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生的转折点

[主的灵大大的感动她，她便到亚实基伦去，杀死了三十个人......包括，塔克·阿尔巴赫。]

[干得好，V，残忍，但是高效。委托结束。]

[通讯挂断]

V开着车，看着账户增加了7021欧元笑了笑，对着坐在副驾驶的瑞贝卡说道：“酬劳到账了，等下车了我就转给你。”

瑞贝卡一听，连忙问道：“怎么样，那公司狗值多少钱？”

“大概7000欧，可惜了，要是能把她活捉了估计能有欧。”

“唉——”

瑞贝卡听见有7000欧的时候差点兴奋得直接踹在V的脸上，可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又焉了下去。

“欧啊，要是把她活捉了我能拿到5000欧呢......呃啊啊啊，可恶啊！真的好气！”

看着瑞贝卡一会儿委屈巴巴得缩成一团，一会儿又张牙舞爪起来，V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是一个脾气难以捉摸的暴躁萝莉。

V陪着瑞贝卡逛完了黑市，刚刚富裕起来小萝莉买了许多计划外的东西。这让瑞贝卡很是开心。

直到太阳开始从西边下山，天边的火烧云照满了整个西边的边际，呈现出耀眼的红。V这才把瑞贝卡送回了家。

告别了瑞贝卡，V也没心思再去找杰克了，开车来到来生酒吧，打算见见世面。

“嘿，要来点儿什么？”

克莱尔一边擦着酒杯一边问道，她是来生酒吧的酒保。

这位酒保不但知道他们最喜欢什么酒、上次喝的是什么，甚至连他们的朋友点过什么都一清二楚。

“一杯强尼·银手。”V来到吧台坐下说道。

很快，克莱尔把酒给V递上说道：“我是克莱尔，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V坐在吧台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雇佣兵和中间人，来生是做生意的，这一点高于一切。

这家位于沃森区的独家夜总会是夜之城的标志。由罗格拥有和运营，对各个阶段的边缘行者来说，这里是他们的大众目标。无论是和一个联系人约会，扔掉一个包裹，还是说只是好好喝一杯，这里总是来者不拒。

V甚至看到了包厢里坐着的罗格，夜之城最牛哔的中间人，赛博朋克偶像，前雇佣兵，半个世纪以前的大人物了，曾经还是强尼·银手的前女友。

年轻时，她是职业佣兵，现在，她是中间人之王。

如今她老了，皱纹爬上脸颊，只能从轮廓中依稀看出她曾经也是个让无数人追捧的美人。

但是她身上的气质和气场没有随着时间消逝。每个亲眼看见过她的人都不会怀疑。

她也是夜之城最后的传奇，而且不仅是口耳相传的故事。

[通讯来电—维克多·维克托]

维克多：［嘿，V，和你说个事。那个孩子下午的时候过来看了看她的妈妈，然后掏出了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斯安威斯坦问我能不能帮他装上。］

V：［哦？那你怎么说？］

维克多：［我当然没答应，那个斯安威斯坦好像还不是一般的型号。他那小体格，恐怕用个两三次就得发疯了。］

V：［我知道了维克多，葛洛莉亚的情况还好吗？］

维克多：［她还没醒过来，车祸伤到了她的大脑，虽然有植入体稳定她的情况，但短时间内没法醒过来。］

V：［她会没事的，对吗？］

维克多：［哼哼，那是当然了，我和米斯蒂会好好照顾她的。］

V：［谢了，viejo（我的朋友）。］

［通知挂断］

V喝下最后一口酒，付钱离开了来生酒吧。

......

夜色渐晚，昏暗潮湿的诊所里，神机医躺在手术椅上戴着全息头环放肆得大笑着。

［访客登门］

“唉我c......搞什么，是谁？”

正在播放的画面突然暂停，那种感觉就像正在和隔壁大姐姐一起泡温泉，大姐姐温柔得抱着你的手臂靠在你身上，红唇慢慢靠近。

然后你突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大学宿舍的上铺，床下的几个大老爷们正打着游戏，站头看向你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厕所。

神机医看到大卫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之前拍照发给他看的斯安威斯坦。

“是你啊，大卫，哦吼吼那就是斯安威斯坦吗？这座城市没有一个人不在搜罗这个宝贝。我告诉过你没人敢买这么危险的东西。”

神机医重新躺回手术椅上回味着刚才感觉。

“我不是来卖的。”大卫抬起头，眼神凌厉，像是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一样。

“我想把它，装入我的体内。”

“呵，擦，先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行。”神机医毫不留情得说道。

“这种军用植入体没有天赋就别想了，不是你这种黄毛小子能承受的。”

大卫的眼神闪过一瞬间的失落，但是很快就再次变得坚毅起来。

他之前去问过维克多，得到的也是这样的答案。

可是他不甘心，妈妈还躺在医院里，他不想再欠V和维克多的人情了。他不听得在脑海里回想早上田中胜男的嘲讽和V说过的话。

下午在学院里院长也找他单独训话，严厉地批评了他一番，说是让他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就让大卫强制退学。

重重的压力和愤怒下，他想到了斯安威斯坦，军用植入体代表着强大的力量。而正是他最最需要的。

“我付钱就是，用不着你管那么多。”大卫的语气带着果断，大有一副破釜沉舟的意思。

“说得你好像付得钱起一样。”神机医看都没看这个小屁孩儿一眼嘲笑道，若无其事得拉下自己的全息面罩。

大卫的手缓缓放下，心里一阵怅然若失，转身准备离开。

“慢着。”神机医的声音突然响起，围绕手术台一圈的义体转动起来，发出机械摩擦的响声。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来帮你装，但当它侵蚀到大脑，你哭着回来求我拆掉时，斯安威斯坦就归我。”

“这个交易不错吧？”

两条义体手臂落下替换了神机医身上原本的植入体，他就像是一只来自深渊的恶魔，不断蛊惑着大卫签订契约，不是，蛊惑大卫交易。

手术刀划开大卫的皮肤，鲜血从后背涌出，刀刃不停的肌肤上游走划过，切断一根根神经，划破一条条肌肉。

大卫趴在手术台上，牙齿咬住钢管上不断摩擦，极致的痛苦从神经末梢传递至大卫的大脑，神经末梢暴露在空气中，哪怕一阵风吹过都能感受到钻心的疼痛。

这场手术持续了多久？划卡皮肤，掏出血肉，植入植入体。大卫只觉得几个步骤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

随着最后一块芯片植入，大卫已经丧失了对脸部肌肉的掌控，泪水或是口水混杂着血液滴落在地上，微微发抖的身体宣告这场折磨的结束。

而背上的斯安威斯坦发出的一阵青绿色光芒，像是在朝夜之城宣告传奇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