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以毒开窍（上）
功法挑选完毕，借阅功法的半个弟子需在一个月内归还功法，陈长生没有借阅功法无须理会。
一年内，新入门的半个弟子不得随意离开青竹帮，想要离开，得找钱管事申请。
半个弟子留在青竹帮内 ，只要不是残杀同门，青竹帮都不会管，也不会有人教他们修炼功法。
修炼功法靠半个弟子自己摸索，一年后直接进行正式弟子考核，通过考核，直接进入内堂，没有通过考核，随机分配任务。
修炼一年可以明显区分半个弟子的优劣，练武比的是天资和资源，天资聪颖者可无师自通，不需要他人点拨，也能学有所成。
资源充沛者可以请来名师指导，遇到修炼上的问题，一点就通，也可以用各种药液或者丹药辅助修炼，普通人望尘莫及。
至于那些既无天资也无资源的半个弟子，若无奇遇或者贵人相助，练武很难有所成就。
一年时间看似让半个弟子自己摸索修炼，实际上是在筛选优秀的正式弟子，何为优秀？以上三种占得其一者就是优秀。
修炼是其一，擂台赛是其二，在修炼和擂台赛的双重筛选下，成功晋级的半个弟子肯定远远优于其他半个弟子。
实际上，可以说是三重筛选，可不要忘了之前的入门考核。
在毒蛇谷收集了不少毒液，之前在野猪岭捣鼓的辅助锻体的药液未曾使用，暂时不缺修炼资源。
想要到漓江修炼，目前来说不可行，先不说能不能天天离开外堂，不停的往返漓江和落霞山，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陈长生可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漓江修炼计划暂时搁置。
新的修炼计划是上午用锻体液修炼，下午以毒炼体，顺便观察毒在身体内的流向，看看是否能精准的控制毒流向身体某一处，为以毒开窍做准备。
何为以毒开窍？其实就是《万毒不灭体》中的修炼方法，陈长生要做的是借鉴其理论，完善甚至自创新的修炼方法。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开始研究新的锻体液和以毒开窍的方式。
陈长生可没忘记在毒蛇谷收获的珍稀药材，修炼越到后面旧的锻体液效果越差，肯定需要研发新的锻体液，提前研发锻体液可以为后面的修炼做准备。
锻体液的研究，陈长生相对熟悉，无非增添或者减少某些特定的药材，多做几次试验就能得出结果。
有以毒炼体作为基础，以毒开窍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待毒液进入身体，用心眼仔细观察，不同的毒液流动方向不尽相同，但最终都会扩散到全身。
想要精准控制毒液流向某一处必须借助外力，所谓的外力指的是真气或者是药液。
《万毒不灭体》上面记录的是利用真气控制毒液冲击穴窍，修炼内功才会拥有真气，陈长生没有修炼内功，自然不会有真气，没有真气就只能依靠药液。
不同药液的功效不一样，作用的目标也不一样，不破坏毒液毒性的前提下，精准控制独一人流向身体某一处，可能没那么容易。
事实也如此，陈长生研究半个月才找到解决的方案，方案有了，还要试验药液是否可行，试验的对象必须是与人体结构相似的野兽。
要说与人体结构相似的野兽，还得是猴子，外堂附近经常有猴子光顾，它们喜欢偷吃山上的果子或者是跑到食堂内偷吃。
猴子经常外堂搞破坏，半个弟子十分厌恶，逮到它们，要么剁了，要么送到临江县出售。
在猴子出没的区域放上猴子喜欢吃水果，坐等猴子上钩，水果里面有特制的无色无味的麻药，轻松抓住两只喜欢在外堂捣乱的猴子。
自此正式开始以毒开窍的试验，怕猴子承受不了，一开始试验的不是死穴，而是普通的穴窍，涂抹上毒液，猴子不停的疯狂乱叫，脸上写满了痛苦的表情。
使用新配制的具有引导性的药液，引导毒液冲击穴窍，心眼一直盯着毒液流向，稍有不对，立即终止试验。
