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曲水之上

司马玉龙，白珊珊，赵羽到了大牢。

楚天佑示意衙役开门，接着说道：“陆谦，本王可以放了你。”

“哈哈哈哈——赵羽你还是怕了。”

赵羽压抑的怒火已经很久，接着问道：“你说的我已经做到了，告诉我，林瑶歌在哪！”

御史大人十分鄙夷的笑。说道：“赵羽，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告诉了你，你现在是放了我，之后取我性命怎么办。”

赵羽：“那你要如何！”

“放了我们一家人，等我离开京城，立马告诉你林瑶歌在哪！”

白珊珊：“你别太过分了。”

楚天佑：“御史大人，如此行径对得起朝廷的信任吗！”

“哈哈哈哈——我可是小人，不像你们，我只要我的家人平安。”

白珊珊：“你——”

御史大人接着说道：“这午时快到了吧！赵羽，在不决定可就真的来不及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林瑶歌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楚天佑思索片刻接着说道：“好，没问题，本王可以放你走，你现在就可以走，带上你的妻女，马上离开京城，你说的家人，不包括你的老母亲和那一众小妾吧！”

御史大人接着说道：“母亲。”

白珊珊接着说道：“可怜你那老母到今日才明白他的儿子是怎样的人，还一个劲的流泪，还在一直规劝你要回头。真是可悲，你不配做他的儿子。”

想到过往的点点滴滴，自从从寒门一路走到今日的位置，母亲一直陪着从不离身，小时候家中困难，父亲早逝，母亲一人撑起生计，为了自己能读书识字，四处奔波，变卖家产，如今……陆谦眼中闪躲，跪在地上：“母亲！”

赵羽：“御史大人，你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难道就不能理解我为人父，为人夫的难处吗！”

御史大人接着说道：“啊——我只求你们放过我的家人，放过我。”

楚天佑：“你的罪不至家人，如若你在要做困兽之斗，在伤害他人的性命，这就难说了。”

对面关押的御史夫人和陆丽洁，隔空说道：“老爷，娘还在家里，算了吧！保全性命，别无它求了。”

“爹，祖母年事已高，你就不要再害人了。”

陆谦接着说道：“好——等我出城，我会立刻告诉你林瑶歌的下落。”

赵羽：“你可不要耍赖。”

御史大人接着说道：“我怎么敢，我母亲还在你们手上。”

赵羽：“好，我就信你这一次。”

接着陆谦说道：“赵羽，你的本事我知道，你跟着跑不远，你就去陆府，只要我出城，你立刻就会得到消息。我说到做到。”

楚天佑：“好——整个陆府的性命就在你手上了，陆大人，你可要好好斟酌。”

随后御史大人看了自己的夫人和女儿一眼，大步的离开了牢狱，随后驾马离开。接着楚天佑又命人释放了母女二人。

白珊珊：“御史夫人，这回看明白了吗！他连你们的性命都可以舍弃，这样的人，值得你去卖命吗！”

御史夫人：“王后娘娘，我知错了。”

白珊珊：“好了，我也不是要让你认错，用妇人之见处事，御史夫人还是冒失了，日后好自为之。”

陆丽洁和御史夫人齐声答道：“谨遵娘娘教诲。”

“你们觉得陆大人会把瑶歌藏在哪呢！”

御史夫人说道：“老爷从来不允许女人家插手他的事，从来不会说这些，我们真的不知道。”

白珊珊：“哎呀！真不知道你们这一家子人怎么防的这么紧。”

“珊珊，咱们先回陆府吧！这陆谦看着不像是说谎的。”楚天佑说道。

“好——”随后三人去了陆府。

御史夫人带着自己的女儿出了大牢。

陆丽洁：“娘，我们能去哪啊！爹爹如今逃亡在外，我们能去哪呢！”

御史夫人：“没事，这些娘也有些积蓄，咱们现在先去找你爹，这京城也没脸再来了。”

陆丽洁：“是——娘，你知道徐显之怎么样了吗！他会去哪呢！”

