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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周小娜家

我立刻回复短信说可以。

安红看了一眼窗外,说,“起承,这法拉利的回头率可真高啊。”

“是啊,我今天开来公司的时候,很多人都伸长了脖子朝我看,感觉有点像是我光着屁股在街上走路。”

安红笑了笑。

“我挺喜欢这车的,很舒服,像穿了一件很时尚很漂亮的衣服。”安红说。

“那你开吧。”我说。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开了。”安红说。

“行,你上下班开到公司吧,有事我再开。”我说。

“起承,我觉得你这个人很神秘。”安红说。

“有什么神秘的?”

“能开法拉利却不开,感觉你有点低调,很刻意的低调。”安红说。

“人吧,还是低调点好。”我说。

回到了婚纱影楼,喝了杯茶。

和宛茹约的时间还早,我就去了礼品公司。

进了办公室,就看到马莉趴在桌子上打盹。

“昨天晚上你都忙啥了?”我问。

“哪阵风把你吹来了。”马莉说。

“没事来看看,毕竟胡总还我工资不是。”我说。

“起承,周小娜好像有事找你。”马莉说。

“好,我过去找她。”我说。

“我打个电话让她过来吧,业务部人多,你们两个人也不好说话,等她来了,我就出去。”马莉说。

“不用出去,我们两人没什么秘密的事。”我说。

“行,等需要我出去,你就给我递个眼色。”马莉说。

“起承!什么事?”周小娜进来问。

“你不是有事找我吗?”我问。

“没事啊。”周小娜说。

“小娜,你还说没事?你今天跑我这里来八趟了。”马莉说。

“真没什么事,我就是路过的。”周小娜说。

“行了,我服了你了,我出去,你们聊吧。”说着马莉出了办公室。

“怎么样家里?我记得你家房子拆迁不是和开放商谈妥了吗?”我问。

“开始是谈好的,但他们说多出的房子面积要按照市场上的价格来算,这么一来我们家就要再拿出30多万块钱,你说这不是欺负我们吗?”周小娜说。

“你怎么不早给我说呢?”

“给你说也没用啊,30多万块钱,就是有钱也不能给他们呀。”周小娜说。

“但你们这样也太危险了,如果我不去,那后果都不堪设想。”我说。

“他们就是一伙流氓。”周小娜说。

“我让小兵想想办法,跟他们谈谈,看看钱能不能少点。”我说。

“起承,我和你的事,我昨天晚上给我爸妈说了,包括以前你帮我开礼品店的事,还有去你那住的事,还有昨天晚上你帮我们的事。”周小娜说。

“怎么样?”

“我爸妈和我姐都很吃惊,不过,和他们讲清楚了,他们就没说什么。”周小娜说。

“那好啊。”

“晚上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到我家去吃饭。”周小娜说。

“可以啊,不过,我等会要办点事,如果晚上没有应酬的话,我就给你电话。”我说。

“起承,我以前可能是错怪你了。”

“不是可能,就是错怪我了,现在不说这个了,明天带你去吃螃蟹。”我说。

“好啊。”周小娜说。

“那让我亲一下。”我说。

“这在办公室呀,别人进来了怎么办?”周小娜说。

“谁进来?有马莉在门口站岗,你怕啥。”我说。

“不吗!晚上吧。”周小娜说。

“好,就这样,我这要出去办点事。”

我去了KTV。

章宛茹已经在包厢里等我了。

宛茹看上去比昨天年轻许多,她穿着蓝色的牛仔裙,黑色丝袜,上身穿白色针织开口衬衫,

“来,起承,吃点水果。”宛茹说。

“好。”

宛茹站起来唱了一歌。然后,我唱了两。

“起承,你唱的真好听,哪天想听听你一边弹吉他一边唱歌。”

“可以啊。”我说。

“喊你来唱歌不耽误你的工作吧?”宛茹说。

“没有,我的工作比较自由。”我说。

“你怎么认识安红的?”

“我是应聘认识的。”我说。

“嗯,我看你是挺阳光的一个男孩。”宛茹说。

“宛茹姐,你是做什么职业的?”我问。

“原来在教育局,后来为照顾女儿,我不想去上班了,就办了个病退,现在女儿去英国上学了,我就没什么事了,闷的时候,安红就喊我来唱唱歌。”

宛茹喝了一瓶啤酒后,脸色微红,她头靠在沙上,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她的身材修长,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脚微微晃动着。

我悄悄地坐过去。

她看了我一眼,伸出手放在我的手上。我转动一下手腕,握住了她的手。

她急忙抽出自己的手,说,“起承,你喝多了。”

