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西凉局势

经过大半个月的行军终于抵达右扶风，今日皇甫嵩给曹宇介绍了不少凉州的情况。

中平元年（184年）冬，北宫伯玉联合凉州的先零和羌人、枹罕的群盗发动叛乱，胁迫韩遂、边章等入伙，攻杀金城太守陈懿。

此时叛军北宫伯玉手下共有二十万叛军，这些叛军大部分是先零和羌人等少数民族组成，这些叛军可不像黄巾贼一样容易对付。

黄巾兵大多是农民组成，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且缺少马匹，汉军之所以能以少胜多基本上都是靠着骑兵的优势。

然而凉州叛军，大多都是牧民组成，皆会骑马，凉州又盛产骏马，民风彪悍。这些叛军几乎全是骑兵，又自小在马上长大，想要对付他们，十分困难。

经过曹宇一个月的初步训练，他手下的五千骑兵平均武力达到了23左右，这些人大多都是三辅地区的良家子，参军前基本都有些武艺在身。不过按曹宇的猜想，让现在自己手中这支军队去和叛军硬碰硬应该没什么好结果。

拜师皇甫嵩后，为了方便称呼曹宇，于是提前给曹宇取了表字曰：子虎。

曹宇，曹子虎，对于皇甫嵩为他取的这个字号还是什么喜欢的，原因吗，因为和赵云，赵子龙相像，曹宇相信自己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员绝世将帅的。

“子虎，吾看你愣神半天了，是在思索什么吗？”皇甫嵩打破曹宇思绪。

“老师，吾在思考叛军势大，我军该如何胜之。”曹宇恭敬的答道。

皇甫嵩闻言也是皱眉：“凉州叛军不比黄巾蚁贼，不能速胜之，可能会对峙许久。”

曹宇这时进言：“学生有一想法，想请教老师，看能否克敌。”

“有何计策，说来听听。”

曹宇这次接着说道：“今凉州叛军虽然势大，却不像黄巾贼叛乱一样，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叛乱。

那北宫伯玉见中原各州深受黄巾之苦，临时起意起兵反叛，粮草军械一应供应皆准备不足，前期还可以通过抢夺郡县获得补充，可时间一长，二十万大军人吃马嚼每天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吾等只需据险而守，等那叛军粮草不济，人心不齐时才找机会击破之。

况且叛军虽有二十万之众，但分出许多派系头目，遍布凉州各地，吾等可以拉拢一批，离间一批，击破一批，采取逐个击破的方式，削弱敌人。”

听完曹宇的一番长篇大论，皇甫嵩赞赏道：“子虎的想法很好，为师决定就按照你的建议实行，不过你觉得我等该拉拢谁，离间谁，又据何处而守呢。”

曹宇略作思考回答道：“扶风马家乃伏波将军之后也，世受皇恩，在羌族等少数名族中多有威名，今虽反叛却极有可能是局势所迫，自保之举，吾等可以拉拢之；韩遂此人被誉为九曲黄河，可见此人不是甘心久居人下之人，之前被叛军胁迫不得不反，如今我天军至此，许其重利，只需赢得一两场硬仗，其见事不可为便会改投我军，吾等可以离间之。”

至于大军驻守何处，曹宇建议收服马腾后，驻扎进天水城与叛军形成对峙。

见曹宇分析的头头是道，皇甫嵩不禁欢喜，自己可真是收了位天资卓越的好徒弟。

于是汉军在右扶风停留几日略作休整后，便又向天水开拔而去。

不到十日，汉军就踏进了天水的地界。

天水城内，马腾听闻汉军不去进攻北宫伯玉而是朝他天水而来，顿时吓得不知所措，马腾内心是不愿起兵反叛的，自己与那些叛贼不同，可是真真正正的名门之后，当初反叛，也是北宫伯玉带大军前来逼迫所致。

如今听闻汉军前来，马腾心里是摇摆不定，自己有心投降汉军，又怕朝廷不会宽恕自己，自己一家老小可能因此丧命，但是让马腾抵抗叛军，马腾又不愿意，因为这样的话，他们扶风马家可就确确实实的被打上了叛贼的名号，辱没了家族的名声。

马腾正在焦虑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见探子来报。汉军有使者前来，马腾连忙招呼让使者进来。

汉军使者不是别人正是曹宇，不久前曹宇向皇甫嵩请命前来劝降马腾，皇甫嵩担心自己弟子的安危，始终不肯同意，还是曹宇苦苦相求并再三保证，皇甫嵩才答应让他前来一试，

对于这次劝降，曹宇还是十分有信心的，要说凭证的话，历史上十八路诸侯讨董，其他诸侯都是从中原各地而来，最远的也就是幽州的公孙瓒，可马腾这位地盘在凉州的诸侯也能前往会盟，足可见其对汉室的忠心。

曹宇跟随侍者来到一间会客厅，只见马腾高居首位，正襟危坐，其下武将分列两排站于下方，只见为首的是位白袍小将，看年纪还没曹宇大。

曹宇昂首向前，对着马腾微微拱手后就闭口不言，等着马腾主动开口。

汉军已经兵临城下，这个时候派遣使者前来，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马腾其实也想要重新归顺朝廷，但前提是得保证自己的部下和家人的安全，其本想等汉军使者先开口说明来意，自己也好顺坡下驴谈谈条件，可谁知这人进来，拱了拱手就老僧入定般，一言不发，马腾心里可是十分着急，摸不清这汉使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整个会客厅突然变得十分安静，双方都等着对方开口，却都不开口。

最后还是年轻气盛的马超憋不住了，朗声质问道：“汉使来此何意，为何一言不发，戏耍吾等否。”

曹宇见马超率先破功，也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汝就是马超？”

马超见来人竟然能识破他的身份，以为对方听说过他的威名，于是得意道：“小爷我正是西凉锦马超，你从何处听说过我的名号?”

感觉时机差不多了，曹宇也不回答马超，反而是看向马腾质问道：“汝扶风马家，乃是伏波将军之后也，英雄之后，今日怎会做出反叛朝廷这等大逆不道之举，尔等不怕辱没了伏波将军的威名吗？”

马腾现在最怕的就是世人说他辱没家族威名，一听汉使如此说，想要反驳，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叹息一声，以表心意。

曹宇见马腾也不反驳，只是在那哀叹，也听懂了其中的意思。于是接着道：“车骑将军，念尔等乃是名门之后，又知汝到皆是被叛贼胁迫，不得不起兵反叛。车骑将军愿意给尔等一次弃暗投明的机会，只要归顺我军，尔等之前所为，一律既往不咎。”

马腾见得到想要的保证，也是一喜，连忙问：“此言当真？”

“君无戏言，不过~”

见还有条件马腾急忙询问：“不过什么，皇甫将军有何条件？”

曹宇嘿嘿一笑：“条件也很简单，希望尔等能出兵与车骑将军一起平定叛军，倘若建立功勋，也一应封赏，不知阁下以为如何。”

马腾闻言有些犹豫，叛军势大，如果派兵帮助汉军，就算赢了，也很有可能伤亡惨重，到时候自己还是得不偿失。

曹宇见其犹犹豫豫于是又道：“不如我们打个赌，吾赢了尔等派军协助汉军，吾若输了，尔等就不用派军了，只需让我军驻防即可，如何？”

“什么赌约，怎么个赌法”马腾问。

曹宇看向一旁的马超道：“让其与我交手，若马超赢，便算我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