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宋大人,上个早朝将腰带上没了
“微臣今日在巡查京中驿站,发现驿站不少地方已经老化,微臣已经命人前去修缮,此外驿站中陈设摆件也全部换新......”
秦勉事无巨细地朝沈怀谦汇报着工作。
除了宋婉仪,其他人都面色如常地谈着公务,只有她一个人坐在那儿感觉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还是带颜色的浆糊。
她努力撑起眼睛去打量其他人,发现秦勉与严松二人侃侃而谈,并无任何不妥。
不对劲,她这状态完全不对劲。
狗皇帝给她下药了?
可他怎么知道她会坐哪儿?
“此次万寿宴代表盛雍的脸面,切莫马虎形式。”沈怀谦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宋婉仪,满意地看到她的眼神格外迷茫,完全没有之前那么清明。
“秦爱卿与严爱卿先回礼部吧,关于宋府私塾的事情,朕还有问题要问宋爱卿。”沈怀谦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
“微臣告退。”秦勉跟严松二人连忙起身告退,并没有发觉任何异常。
常德全将秦勉和严松二人送至御书房外,就如同门神一般站在了御书房的门前,并将门口的侍卫与太监都赶远了些。
此刻御书房内仅剩下一袭龙袍的沈怀谦,以及红色官服加身的宋婉仪。
“宋爱卿,接下来该好好谈论一下,你府中的所设私塾了。”沈怀谦一脸正色地看向宋婉仪,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微臣......微臣......”宋婉仪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叫,她这会儿觉得口干舌燥,想借上首之人嘴唇润润。
“爱卿可是没吃饱吗?声音怎的如此小?”沈怀谦脸上噙着笑意,明知故问道,“且到前头来,朕听不清。”
此时宋婉仪的脸已经浮上了一丝潮红,她努力听懂了沈怀谦的话,从座位上起身,慢吞吞地挪到了沈怀谦的桌案前,站定。
“微臣......身体有些......不适......”
好不容易诱骗上门的,他怎会轻易放她走?
“哦?刚刚还是好好的,爱卿莫不是顾左右而言他?”沈怀谦面上一直带着一抹微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真想把他这喋喋不休的嘴给堵上!
宋婉仪啊宋婉仪,好不容易从宫里爬到宫外,从皇帝的妃子成为朝堂的官员,你可不能对不起关闭的女学!
“爱卿怎的不说话?”沈怀谦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一丝。
低沉且磁性的声线,赶走了宋婉仪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她呼吸急促,几步上前就扑在了他怀中,急不可耐地去寻找他的唇。
沈怀谦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她的肩膀,脸上带着得逞的狭促笑容,“朕在跟爱卿商议公事,爱卿这是作甚?”
“待会儿再商议,很快。”宋婉仪耐着性子哄骗道,说着便开始上手撕扯他身上的龙袍。
看着怀中理智全无的小娘子,他定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如她的愿。
毕竟他可是想了这小娘子这么久,可她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淡然模样,怎让他不恨得牙痒痒。
“你可得想明白了,你又在招惹朕......”沈怀谦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废话,全是废话。
宋婉仪在他怀中奋力向上一扑,终于堵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唇。
沈怀谦眸光一暗,也搂紧了怀中人儿的腰。
地上,龙袍与红色官服交织在一起,而桌案上,帝王与官员缠绵在一起。
一只纤细的玉足将桌案上一顶黑色的乌纱帽给一脚蹬了下去。
御桌上,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住一截皓腕,女子雪白的肌肤与深色的御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色。
御书房的桌案上,沈怀谦不敢太过用力,怕伤着这娇嫩的小娘子,于是乎直接如同抱孩童一般将她抱起,往寝殿走去。
走动的过程中,怀中的人儿不断的颤栗,搂住他的脖子不断嘤咛。
......
......
宋婉仪一个鲤鱼打挺从龙床上坐起来,脸色黑了绿,绿了又黑。
狗皇帝,定是给她下药了!
她环顾一圈,寝殿内除了她空无一人,红色官服折叠整齐地放在桌案上,上面还压着一顶黑色的乌纱帽。
“狗皇帝!”宋婉仪骂骂咧咧地从床上爬起来,尽此生最快的速度将衣物穿好,乌纱帽戴上,匆匆忙忙从寝殿内走出。
路过御书房的时候,她特意放轻脚步远远绕开,等到了乾清殿的大门这才长舒一口气,按住头上的乌纱帽撒开丫子就朝着宣武门的方向一路狂奔,颇有一种夺路而逃的感觉。
下药了,绝对是给她下药了!
宋婉仪一边跑一边在的心里骂,以后这皇宫里的东西她再吃一口,她名字就倒着写。
下三滥,狗皇帝!
皇宫内是严禁宫人随意奔跑的,路过的侍卫看到这狂奔的身影, 下意识想要上前去拦,但再看到来人是一袭红色官服之后,便歇了心思。
不过,这位大人怎么有种,跟宫中娘娘偷情,耽误了出宫时间的感觉?
这宫门马上就要落钥了......
等宋婉仪气喘吁吁地跑到宣武门的时候,天空已经染上了一抹残红。
得,还去什么礼部啊,直接回府得了。
宋婉仪无视马车旁,燕九一脸八卦的表情,黑着一张脸上了马车。
燕九坐到马车外面,吩咐马夫回宋府,但那嘴角是根本压都压不住。
宋大人,早朝时分进宫,在宫门下钥时分出宫也就罢了。
但怎么上个早朝,将腰带都给上丢了啊?
鉴定完毕,上早朝是一件费腰带的苦差事。
御书房内,沈怀谦此刻还在处理公务,毕竟白天都在对付那小娘子,耽误了许多时间。
“人走了?”他手执朱砂笔,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常德全见他心情大好,心中也是十分高兴,难得打趣了一句,“宋大人走得匆忙,将腰带给落下了。”
沈怀谦听了这话,终究是没忍住,低声笑了起来,“那朕晚上出宫给她送去,明日早朝,若是没有腰带,这宋爱卿可如何跟文武百官交代啊?”
这风筝线, 又回到了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