毒液顺着药液的方向慢慢的靠近穴窍，穴窍仿佛一座坚固大门，任由毒液百般冲击，岿然不动，毒液慢慢的失去了效果，穴窍依然没有一点冲破的迹象。
继续加大毒液的剂量，可能是剂量加多了，远远超出了猴子能承受的剂量，只见猴子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最后，晕倒在地上。
先给晕倒的猴子解毒，解完毒，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换了只猴子进行试验，同样的穴窍，降低毒液的剂量，猴子并没有晕过去，跟之前的猴子一样疯狂乱叫。
反复试验几十次之后，陈长生找到了猴子承受毒液的极限剂量，使用极限剂量的毒液，半个月就冲破了第一个普通穴窍。
激活普通穴窍，会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流在穴窍周围涌现，气流出现让猴子对毒液的承受能力得到很大提升。
以毒开窍成功，之前试验的极限剂量对新穴窍的作用大打折扣，要开新穴窍就得提高毒液的剂量或者是更换新的毒液。
气流跟陈长生在《奇闻异志录》看到的罡气有点类似，据记载罡气可以护体，这可能是毒液大打折扣的原因。
至于气流强弱，陈长生猜测应该跟穴窍数量有关，这个有待后续研究。
难怪功法叫《万毒不灭体》，要是真的能用毒打开全部穴窍，也不是不能做到万毒不灭。
房间的隔音还算可以，可止不住猴子撕心裂肺怪叫声，其他房子的半个弟子可能听不到，同处一个屋檐下的赵慕晴，每天都能听到。
进行猴子试验的房间不是陈长生居住的房间，陈长生不在的时候，紧锁房门，赵慕晴进不去，不清楚陈长生在里面做什么。
怪叫声持续了一个月，让赵慕晴有点不寒而栗，决定去陈长生试验的房间外偷看一眼，看看陈长生到底在干什么。
心眼一直都有注意周围的情况，赵慕晴过来时，陈长生就知道了，赵慕晴准备偷看时，陈长生直接开口说道。
“想看直接进来看好了，没必要在门口外鬼鬼祟祟的偷看。”
“被发现了吗？长生弟弟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没想到这都能被你发现。”
“有什么事直说。”
“最近一个月都没见长生弟弟出门，好奇弟弟一直呆在房间里面做什么，过来看一眼。”
“是听到了猴子的怪叫声吧？”
“那声音原来是猴子的声音，不过，房间里为什么会有猴子的叫声？真奇怪！”
“没什么好奇怪的，房间里就有猴子，想看就进来看好了。”
走进房间，看到角落里面的两只猴子，旁边的桌子上堆放着各种瓶子和竹管，也不知道瓶子和竹管是用来做什么的。
“长生弟弟，你是不是太无聊了？干嘛在房间里养猴子？”
陈长生没有回答赵慕晴的问题，反问道：“你想成为青竹帮正式弟子吗？”
“啊？！”
“想。”
“那你觉得以你的实力能通过正式弟子考核吗？”
“额，不知道。”
“你对《柔骨掌》掌握程度有多深？是否领悟《柔骨掌》的精髓？你觉得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将《柔骨掌》练至小成？”
“照着功法修炼，五到六年就可以修炼到小成境界。”
“那个精髓是什么？”
“精髓一门功法的核心，一个月时间都没有领悟功法的核心，可见你的天赋只能算是中等，在半个弟子中算不上优秀，大部分人也都是中等天赋，少数几个算得上上等天赋。”
“勤奋努力修炼很难弥补天赋上的差距，想要弥补，靠的是资源，天赋比不上，又没资源，你觉得你能通过正式弟子考核吗？。”
“资源是什么？”
“说的直白一点好了，你应该看到功法上的辅助修炼的药液或者丹药吧？”
“有看到药液，不过，不知道去哪找药液用的药材，就算有药材，姐姐也不会配制药液啊！”
“药材还不简单？随便找一家药材铺都能买，不会配制药液确实没有办法。”
“药材铺有吗？功法上面记载的药材，姐姐都没听过，还以为药材铺没有，而且姐姐也没有多少钱，应该买不起药材。”
“半个弟子不是有月俸吗？你的月俸用来干什么了？还是说你压根不知道半个弟子有月俸？”
