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个朋友

“咦？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就当是庆祝我们成为朋友！而且……之前……我总是自顾自的先走……抱歉了！”

“没什么好道歉的，鸣人又不知道我在等你。而且，等你是我想做的事情，鸣人没必要在意。”

“你这家伙，有时候还挺会说话的嘛！”

“谢谢夸奖。”

等拉面上桌的间隙，鸣人在我边上没坐一会儿，就好像屁股下面有刺似的，坐立不安起来。

他一会儿偷偷看我，一会儿又四处看看其他地方，然后又偷偷看我。

他双手撑在凳子上，晃着双腿，又一下子把双腿绞在一起，缩起肩膀。

“那个啊……朝露。”

“嗯？”

“我是……第一次和朋友一起来吃拉面哦！”

“咦？真的？”

他弯着眼睛嘿嘿笑了起来，像只小狐狸：“嗯！感觉……好开心啊！朝露呢？”

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说到底，朋友是什么呢？我的任务只是陪在鸣人身边，保证他能安全活下去而已。

不过我说：“我也很开心！”

“我是第一次有朋友，所以很多事情不大懂……要是我有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你一定要直接告诉我！”

“好。我也想和鸣人一直在一起，所以如果我有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鸣人也要直接告诉我哦。”

“嗯！那我们都有话直说！”

“好！”

“拉钩？”他伸出手指，“约好了哦？”

我学着他的样子，也伸出小拇指，与他勾在一起。

“拉钩。”

“一百年不许变！”

“一百年也不变。”

鸣人的脸变得红扑扑的：“太好了！”

我说：“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我对别人的脸色和肢体动作还不是很了解，万一误解了什么就不好了，因此，如果我有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问你吗？”

他看起没有多想，当即满口答应：“当然可以！”

“那刚才，鸣人为什么到处看，却就是不看我？”

“啊！诶！？居然问那个？！那，那个……那个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不好意思……”

“那为什么动来动去的呢？”

“因为有点激动嘛！真是的！！”

“激动和不好意思，代表什么呢？”

“你这么问我……我也……”

“是鸣人说，要有话直说的？”

“就是！其实我也不大懂，不过，应该是很重视你的意思吧！我是这么觉得的！因为朝露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一乐大叔在柜台后听我们对话，不知为何笑得很开心。

他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端上两份拉面。

鸣人立刻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像是想躲避我的问话，而我有点迟疑。

他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这时候的脸已经不那么红了：“怎么啦？一乐大叔的拉面很好吃哦！”

“我是第一次吃拉面，有些不确定应该怎么吃，也不确定是什么味道……”

“什么，第一次吗？”

“是啊……”我学着鸣人的样子，夹起一筷子拉面，慢慢地朝嘴巴里送去。

拉面的味道，和福利院的饭团不一样……

各种食物不同的口感，真是神奇。

我吃的很慢，细细品尝。

鸣人忽然道：“朝露第一次吃拉面是和我一起诶！”

“嗯？是啊。”

他的眼睛发亮道：“以后……我们去做更多第一次的事情吧！”

我说：“好啊。”

一乐大叔看着我们，笑着说：“真好啊鸣人，终于有朋友了呢！”

我想：原来……成为朋友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

吃完拉面，我带着鸣人走到福利院，因为他想知道我住在哪里。

我问道：“等会儿你自己回去，会不会太晚？”

“不会的，这是在村子里，很安全！”

我就站在福利院门口，与他分别。

他仰头看了看这栋建筑，神色很认真：“好……这里，我记住了！明天见！朝露！”

我朝他挥手：“再见，鸣人。晚安！”

他嘿嘿一笑：“晚安！”

看着那橘色的身影跃动着消失在夜色中，我想，我的任务第一步完成的应该还不错。

那一晚，我睡得很安心。

但第二天我去学校，继续坐在鸣人身边时，他看起来好像没睡醒，精神萎靡不振。

“鸣人？早上好？”

“唔……早上好！”

“你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昨天……太激动……没睡好，今天差点就起晚了！”

“太激动？”

“因为啊，因为啊！”鸣人突然来了精神，“我交到朋友啦！”

“啊……看来我对鸣人来说……很重要呢？”

“当然啦！难道我对朝露来说，不是重要的朋友吗？”

“当然是了！”

“所以，”他开心的握紧了拳头：“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

“谢谢。”我说：“我也绝对会好好珍惜你。”

我们两个如此对话的时候，奈良鹿丸来了。

他吐槽道：“你们在演什么电视剧吗？好夸张的台词。”

我知道他。

大蛇丸给我的卷轴，上面的情报都是由他筛选过的。

接近鸣人的计划，也是他定下的框架，又和大蛇丸一起填补了各种细节。

因为他的调度，还有山中井野的居中联系，全世界的抵抗军才能存活至我出生的时候。

我尊敬的向他点了点头。

“早上好，鹿丸大人。”

奈良鹿丸：“……可不要把我扯进你们的电视剧扮演游戏。感觉很麻烦的样子。”

“很抱歉，鹿丸大人。”

“不要叫我‘大人’啦！”

我只好听从他的命令：“……鹿丸？”

他肯定道：“可以，就这样。”

鹿丸明明很聪明，但因为懒散，也总是不写作业，还常常因为上课睡觉、和丁次说话、一起偷吃零食等行为被老师留堂教育，和鸣人一起被罚的时间一多，两人也算熟悉了起来，连带着我也能和他搭上话了。

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

我和鸣人上课总是坐在一起，下课也总是待在一起，放学也一起走的事情，很快就被别的同学发现了。

没过多久，有一天到教室的时候，就看见黑板上画着一副相合伞，伞下写着鸣人和我的名字。

一群男孩起哄笑我：“小夫妻来了！小夫妻昨天一起放学，今天又要坐在一起啦！朝露！你什么时候冠夫姓啊！？漩涡朝露！漩涡朝露！”

鸣人气的涨红了脸，就要冲上去和那群人打架，我一把拽住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什么时候都可以啊。”我说，“只要鸣人同意。”

教室里一片哗然，全班的小屁孩都震惊的看着我。尤其是那位日向家的大小姐，脸色尤其苍白。

但我不明白这有什么羞耻之处。

大蛇丸给我的情报里也没有提到。

我有点迷茫的看向鸣人：“我的常识……是又出错了吗？”

他维护我说：“没关系，朝露不用管！”

就扑上去和那群起哄的男孩打成一团：“不许你们欺负朝露！”

他只有一个人，对方却有一群人，我不能让他吃亏，连忙也扑了上去：“不许你们欺负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