服务员敲门进来,送了一盘腰果。

“吃点东西,我们走吧,我等会去商场买点东西。”宛茹说。

“要不要我陪你去?”我问。

“不用了,改天我再约你来唱歌。”宛茹说。

出了KTV,我看着宛茹的背影,怅然所失。是不是我太冒失了?不该碰她的手?是她先碰我的手啊?不对,是我先靠近她的。

晚上买了很多东西,去了周小娜家。

“起承啊,坐吧。”周小娜的父亲招呼着我。

“菜要等一会才能好。”周小娜的母亲说。

周小娜拉着我进了她父母的卧室。

“你姐呢?”我问。

“我姐在屋里上网呢,最近她在网上交了个男朋友。”周小娜说。

“那怎么行,在网上交友可不靠谱。”我说。

“你瞎操什么心呢?这事有我呢!”周小娜说。

“我是提个醒。”我说。

“没事的,我不会让她去见那个网友的,要是见的话,也是只能我去。”周小娜说。

“你去干什么?”我说。

“我去看看怎么样,如果靠谱,我才能同意我姐和他接触,你不知道,我姐很单纯的,容易被人骗。”周小娜说。

“我可没有骗你姐吧?”我说。

“没有?被你害惨了,我姐哭了两天两夜。”周小娜说。

“哭这么久?”我问。

“可不是吗?第一次,我对我姐说,你在外面跟单位同事,有夫之妇杜诗云搞在一起了,她听了后,就哭了一天一夜。”周小娜说。

“还有一天一夜呢?”我问。

“昨天我摊牌了,说我和你好上了,她就哭了,哭到现在了,一边上网一边哭。”周小娜说。

“她这次哭什么呀?”我问。

“我估计可能是悲喜交加吧,悲的是自己纯真的感情被你愚弄,喜的是你有可能成为她的妹夫了。”周小娜说。

“挺复杂的。”

“起承,我给你削苹果吃。”说着周小娜出了屋。

墙上的座钟嘎嘣,嘎嘣地响着,似乎已经知道这房子快要保不住了。墙上的两幅对联不见了,我记得那两幅联写着:踪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现在墙上挂的是另一副字,飘逸的行书:人逢秋日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周小娜推门进来,她把苹果递给我。我忽然想起那天我和周小丽在屋里说话,她一次次的闯进来,说什么,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如果妖有了银瓷之心,那就不是妖了,而是银妖。

“冯起承,你笑什么?”周小娜说。

“随便笑笑。”我说。

吃饭的时候,谈起了房子的事。

“伯父伯母,房子的事,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这事我来办吧。”我说。

周小娜的父亲点了点头,他放下筷子,说,“起承,我听说昨天你花了好几万块钱?”

“哎!没那么多,都是朋友。”我说。

“起承,我看那个叫什么小兵的,是黑社会的吧。”周小娜的母亲问。

“算是吧,但他人很义气,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我说。

“毕竟在黑社会里混的,起承,你要小心点。”周小娜的父亲说。

“没事,他们那个黑社会一般不会欺负穷人的。”我说。

“那就好。”周小娜的父亲说。

“老头子啊。现在的政府真不如黑社会呢!”周小娜的母亲说。

“是啊,这个国家真的完了,有事不找政府了,找黑社会去办。”周小娜的父亲说。

“爸,妈,房子不是有两套吗,我就跟你们住,那一套留给我姐结婚用吧。”周小娜说。

“小娜,我不要,还是给你吧,看样子你要比我先结婚。”周小丽说。

“那我也不要,我结婚了跟爸妈住一起,是不是啊,起承。”周小娜说。

“是,完全正确。”我说。

吃完了饭,周小娜送我到门口。

“小娜,要不你跟我回家住吧。”我说。

“不去了,未婚同居不好,还是等结婚以后吧。”周小娜说。

“不都睡过了吗?”

“那是我被你骗了。”周小娜说。

“那就亲一个吧。”我说。

“今天不亲了,你没刷牙。”周小娜说。

“那,那,我也不可能随身带着牙刷吧。”我说。

“那就让你亲一下手吧。”周小娜抬起手说。

“行,那就舔一下手。”我说。

“去你的,你属狗的,算了,下次吧。”周小娜说。

“行,你有种。”我说。

回到了家,怎么也睡不着觉,把电脑里下载的日本韩国片子拿出来放,看了两个多小时,动作和姿势都是老一套,我都有点想睡了。

手机突然响了,是宛茹打来的。

“起承,你没事吧。”宛茹问。

“我没事啊,你有什么事?”我说。

“你能来我家一趟吗?”宛茹问。

“有事?”

“你来之后再说吧,我把地址给你,你来接我。”宛茹说。

我的心砰砰直跳,她老公那个区长呢?这大半夜的约我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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