“听别人说药材很贵，月俸只有十两银子，能买药材？”
“又不是买什么名贵的药材，买普通药材，十两银子肯定够，不要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具体价格要看你买什么药材，药材年份多少。”
“当然，你可以将银子交给我，我给你配制修炼用的药液，但是有两个条件，一是不能告诉其他人我会配制药液，二是不能将药液交给其他人。”
银子对赵慕晴来说没什么用，不能替她报仇，也不能让她成为正式弟子，既然陈长生能配制药液，银子都给他好了。
“长生弟弟还会配制药液啊！真厉害！姐姐的月俸都给你。”
回房间拿银子的时候，赵慕晴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她明明没有告诉陈长生选了什么功法，陈长生怎么知道她选了《柔骨掌》？
“长生弟弟，姐姐的月俸全在这里了，麻烦弟弟帮忙配制药液。”
“对了，姐姐刚才想到一个问题，长生弟弟怎么知道姐姐选的功法是《柔骨掌》？姐姐之前应该没有告诉你选了什么功法？”
“这个啊！是王子石那个胖子告诉我的，不止我知道，王子石还告诉了其他人，其他人都知道，你一直在房间里面修炼，他没有找到你，不然，他也会透露别人的功法给你。”
“奇怪！王子石为什么要泄露别人修炼的功法？”
“假意攀关系，实则暗藏祸心。”
“不是很懂。”
“王子石将其他人修炼的功法告诉其中一个人，说只把消息告诉他，其中一个人就会接受他的好意，对王子石有好感，甚至感恩戴德。”
“每遇到一个人，王子石都这么做，其他人听到后心照不宣，都没有告诉其他人，都以为只有自己知道这个秘密，想着考核的时候轻松战胜对手。”
“王子石这么做的目的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对手的弱点，好让他们在擂台上争个你死我活，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当然，只有蠢人才会相信王子石说的话，还和他称兄道弟，聪明人都是先假装相信，实则从王子石口中套取情报。”
实际上，王子石没有找过陈长生，赵慕晴选择的功法不是王子石告诉他的，而是他用心眼看到的。
不过，王子石最近确实是在做泄露别人功法的事情，陈长生正好给赵慕晴提个醒，让她不要轻易相信其他人。
“还有这种事情？王子石太坏了！”
“哪有什么好人和坏人？为了正式弟子的名额，使点手段很正常，只是有的人没有防人之心，觉得王子石真心为他好，殊不知都是算计。”
“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你好的人，不弄死你就不错了，记住一句话，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说的话，特别是竞争对手。”
“哦！明白了！”
“还有其他事情吗？没别的事可以先回去。”
“好。”
赵慕晴转身准备离开，突然感觉到不对，她好像不是来问陈长生修炼问题的，差点忘记正事了。
“长生弟弟，不对啊！你还没有告诉姐姐那两只猴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白白浪费那么多口水，赵慕晴还是没忘记那两只猴子，陈长生只能告诉她猴子的作用。
“试药用的，新配制出来的药液不清楚具有功效，需要经过试验才能使用，猴子跟人的身体结构差不多，就抓了两只猴子来试验。”
“这样啊！那个，长生弟弟，你看姐姐可以试药不？”
“你确定要试？看到那边那只翻白眼口吐白沫的猴子没？你想跟它一样，倒可以试试。”
赵慕晴看了一眼口吐白沫的猴子，果断放弃试药的想法。
“刚才是在开玩笑的，那个，姐姐先走了。”
话还没有说完，人就不见了，只听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