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闪婚
“爸!”钟丽荣都吓傻眼了。
眼下这场面该怎么处理啊?
这是她爸亲儿子,她爸为了她打了金城……
钟文涛气得眼前直冒金星。
他最讨厌粗俗的人,可偏偏唯一的儿子……看这样子是完全随了前妻。甚至他从金城的脸上仿佛看到了陈英。
钟文涛把女儿从金城手里拉出来,金城捂着头躺了下去。
“出去叫保安进来!”钟文涛冷声命令女儿。
钟丽荣很是诧异看向父亲。
“爸?”
叫保安进来,那金城岂不是……
“出去叫人!”钟文涛气得懒得多看地上的人一眼。
他是大夫出身,他不晓得打金城这一下不会造成对金城的伤害?
装?
好一个装!
钟丽荣跌跌撞撞跑了出去,然后过了会金城就被进门的人给拖了出去。
医院这边很快也报警了。
金城头上有伤,他就坐在大厅里做笔录。
刚刚就后脑只觉得一沉,当时人也没有反应过来,脑子嗡一声就松手了。
警察问他话,金城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我打了又怎么样?她不要脸啊!”
宁海也是过来处理伤口,一样的伤。
拿了个冰袋,正往头上冰敷呢,就看见了旁边做笔录同样头流血的男人。
宁海见对方的头还在流血,医院里也没人管,皱了皱眉。
“你这头上的伤口,没处理好。”宁海没忍住,烂好心作祟。
亲自上手帮对方又处理了一下,又将自己的冰袋给了对方。
相逢就是缘。
你看,都是头顶开花!
弄好他出了医院的大门,站在门口仰着头看天空的云彩。
矿院这地方,克他!
纯克!
嗷嗷克!
正好中午都过了,肯定要去吃饭,熟门熟路进了小吃部。
反正这也是他来这附近最后一次了。
他都不住这儿。
正准备吃饭呢,又瞧见了门帘里坐着的那个女人。
宁海没忍住一笑。
要说来矿院这头呢,也不是一点好事没有。
叫来老板娘。
……
老板娘将饭菜端到金丽红眼前。
“我没点。”金丽红回过神。
老板娘指指后头坐着的宁海,说:“上次就他请你吃的,结果你没要。”
金丽红没好气推了回去:“你端走。”
她觉得这个小吃部的老板娘也烦人,仿佛有那个大病。
老板娘:“……”
宁海起身,撩开门帘进了里头。
“能坐吗?”他挺高的个子,那么一站,有点挡光。
金丽红认真看了看这人,确实是不认识。
直接无视掉对方的话,起身准备走。
“成吧。”宁海砸了咂嘴,坐了下来。
缘分这东西,强求不得。
他看人家长得好看了,那人家也许就没瞧上他呢。
姻缘这个东西,得互看生出来好感才行。
金丽红觉得这人挺奇怪,成吧什么?
抬腿走出去。
出了小吃部,又想起自己同母亲发生争执的场面。
她说过自己是个特别拧巴的人,发生过的事情她会反复想。
吵过以后又怕把母亲气死,明明当时人都能喷火了,结果还是在门口站了会。
听到了母亲对大哥说的那些话。
丽红,又闹心了!
看看自己的脚,又转身回了小吃部里。
门帘里,老板娘调侃宁海:“咱们大小伙子长得也挺俊,不愁没有姑娘往身上扑,医生可不好弄,人家工作好社会地位高,瞧不上也正常。”
就矿院里的那些医生,高傲的她见得多了去了。
那女孩儿这种反应,她常见。
宁海听了也就一笑,也不恼还能跟着调侃自己:“瞧不上正常,人条件好。”
长得多好。
在铁东医院,当时那个门明明可以不推,但他还是推了。
为什么要推?
还不是想引起点别人的关注。
结果,没有。
想起来也是有点傻。
两人说着话呢,金丽红又走了回来。
宁海看看她。
金丽红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扔。
“你未婚?”她问。
宁海点头:“未婚。”
要是已婚还去乱抛媚眼,那岂不是太无耻了。
丽红又问:“家里没有作奸犯科的人?”
宁海笑:“这个还真没有,但要说起来,我有个混不吝的姐姐……”
也是奔着监狱那条路正在狂奔,拦不住的那种。
“我刚离婚。”丽红说。
宁海点点头:“那肯定是过不到一起去。”
婚姻这个东西,又不是灶坑还必须一直用到坏。
老板娘一脸惊讶。
离过婚啊?
那就不一样了!
“如果你现在带了户口本,咱们就去登记结婚,如果你没带,当我没说吧。”金丽红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是不是抽了。
但她现在就是气不顺。
宁海一笑:“我还真有。”
说着他举了举自己的户口本。
今天出来办事,正好户口本就在身上带着呢,你看看这事弄的,人走运拦不住。
老板娘:“……”
“结婚可是大事,可不能这样草率。”
她觉得,这不是胡闹嘛。
你们俩认识吗?
就连这大夫离婚,你都是刚刚知道!
还有,他要是什么作奸犯科的人员,你也没查过啊.
“走吧。”
……
两个人登记,正常结婚登记需要彼此的单位开介绍信。
不开介绍信,谁晓得你是谁?
但因为丽红刚刚办了离婚手续,宁海恰巧在这片有认识的人。
他表舅在街道办工作,能证明他身份,可以担保。
就这么给办了。
丽红:“……”
结婚都这么容易了?
老实说,她觉得婚姻这个东西,她搞不明白。
刚从一段失败的婚姻里爬出来,然后立马进了另外一个坑?
脑子进水了吧!
但事实证明,她确实是个年轻的女人!
即便她想得再多,她经历再多,她依旧是25岁。
25岁也会有幼稚的想法。
甚至25岁的人也会不太冷静。
丽红对宁海说:“我上午刚离婚,他们说我个性有问题,可能我个性也真有问题。”
她想表达一些,又觉得自己是胡言乱语。
宁海打断她:“婚姻里只有合适不合适。”
丽红张了张嘴。
“金丽红!”她伸出手。
做都做了,那就干吧!
宁海伸出大手:“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