御史夫人：“这个混小子你就别想着他了，别说你爹不同意， 我也不会同意的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娘，咱们现在都是阶下之囚，都一样，这些门第之见就不要再有了吧！”

“好了，你听我的，那小子看着不太让我放心。”

“娘——”

“我也不知道他会去哪里，这些事只有你爹知道，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能了。儿啊！你就别想了，咱们先顾好自己。”

“娘，你说的积蓄是在陆府吧！咱们现在又回不去。”

“不——你爹此前行为怪异，我就害怕出事，树倒猢狲散啊！我把钱都给你外祖父了，咱们现在可以去拿，弄点小生意也还是可以的。”

“好——是啊！我都忘了娘之前可是商贾出身。”

“好了，先去找你爹，咱们不能放弃他！先去城外。”

接着白珊珊，楚天佑，赵羽三人到了陆府，丁五味还有模有样的和那陆谦的一众小妾纠缠，问了半天还是没有线索。随后三人便等消息。

“哎呀！不会被那老狐狸骗了吧！都这么久了。”赵羽说道。

“不会，我看不像，前几日我看过卷宗，这御史大人一路寒门，经过科考一路提拔上来的，没有父亲，再怎么样，母亲是一直陪着他的，不可能连自己的老母亲都不管。在等等吧！”楚天佑分析道。

“赵羽哥，这也怪我，如果昨晚上不让瑶歌一个人走夜路那这危险自然就不会有今日的事。”

“白姑娘，这怎么能怪你呢！”

接着咻一声，一支飞镖从外面飞了进来，看着熟悉的质地，一看便知是御史台。

“哎呀！真是吓死我了。”丁五味唏嘘道。

赵羽取下上面的布条，上面大大的写了几个字：“救人，京城外二里凝翠崖下空山池。”赵羽将这几个字清晰的念出来。

白珊珊：“赵羽哥，我知道在哪！凝翠山，我小时候经常跑出去玩，崖……”白珊珊想到了什么，立刻说道：“快——时间不多了。”

说完立刻跑出去骑马赶往凝翠山，楚天佑和赵羽也紧随其后。

没过多久，凝翠崖几个字就出现在三人的眼前，接着白珊珊下马，楚天佑，赵羽也同步。

“赵羽哥，就是这里，这里就是凝翠崖。”

赵羽已经没有耐心了。大声的喊了一声“瑶歌。”关心则乱。

白珊珊接着说道：“我记得这崖下面是流水的瀑布，如果信息是对的，极有可能瑶歌就在那里。”接着便朝一边的小路走去，说道：“我记得这就是下去的路，太窄了，不能骑马过去，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接着三人急匆匆的从小路下去。越往下走水声越来越重。三人行至河边，确如白珊珊所言凝翠崖下是一片瀑布，在往下便连着一条小河，水流湍急。

白珊珊喊道：“瑶歌！你在哪！”

“林姑娘——”

“瑶歌——”

久久无人回应，接着白珊珊说道：“对——这溪水的下游还有一处小谭，平常水位只过腰，如今真是汛期，今天又是涨潮。”

预感到事情不对，白珊珊立刻使轻功朝下游走去，赵羽也急不可耐。

小小的水潭不到一里，湍急的水流哗哗往里面灌水，林瑶歌被绑在中间的石柱上，流水一直没过林瑶歌的胸口，在冰冷的河水中，林瑶歌一会清醒，一会迷糊，墨黑色的长发在流水中形成一片黑色的晕，手被紧紧的绑住，烈日的照晒林瑶歌大口喘着粗气。“赵羽……”

三人迅速到了水塘边，白珊珊的目光聚集在中央的石柱子上，这本来是用来测量水位高低的。

“瑶歌——”白珊珊喊出了声。

赵羽看到心心念念的身影，此时此刻他心乱如麻，轻功水上漂，飞到林瑶歌跟前，替她解下绳子，林瑶歌倒在赵羽的怀中，苍白的面色，再无一丝生机。

“瑶歌——”赵羽抱起湿哒哒的林瑶歌飞身上了岸边。

“瑶歌——”看着赵羽怀中毫无生气的林瑶歌，白珊珊真的自责，双眼含泪。

“小羽，先回侯府，救林姑娘。珊珊你去侯府等我。”

