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婚纱影楼
安红的这句话,让我感觉如沐春风。
“安总,是不是回去?”我问。
“回去,起承我来开车。”安红说。
“我不累,没事的。”我说。
“还是我开吧,你解决了我的大问题了,我现在有点兴奋。”安红说。
“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说。
我下车把驾驶的位置让给她。
“晚上争取9点半之前赶回去。”安红说。
“应该差不多,来的时候堵车,耽误了不少时间。”我说。
“起承,你喜欢听什么音乐?我给你放音乐听。”
“随便,什么都可以?”我说。
“好,那我就随便放了。”安红说。
音乐响起来,是一老歌《当爱已成往事》
安红不时回头看着我,莞尔一笑,似乎怕我突然变卦不借她钱了。
“安总,明天上午你和我一起去银行吧。”我说。
“好,上午转账,下午我就开中层会议,宣布你为公司的总经理助理。”安红说。
“公司有多少人?”我问。
“有一百二十多人。”安红说。
“有这么多啊?我还以为最多三四十人呢。”
“门市接单就有三十多人了,还有企划部,摄影部、行政部、后勤,外景基地等等。”安红说。
“我不熟悉你们这个行业。”我说。
“我会一点点教你的,你放心。”安红说。
“你觉得我能胜任吗?”我问。
“起承,抛开你借给我钱这个事,我感觉你有领导的才能,你很聪明,你知道我比较欣赏你什么吗?”安红问。
“什么?”
“虽然我和你接触时间不长,但我觉你身上有别人没有的那种质朴,还有,你有亲和力,还有比较特别的是,你给人以一种安全感。”安红说。
“谢谢安总,我觉得你很厉害。”我说。
“怎么厉害?”安红问。
“我不是说我多优秀,感觉你很有眼光,并且你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人的内心。”我说。
“呵呵,不对吧,起承,我觉得你才厉害,你做事情不张扬,但一出手就会解决问题。”
“安总,你也太高看我了,不过,你刚才说我能给别人以安全感,你说这个,我才觉得你挺厉害的。”
“为什么?”安红问。
“其实,我从前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比如坐公交车的时候担心车翻了,你想公交车开得多慢啊,我都担心能翻了,我走路不会在楼边上走,我担心有人跳楼把我砸死了,还有,有时候半夜起来,会看看家里的门有没关好,还有,去外面饭馆吃饭,我总是怀疑他们做菜用的是地沟油,端茶的服务员会朝菜里面吐唾沫。但后来有一天,我突然觉得时光的色彩变了。”我若有所思的说。
“有意思,变成什么了?”安红问。
“时光从黑白变成彩色的了。”我说。
“呵呵,起承,你挺幽默的。”
“真的,原来我的人生是黑白片,现在是彩色的了,像素还很高,要红有红,要蓝有蓝,有风有风,要雨有雨,种瓜得豆。”我说。
“种瓜得豆?亏本了。”安红笑着说。
“说反了,不过,有时候吧,很奇怪,如果反过来看人生,似乎意义又不一样了。”我说。
“好吧,起承,跟姐好好干,姐不会亏待你的。”安红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我的手背。
安红送我到家的时候,还不到十点。下了车,看到周小娜在楼梯口等我。
“起承,是谁送你的啊?”周小娜问。
“老板。”我说。
“老板是个美女,还亲自送你?”周小娜说。
“这有啥,哥的魅力让人无法抵挡。”我说。
“哼!你不许乱来啊,否则有你好看的。”周小娜说。
回到家,父母和妹妹都在等我吃饭。
“你们怎么不吃饭,等我干什么?”我问。
“我妈不让吃。”冯彩虹说。
“瞎说啥,怎么不让你吃了?”母亲说。
“妈把好菜都留着,不让我吃。”冯彩虹说。
“什么好菜?”我问。
“子姜焖鸭,我爸做的,说要等你来才能吃。”冯彩虹说。
“还有这事?这太不人道了。”我说。
“是啊。”冯彩虹说。
“我有一件喜事要宣布一下。”我说。
“什么喜事?,你要结婚了?”冯彩虹问。
“不是这个,我换了一个新单位,明天上班,并且被任命为公司总经理助理。”我说。
“当官了?很大的官吗?”母亲问。
“官是不小,总经理的助理啊,帮助总经理工作的。”父亲说。
“我就知道我儿有出息。”母亲一脸的笑容。
吃完饭,和周小娜回到屋里。
“起承,你这边公司还没辞职呢!”
“等休假完就辞职了。”我说。
“胡总会同意吗?”周小娜问。
“她同不同意又不重要。”我说。
“那也是,总之恭喜你了。”
“晚上别走了。”我说。
“不好吧,这样下去我的名声就被毁了。”周小娜说。
“什么不好?名声算个球?晚上把灰机绑起来,我们继续练。”我说。
“练不了了,我今天走路都疼。”周小娜说。
“是吗?”
“可不是吗?我都有点害怕了。”
“好吧,那就让你休息一晚。”我说。
“才休息一晚啊!你把我当成啥了?”周小娜说。
“好吧,亲爱的,你受委屈了,来让我亲一下你上面的小嘴。”我说。
“坏人。”周小娜说。
上午和安红去银行办理了转账手续。中午安红请我吃了饭,然后去了婚纱影楼,安红说下面只留几个门市接单的,直接就开公司全体人员会议,把我隆重介绍给大家,让我说几句话。听她这么一隆重介绍我,我真有些紧张,估计很多中层干部应该都比我大?他们会怎么看我?会听我的吗?还有这么多美女,说什么好呢?
第一次当着很多人介绍自己,我记得是刚上大学的时候,老师让每个人去前面介绍一下,那天不幸的是,老师让我第一个上台,我上去后呆若木鸡,不知道要说什么。老师问我叫什么?我说我叫冯起承,老师问性别?我说,男。教室里一阵哄笑。其实,那天我精神恍惚,昏昏欲睡,因为前一晚打了一夜的手枪根本没睡觉,为谁打了一夜的手枪呢?我们家隔壁住的一个工程机械厂长新娶的二手媳妇,这女人长得细皮嫩肉,在家总是不好好穿衣服,一双白皙的长腿被农历八月十六的月光映上了窗帘,那时候偷窥的不只是我这一个少年。
说什么好呢?一百多号人啊,一个个眼睛瞪着我,美女会对我失望吗?虽然我长得还不算难看,我在安红的办公室里低着头思索着。
“起承,来看你的办公室。”安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