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八戒,起来重睡
唐三葬眉头轻拧。
这和自己了解的《西游记》略有差异,原著里那灵感大王分明残害了众多童男童女。
未曾料到起初它竟也有过一段当善妖的时光。
“既然你这么讲,那后续必然是有一些状况产生吧?”
寡妇连连点头,继续叙说,道出了灵感大王黑化的缘由。
“后来村长罹患一场重症,村里请来的医生全都认定没救了,可历经几个月村长竟然奇迹般康复。”
“后来我才清楚是灵感大王帮忙医好了村长,而作为交换的条件,便是每年在村里举办祭祀之事!”
这所谓的祭祀之事完全就是个阴谋,其实就是为给灵感大王供奉童男童女。
不过在村长的一番运作下,原本血腥的献祭变成了一场少年勇者的比拼。
每年被选中的勇者到最后,通通成为了灵感大王的腹中之物。
只是起初村民均未察觉。
孩子意外不见还被视作是不小心跌进了河里。
家里人即便悲痛万分,但面对这种意外也是束手无策。
再加上村长的抚慰照料,同时给这些家庭一些金钱补偿,事情很快就被淡去。
直到有一天,寡妇无意间发现村长竟然带着手持铁剑的童男童女去会晤灵感大王!
这一场景彻底让寡妇如梦初醒。
她担心自己的孩子哪天也成为灵感大王的口中之食!
因此她开始在村子里不停宣扬村长的罪恶行径,盼望村里人能齐心合力把村长绳之以法!
可村里没有人肯相信她。
毕竟没有切实的证据,没有人敢对德高望重的老村长产生怀疑。
而当初灵感大王也只是随口说了说献祭的事,村里没有举行祭祀,生活也照样平稳地过着。
虽然村里人都不相信,可村长却不能不加强戒备。
为了实施报复,村长在背地里使坏,让寡妇的儿子成为了新的“勇士”。
转眼间就把他送给了灵感大王充当了祭品!
了解真相的寡妇在村里不停地控诉村长的罪行,却被所有人看作是精神失常。
就这样,一年一次的仪式依旧按部就班地举行着。
灵感大王收获了祭品,村长延长了寿命,一切貌似都安然无恙。
在所有人眼中,整个陈家村唯一不同的,便是村里多出了一位疯癫的寡妇。
讲完这段经历。
寡妇朝着唐三葬屈膝跪下,小声央求道:“圣僧,恳请您帮帮我吧......”
看着可怜无助的陈寡妇。
唐三葬起初并不想管这桩事,但此事牵涉到了灵感大王,牵涉到后续西游的情节走向,他也不得不出面了。
至于让寡妇的孩子起死回生。
那大概是毫无可能了。
妖怪吃人之后都是灰飞烟灭的下场,可以说是实实在在地在三界里消逝了。
就算唐三葬有心施救也无可奈何。
瞅着寡妇急切的眼神,唐三葬自信开口道:“你别担心,这单我接了!”
“多谢圣僧!小妇我无以为报!”
寡妇眼神瞬间有了光彩,好似看到了希望的火苗。
“我唐三葬当年在大唐可是为不少寡妇解过困,不差你这一个!”
看到寡妇眼里涌现的那一抹喜悦,唐三葬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个女人。
丈夫去世只留下一个孩子当作精神支撑。
可偏偏孩子也命丧黄泉。
要是她不了解真相也就罢了,可她偏偏知道是村长跟灵感大王勾结害死了孩子!
知道了真相自己却毫无办法,还没人肯信,这种巨大的压力和怨恨硬生生地把人给逼得精神失常了。
唐三葬深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寡妇讲:“今晚你就在这儿安睡吧,明儿个我去探探那灵感大王!”
寡妇懵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发问:“你不在这儿与我同睡吗?”
“贫僧恪守清规,不近女色!”
寡妇愣了好几秒,最终无奈地露出一抹苦笑。
她心里清楚唐三葬对她无意。
唐三葬不再多说,干脆利落地走出了房间。
也许是长久以来的愿望终于出现了一点点曙光,寡妇躺在床榻上,眼眸中不再是浑浑噩噩的状态。
眼眶也不知不觉地湿润了。
第二天大清早。
唐三葬走出房门,昨晚被陈寡妇那么一折腾,他只好跑到门外打地铺,结果大半夜八戒那呼噜声震耳欲聋,害得他一宿没合眼。
第二天看到天亮了,火冒三丈的他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跑到门前猛砸起来。
“八戒,还睡着呐?”
“八戒?”
“八戒赶紧开门啊,我是师父!”
哐哐哐.....!
睡得正香的猪八戒终于被敲门声吵醒,满心不情愿地从床上挣扎起来。
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打开房门,打着哈欠问道:“师父,您怎么来啦?”
“八戒,起来重睡。”
???
原本还昏昏欲睡的猪八戒听到这话,瞬间睡意全无。
睁圆了眼睛盯着唐三葬,满肚子委屈地说道:“师父,您讲讲良心,我老猪兢兢业业,您可别这么捉弄我啊!”
大清早把我吵起来,居然还让我继续睡?
这世上哪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猪八戒哭丧着脸,心里的话是丝毫不敢吐露。
琢磨了好一阵子最后总算憋出个由头:“这床硬得要命,根本没法睡踏实。”
唐三葬点了点头:“行吧,既然你不打算睡,那你就去站岗守着!”
唐三葬话音一落,直接麻溜地躺在猪八戒的床上,美滋滋地进入了睡眠状态。
“师父,您咋不在自家房间睡啊?”
“师父那床上有个寡妇!”唐三葬一脸无奈,眉头紧蹙。
???
猪八戒瞪大眼,嘟囔道:“师父,我虽说身为猪妖,可也不是傻逼啊。”
唐三葬撇撇嘴:“那你去我床上睡吧!”
猪八戒嘟囔着离开房间,随后推开唐三葬的房门。
“师父这深更半夜的不知咋回事,真烦人。”猪八戒打着哈欠坐到床上,正准备躺,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撑住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