随后白珊珊，赵羽使轻功回了忠义侯府，楚天佑去陆府找了丁五味。几乎是同一个时刻到达侯府。春絮和白珊珊替林瑶歌换下了湿衣服，接着丁五味替她诊治。赵羽被挡在了门外，心急如焚。

“小羽，会没事的。”楚天佑安慰道。

赵羽一言不发，担心和不安写在脸上。

随后丁五味走了出来，赵羽焦急的问道：“怎么样！瑶歌，她没事吧！”

丁五味说道：“有事，受孕的人在水里泡得太久很危险的，那么大的水流，正常人都难以忍受。林姑娘求生欲望很强，硬撑到了现在。我发现啊！林姑娘身上还有一些挣扎的伤痕，身上的毒要完全清除还要些时日。”

赵羽接着说道：“那怎么办！五味，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救林瑶歌，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这可是你说的啊！”

楚天佑：“哎呀！五味，你就说，怎么样才能救林姑娘。”

丁五味：“很简单，照我说的做就行。赵羽，你找人去生一笼炭火，要用桃木碳，给我找纸笔，我要开方子，这个方子里的有三味药就得看楚老三了。”

赵羽：“什么药，要看国主。”

楚天佑也问道：“是啊！你快说，我命人去取。”

丁五味：“就是药房里，上次外邦进贡的千年人参，灵芝，还有宫里珍藏的鹿茸。这些药都被赵太医管制起来了，楚老三，你得下旨。”

楚天佑：“这好办。”说完立刻便派人到宫中传旨。

赵羽：“微臣，谢国主隆恩。”

楚天佑：“唉——小羽，这些东西就是救人用的，谁用都一样。”

丁五味：“行，那就好，石头脑袋，林姑娘我肯定给你救回来。”

赵羽说道：“谢谢。”

丁五味：“记着啊！要用桃木碳，其他的不要。”

赵羽：“骁风，还不快去。”

“是——”

接着丁五味拍拍赵羽的肩膀说道：“去吧！林姑娘，她现在需要你。救人的事情交给我，放心，我绝不会让她出事的，也包括肚子里的孩子。”

“谢谢——”接着赵羽进了房间，白珊珊见来人，眼神示意春絮离开。随后白珊珊和春絮一同出去。

楚天佑：“珊珊，林姑娘就交给五味和小羽吧！”

白珊珊：“春絮，你去看看丁太医，不管有什么需要及时提供。”

春絮：“是——”

白珊珊接着问道：“天佑哥，那陆谦就这么放过他吗！”

楚天佑和白珊珊手拉手一路走一路说。楚天佑答道：“不，一定要把他抓回来，假山里那么多的金银，这么大的罪名，怎么能轻易放过。”

“是啊！用这样可恶的手段害人，真不能放过，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

“我已经下令，只要检举的百姓重重有赏，过不了多久一定会有消息的。”

“是啊！连家人的命都能舍弃，自己的母亲也可以放任不管，这样的人和禽兽有何两样。”到了大厅，楚天佑安置白珊珊坐下，自己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接着说道：“陆谦，为官不仁，真是百姓的祸患，国家之不幸啊！”

“是啊！正五品，这样官阶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人的贪欲一旦被放大是不可控制的，这陆谦真是可恶。”

“天佑哥，那这些小妾和老夫人要怎么处理呢！”

“只要官员被抄，这陆府自然是不能留了。不知道御史夫人会不会再回来。”

“我觉得是不会了，她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去管这些让她争风吃醋的小妾。她应该也没有颜面在回来了。”

“不管怎么说，陆谦我一定要追查到底，那么多百姓的性命死不足惜，弄权，贪墨。条条重罪，我如何放过他！这些人都跟着御史大人为虎作伥，没有积蓄是不可能的，不过暂时还不能放过，免得有人通风报信，先控制在陆府，等陆谦落网治罪之后。无罪者便可开释。”

“嗯——还是天佑哥想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