一会就帮我记一下一段谱线的波峰和波谷的值。”

莫栩看了眼，并不复杂，他读研历来就做科研民工，这些手到擒来。

“学姐，就记这个Y坐标值对吧，记几个周期呢？”

查玲侧目，没想到莫栩问的有水准，挺有做实验的素养。她答道：“对，Y坐标，记十个周期就行。”

两人开始动工，玻璃另一侧的异骨鱼也挺配合地就在附近游。莫栩一边记录，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只强大的灵兽。

英灵级别，放眼整个江明市，都是翘楚的存在，再联想到查玲的身份，这只鱼的主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查玲细手翩飞操作，却还是有功夫注意到莫栩，说道：“这骨剑鱼漂亮吧，它是我爸爸的第四只灵兽，我一般喊它‘大骨’。”

“确实漂亮”，话题转到御兽上，莫栩也才有机会说道：“学姐，实不相瞒，我今天才觉醒的，还有点没头绪呢。”

“恭喜啊！”查玲看了莫栩一眼，这学弟谈吐和长相都不错，而且居然也是御兽苗子，这让她更有好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刘老师说让你跟我请教。”

莫栩刚觉醒了超凡术，有一个前辈在眼前，自然是把握机会，咨询一二：“学姐，能否说一下怎么成为御兽师啊，我这感觉一脸抓瞎呢。”

查玲嫣然一笑，仿佛从莫栩身上看到了自己稚嫩的那时候，缓缓问道：“还有段日子呢，不着急。你应该马上专业分流了？”

“是，开学后就分流。”

查玲点点头介绍：“等到分流后，你就要接受测试。测试通过算半只脚踏入御兽师的门槛，等到正式契约，就是名副其实的御兽师了。”

“测试？那是什么？”

“当然是测试超凡灵力啦，你之前没学过吗？”查玲手上一顿，偏过头疑惑说道：“不测试灵力怎么契约？”

说到这莫栩才会反应过来，记忆开始涌上。分流后确实是要对所有人的准御兽师进行测试，检测灵力值，如此契约的时候才更好选择目标。

可以这么说，灵力值的高低，直接决定了一个准御兽师的起点。

莫栩挠挠头说道：“一下子忘了......”

查玲也没细细追究，又给莫栩科普了一些御兽新手期的东西，最后邀请道：“如果你对水系感兴趣，可以来考京都大学，我导师是国内水系的大拿。”

“水系吗？”莫栩看着池子里的异骨鱼，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日后是往哪里发展，初来乍到的，就像之前高考时报专业一般，感觉一切又新奇又迷茫。

查玲看出了莫栩的茫然，道：“不着急，慢慢想，以后有打算了可以找我帮你引荐。”

“那就谢谢学姐了。”

不多时，两人也顺利地记录完十个周期的实验数据。莫栩趁查玲整理数据的时候问道：“学姐，你这个数据记得也是灵力值吗？”

查玲头也不抬，眼睛盯着纸张上的数据：“没错，这次课题是英灵级别的异兽常态下对水体环境超凡灵力的扰动。怎么，你也有兴趣吗？”

莫栩想到了先前自己看到面板数据，说道：“这只大鱼的灵力值是吗？”

查玲翻纸的手一顿，突然转过头来，狐疑看这么莫栩：“怎么突然这么问？”

“啊......”莫栩解释道：“我刚在外面看到它跃出水面，然后就不知道怎么的用超凡能量就感知到一个数据。”

一张纸缓缓掉到地上，原是查玲的手劲一松。她有些错愕地看向莫栩：“你是说......你用超凡术感知到了大骨的超凡灵力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