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不是正常人
嗯？长在腋下, 从腋下长出？顾清突然想到什么心神大震，愣愣的看着他闺女，欲哭无泪。
顾然看不明白她爹的表情, 只觉得很奇怪, “爹，你咋了？弄明白女儿这是怎么回事了吗？”
顾清想了想，总算想到了如何开口，“然儿啊, 爹还没告诉你进入你身体，造成你修为大增的是何物吧？”
顾然，“没有。”她爹之前没说，她就没问，她爹总不会害她就是, 而且她三个师兄对她的事也闭口不言。
顾清，“那, 现在爹就告诉你，不过你要保证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三个师兄知道吗？”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徒弟, 而是此事事关重大,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顾然看她爹一脸郑重的表情立刻应下来, “好, 然儿保证, 爹告诉我的秘密绝不会告知第二人！”
“好, 这要从天华秘境的由来说起...”顾清开始把他知道的和这些天查到的有关天华秘境的消息一一道来。
顾然还是觉得她爹有些奇怪, 你想说啥就直到告我是啥就行了，讲那么古老的事情做什么？
不过上古的事情听着也挺有趣的，所以她就没打断她爹的讲古，直到，她爹说到天华仙宗被凤凰一族灭门，然后凤凰真血如何珍贵，她若有所悟，“所以，爹你是想说进入我体内的是一滴凤凰真血？”
她不傻，她爹说了这么多，虽然委婉又转了几个弯，但是她只要仔细一想就能明白了。
顾清点头，“正是。”
顾然笑眯眯，“那是好事啊！”凤凰真血哎一听就是好东西。
“的确是好事，”顾清再次点头，“只不过因为凤凰真血力量太强大，所以即便你消化融合成功了，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问题。”他没敢跟闺女说正常人是融合不了凤凰真血的。
“哦，也就说我这两侧的肿包很可能是因为融合凤凰真血才出现的问题吧？”顾然很理解她爹的说法，要是她得到了这么大的好处，一点后遗症都没有那才奇怪呢，“所以，爹，你就直说了吧，到底怎么回事女儿承受的了。”
说到这其实她已经隐约有预感了，真难为她爹为了开导安慰她，说了那多，简直委婉的不能再委婉了。
“这个...嗯...”这回换成顾清这个那个了，虽然闺女看起来很坦然，但是按照他推测的情况，他真怕说出来闺女接受不了啊，更何况...
顾然等的心急，“哎呀，爹你倒是快说啊。”
“好，爹说了，你可别害怕啊，”顾清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遍，然后一咬牙，“你可能是要长翅膀了！”其实还更让人心揪的事情，他都不敢告诉闺女！
“什么，爹你是认真的么？”顾然闻言捂住了胸口，好吧有点夸张，她虽想到了可能要长翅膀，但是当她爹亲口承认时，这种感觉，嗯，还是挺特别的哈。
从没想到某一天她会长出翅膀，还是凤凰翅膀，想想就挺带劲的！
“是真的，”顾清一脸沉痛，“然儿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不过事已至此，你千万不要太难过，从好处想，以后你说不定不用法宝也能飞了。”
顾然...她爹这个安慰有点假啊，她如今都是金丹修士了就算不用法宝也能凌空飞行的好吗？
只是这样耗费的灵力太大，不过等进入元婴期凌空飞翔就更容易了，有没有翅膀，哎，有翅膀也许能飞额更快一些？
一不小心，她就想歪了。
顾清看他闺女久久不回话，连忙出声，“然儿？然儿你没事吧。”
“没事，我很好！”顾然回过神来连忙安抚她爹，“我就是在想，如果我长出了翅膀万一被其他人现不会被当成妖怪打吧？”
“谁敢！”顾清大喝一声，但很快放低音量，“然儿像你这样的事情修真界也是有的，不说那些半妖，具有其他上古妖兽血脉的修士事实上并不少，他们自称真灵家族，还有许多修士以此为荣，毕竟有着特殊妖兽血脉，也许就有那种妖兽的特殊能力。”
“哦，那就好。”顾然听完彻底放心了，“嘿嘿，我以后也是有翅膀的人了！凤凰的翅膀！”心里美滋滋，“对了爹，我如今算不算半妖啊？”
顾清一口否决，“不算，你只是因为凤凰真血才会如此。”
顾然又问，“那爹你不会因为我长翅膀而嫌弃我吧？”
顾清一脸严肃，“怎么会？你可是爹亲生的，你变成什么样爹都喜欢。”
“那就好！”顾然放心了。
顾清的心却揪的更紧了，他看着傻乎乎的闺女，心里那个难受啊，但是面上只能微笑，取出一个丹瓶，“这个你先吃着，能止痒，你可千万不要再抓痒处了，万一以后翅膀长歪了或长残了怎么办？”
“我知道，谢谢爹。”顾然接过丹瓶一脸高兴。
顾清匆匆离开，直奔藏书阁，上到五楼，负责镇守的萧元特意看了他一眼，“元清你最近来藏书阁来的有点勤啊。”
顾清停住脚步，“师侄想要查点东西。”
萧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你想查什么，说来看看，也许本君知道些什么。”
顾清哪敢把自己闺女的消息透露出去，“多谢玄元师伯好意，师侄我已经查出些眉目了。”别人即便怀疑那也只能是怀疑，但他说出去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萧元没有硬要顾清说的意思，“既然如此你去吧。”
“是！”顾清行完礼赶紧向里走，心想这次一点要多查阅些玉简，以后尽量少来了，不然可能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了。
很快就走到一排书架前，他熟练的取出一块玉简，快速查看起来。
这块不是，这块也没有，这块...只说了半妖，不太符合他闺女的情况，这块也不行...
