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莫名有子
“沐娘子还是别问了,我还要去煎药,你帮我看着点公子吧。”
几个人像是军队里的武夫,放下祁唯安,站在门口,看着沐莹雪。
“奥·····几位大哥辛苦,拿着去喝点酒吧,一点心意。”
她先摸了下祁唯安身上,谁知一个子儿都没搜到,这才拿出自己怀里的几两银子。
“想必你就是沐娘子吧。”
“对,你们是?”
“也难怪霍将军······”
一旁的人赶忙伸手捂住那人的嘴,还不等沐莹雪反应过来,两边的人竟架起他就往外走。
“多谢沐娘子,人已经送到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霍重山,是霍重山动的手?
她连忙转过身,查看祁唯安的伤势,见他鼻息如常,才放下一颗心。
霍重山的功夫,她一直都知道,她也知道每一次的争执,他都收着力道,以免伤到她。
祁唯安这回,被她害惨了。
她来到门口,看看左右,竟真的一个婢女仆人都没有。
京墨说要煎药,只能她一个人动手了。
她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外伤,手腕似乎肿了,脸上也划破了点皮,左侧脸颊青紫,还流过鼻血。
这下可惨了,要是被祁唯安知道,这件事是她惹出来了,会不会一次性抽干她的血,悄无声息做了她。
和霍重山闹的那么僵,他必然是不会再管了,弟弟还没找到,她还不能死啊。
现在跑,似乎还来得及。
她巡视一圈,想顺便偷点银钱傍身,可这屋里整洁如新,连个银钱的影子都没有。
算了,保命要紧。
刚要出门,京墨却将熬好的药送到她手上。
“娘子帮我喂喂药,我这就去找人,记得一定要让他趁热喝。”
她都来不及张口,京墨胖嘟嘟的身形便消失在府门外。
“叫个小厮去不就行了吗?何必要亲自跑。”
她嘟囔一声,看看药,又看看床上的人。
“行吧,等喝完药我就离开,反正后院里也没什么人,他就算是来追我,也追不上。”
沐莹雪小心拿勺喂药,谁知这货睡的实在太沉,根本咽不下去。
忽然,她想起什么,连忙放下药,拼死解开他的甲胄,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胸口早已殷红一片。
怪不得他嘴唇泛白,原来是气血两亏了。
“祁唯安,你醒醒。”
他额上冒着汗,双手却冰凉一片。
沐莹雪有些慌了,跑到门口看,京墨久久不归。
她扶起面前的人,吹开热药,强行掰开他的嘴,灌上一些,可怎么都不行,药还漏了不少。
“祁大将军,说好陪我去抓大雁的,怎么······”
乔二姐人还没进门,见到眼前的场景,立马冲过来,握紧他的手。
“怎么回事?”
好一阵风,沐莹雪仰头,自觉地把位置让给了她。
“好像是去比武不小心伤的,京墨去找郎中了。”
“祁唯安,你别吓我。”
乔二姐用手抚着他的脸颊。
“这是汤药,他喝不进去。”
乔二姐二话不说,也掰开他的嘴强灌,果然撒了一身。
她放下祁唯安,当着沐莹雪的面,喝下一大口,用嘴一点点渡给他。
这就有用了?
沐莹雪怕看不清楚似的,伸直了脖子瞧。
虽有些令人面红耳赤,可有机会看别人做这事,观察一下又何妨。
她见到祁唯安的脖子真的动了一下。
得,是真的。
想来话本上说的半真半假,却也不都是骗人的。
“别看了,去瞧瞧京墨吧。”
“哦,好。”
沐莹雪起身,径直往后院走。
她打点好包袱,正要准备离开,一开门,雨雁站在门口,抱着一把剑,冷冷望着她。
“娘子这是要去哪儿?”
她倒是忘了还有这丫头呢。
“芷兮,不,雨雁,你别误会,祁公子病的很重,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京墨出去找人,现在还没回来,你记不记得霍家经常请的那个老中医?
我记得他住的不是很远,所以想着去请他来救祁公子一命。
没想到你回来了,你去快一些,你要是方便的话,还是把他请来吧。
我看祁公子伤得很深,怕是很难熬过去了。”
沐莹雪刚说完,雨雁冷笑一声,抽出长剑就要刺过来,沐莹雪下意识侧身,长剑落下,划破她的包裹,满地的金银珠宝。
“娘子,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你抬个眼皮,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公子既说过要保你,便不会失言。
你别忘了答应过他什么。”
“可这事吧,有些复杂,我想他一定是不想跟我说清楚的,而且你知道霍重山为什么那么恨他吗?就是因为我。”
她小心观察着雨雁的神色。
“你也知道,霍重山那人喜怒无常,惯会拿别人撒气,祁公子如今又是他的手下,恐怕日后只会越来越麻烦。”
“说什么都没用,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无法交代。”
她顺着话头:“祁唯安为什么要我的血?”
“他有自己的用途。”
“我见过有人喝我的血,最后被毒死了。”
“公子又不是吸血鬼,喝你的血做什么?他是想知道······”
雨雁顿住。
“你别想套我的话。”
沐莹雪被关在了屋子里。
看来这祁唯安身上的秘密,还挺多的。
他想知道什么呢?
她的血又能证明什么?
沐莹雪没想到,差点将她害死的毒物,如今居然也成了保命的条件。
可他终究还是要问清楚今天的事吧。
只怪当初被霍重山逼得太狠。
那日,她回霍府寻找那本医书,被霍重山发现。
她觉得只要让霍重山死心,一切纠葛便能戛然而止,只要她不被困在府里,她总会为沐家撑起一小块天。
果然,她也做到了。
霍重山好似被她伤得很深,胸口的伤口还在,僵硬地趴在她的身上,没有一丝力气,挪不开半寸。
“沐莹雪,你到底知不知羞耻,你就算是进过宜春楼,我都没嫌弃你,你如今要为了那样一个浑小子,要把我骗得这么惨吗?”
他双目充血,身上的血腥味熏得她一阵恶心。
他忽然松了手。
“你在干什么?”
沐莹雪想忍住,可他身上的缠布被褪去了半寸,里面的伤口大剌剌地敞开在她面前,皮肉被血水浸泡,她一下子就想起了父兄的死,于是趴到床沿,不住地作呕。
下一秒,他用力地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
“沐莹雪,你竟是已和他走到这种地步了?你怎么忍心······”
他双眼垂泪,双手死死钳住她的双臂,仿佛是要将她揉碎。
沐莹雪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是,我是怀了他的孩子,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