如果有人知道顾清查看玉简，就会现全都是有关半妖，人妖，妖族与妖族混血等等有关的信息。
顾清心里苦啊，他闺女虽然是半妖，但因为生下来就没有丝毫妖族特征，妖族血脉也没有激完全是人类孩子，所以才被那女人送到他这里来。
要不是那女人派人把闺女送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孩子了，一想到闺女的娘，顾清就咬牙切齿。
不提她，不提她！
靠，不提她不行啊！
只是他如今又找不到那妖女，他闺女又似乎被激妖族血脉，虽然目前表现出的只跟凤凰一族有关，但闺女的妖族血脉已经被激万一哪天她突然长出一条尾巴，或者哪里长毛，这让他怎么同他闺女解释啊！
顾清心里苦闷，只能去找除了他唯二知情的祖父苦水，顺便寻求点建议，他知道结果肯定又被他祖父训斥一顿，但是他真找不到人说说话了。
顾清在藏书阁待了三天，把能找的玉简都翻了个遍，然后出了藏书阁直奔青云峰。
当顾清再次出现在闺女寝殿已是五日后，此时顾然正在打坐修练，顾他就静静的看着，直到顾然停下来睁开眼，“爹你来了！”
顾清才开口，“然儿最近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啊？”
顾然起身跟她爹来到桌前坐下顺手取出茶叶开始冲泡，“挺好的，女儿已经能稍微适应金丹圆满的修为了，身体能灵活多了，就是那两个肿包越来越大了，有点不习惯。”
顾清看不过去他闺女简单粗暴的泡茶手段接过了泡茶的活，“那就好，对了爹给你弄了点外敷的药膏，对你的那处生长有好处，你有时间多抹抹。”说着取出一个玉白的瓷瓶。
“好的，爹。”顾然乖巧的接过瓷瓶收起来，“爹，女儿身体如今没什么问题了，想搬回自己的住处。”
顾清闻言手一顿，“哦，不喜欢在爹这住？”
顾然连忙解释道，“不是啦，只不过这毕竟是太元殿啊，虽然是侧殿，我一直住着也不太好。”
顾清拿出掌门的气势，不怒自威，“谁敢说不好！”
顾然可不怕她爹的威势，拽着她爹的一只衣袖撒娇，“爹！”
顾清有些失落的道，“好了，女儿大了不由爹，你随便吧。”
顾然看她爹这样哭笑不得，“爹，我只是搬回自己的洞府，离得这么近，还会经常来打扰你的，就怕你到时嫌我麻烦。”
顾清摸摸闺女脑袋，“瞎说什么，哪有爹嫌女儿烦的。”
顾然嘿嘿一笑，“爹你真好。”
顾清看着他傻笑的闺女，祖父说的对，闺女大了不能什么都瞒着她，有些事情是该跟闺女说说了，“然儿有件事爹要告诉你。”
顾然看她爹严肃起来的表情也敛了笑容，“什么事，爹你说吧。”
顾清组织了一下语言，“你小时候不是曾问过爹你母亲是谁吗？爹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爹其实也不知道你母亲的具体来历，只听过她自我介绍叫黄卿卿，她...”
顾清说到这嗓子有些干涩，不由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她应该是一只化形大妖，而且应该是狐妖！”终于说出来了，他隐藏了这么久的秘密。
“什么！爹你没开玩笑吧？”顾然震惊了，惊的都忘记问她爹为啥不知道她娘的身份来历，刚兑变成凤凰血脉，怎么突然又有狐妖血脉了？事情有点乱，让她捋捋。
顾清苦笑，“爹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吗？”
“也是。”她活了这多年，好吧，是原身活了那么多年，可一点没有狐狸精的样子，嗯，等等，仔细想想还是有的，她的样貌，难怪长的那么好看，原来是随了她娘啊。
顾然神经还是很强大的，想到了合理的解释立刻就接受了狐狸精，不狐妖的人设，只是，“爹，除了容貌，我身上好像没有一点狐妖的特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