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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洋妞

他们走了。

父亲从地上爬起来,“起承,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我问。

“没有事,没想到我这把老骨头还挺结实呢!”父亲说。

“哥哥,他们明天再来怎么办。”冯彩虹擦了擦嘴角的血丝。

“他们敢再来,我就要了他们的命。”我说。

“报警吧!”冯彩虹说。

“报警有什么用?警察根本不管。”我说。

“起承,回家商量一下吧。”父亲说。

我拿起手机,给小兵打了个电话,让他立刻到我家里来。

半个小时后,小兵来了。

我就把快递的事情给小兵说了一下。

“我靠,这不是抢劫吗?”小兵说。

“比抢劫还恶劣。”父亲说。

“起承,你想怎么办?”小兵问。

“你来我房间吧,我先和你商量一下。”我说。

“起承,怎么这事还避着我和彩虹。”父亲说。

“不是,我想和小兵先说点别的事。”我说。

小兵进了我的房间。我把门关好。

“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欺负,我想砍死他们。”我说。

“说吧,怎么砍?”小兵说。

“把他们这三个人的腿砍断,或者把他们脚筋全挑断怎么样?”我说。

小兵没有吭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看看需要多少钱,一条腿十万,三十万够不够?”我问。

“够是够了,就是我觉得下手有点狠了。”小兵说。

“他们把我老爸打成那样子,我都想买他们三个人的命。”我说。

“起承,砍断腿是没问题的,只是这事要是真做了,可能后面的麻烦就比较大。”小兵说。

“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你直接说算了,你要不给我找人,我就找别人了。”我说。

“起承,你冷静一下,挑断脚筋这个事,属于重伤,抓到要判刑的。”小兵说。

“你别磨叽了好不好,算了,这事我找别人吧,三十万不够,我就出一百万,总之,我就要他们这三个人的腿。”我说。

“他们这是欺诈,你还是报警吧!”小兵说。

“报警要是管用,我还找你?”我说。

“起承,不是我不帮你,万一出事了,搞不好我就进去了。”小兵说。

“又不用你亲自去砍,你怕什么?”我问。

“你法盲啊!万一抓了一个,他要是咬我说是我出钱雇的,我就是主犯了。”小兵说。

“我是主犯,这事和你没关系。”我说。

“你还是冷静一下吧。”小兵说。

“小兵,你好像变了,是不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我问。

“不是胆子小,是现在我做事比从前谨慎多了,凡事不能感情用事。”小兵说。

“好,那就不麻烦你了,明天我拿刀直接砍他们算了。”

“你这人,怎么听不进去话呢?这事我觉得你交给警察办算了。”小兵说。

“警察现在比黑社会还黑。”我说。

“这话你是说对了,起承,你动动脑子,如果你出钱给警察呢?”小兵说。

“你是说让我雇警察去砍人?”我问。

“是啊,这多保险啊,用不着砍人的,警察要是整起人来,比黑社会的招还多。”小兵说。

“你是说刑讯逼供,把他们一个个弄死?”我问。

“多大的仇?非要弄死?把他们送到看守所里,慢慢玩他们,西郊看守所里的警察,我认识几个。”小兵说。

“行,需要多少钱?”我问。

“二十万是用不了的,起承,把这几个弄进去,我帮你把那家讨债公司给砸了。”小兵说。

“好,钱一起算吧。”我说。

“这就对了,现在谁还打打杀杀,玩得就是脑活。”小兵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小兵,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我还真看不出来,你真有两下子。”

“那是,天天跟拼哥一起混,不长进怎么行?”

“你是说那个刑警郑全拼吗?”我问。

“是啊,他的脑子不是人脑子,简直就是神仙脑子。”小兵说。

“小兵,你现在和警察走得很近啊。”我说。

“那是,警察有枪,有权,不和他们混跟谁混,说白了,他们把我们当枪用,我们也把他们当枪使。”小兵说。

“好吧,这事就拜托你了。”我说。

“你放心,明天你忙你的去,我带着警察来抓他们,一个都跑不掉。”小兵说。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你多盯着点幼儿园,你知道吗,我们幼儿园还有洋妞呢?叫什么凯萨琳的?”小兵说。

“你是说那个英语老师吧,长得挺漂亮的,身材真不错,我给你留着。”

“起承,你也别给我留着了,你有本事你就抓紧掐走,你别让我抢了先啊。”小兵说。

“行,这是你说啊,明天我就把她叫到我办公室谈谈心。”我说。

“那好,我等你好消息,等你玩够了,我拿一个美女跟你换,要不,一起上吧。”小兵说。

“跟你这样的人,能学好吗?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我说。

“我也是!”小兵笑了笑。

“你和马莉展得怎么样了?”我问。

“下个月我们就打算登记结婚了。”小兵说。

“这么快!她的心眼可多了,你不怕她管你吗?”

“管得越紧越好,那才刺激呢?我搓衣板都买好了。”小兵说。

“你是什么人啊!哎!我真服了你了。”我说。

“起承,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不用你管了,你缺钱就告诉我一声就行了。”我说。

“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对了,我下个月登记结婚你给我封多少礼金?”小兵说。

“你要多少啊?”我问。

“这怎么能要啊,起承,你就是给我十块钱,我都会感激不尽的,我有你这好兄弟,我算是有福了。”小兵说。

“忽悠我吧。”我说。

“真的不是,我们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有一次在河里游泳,我差点淹死,还是你拽了我一把,我这命就是你给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就是给五毛钱,我和马莉都会给你磕头的。”小兵说。

“你能不能掉两滴眼泪?那就更煽情了。”我说。

“掉眼泪给多少钱?”小兵问。

“好,现在掉一滴眼泪,我就给你十万,两滴就是二十万,你掉吧。”我说。

“这可是你说的啊。”小兵挤了挤眼睛。

“别挤了,眼睫毛都挤掉了。”我说。

“妈的!看来我不是当演员的料,十万一滴都掉不下来。”小兵说。

幼儿园一派祥和,孩子们唧唧喳喳地在院子里玩着。

郝园长推门进来。

“冯总,这是买的玻璃门的票,请你签个字。”郝园长说。

我签了名后,说,“玻璃门要贴点东西,不然,小朋友撞上去就麻烦了。”

“是的,我已经安排人贴了,冯总,你说要找教职工一个一个谈的,你今天有空吗?”郝园长问。

“今天可以啊,你给我安排吧。”我说。

“是先安排中层干部谈?还是老师先谈?”郝园长问。

“老师吧,就从那个洋妞开始吧,不,是那个英国的老师。”我说。

“好的,冯总,我这就把她叫上来。”郝园长说。

过了五六分钟,凯萨琳敲门进来。

“您好,冯先生!”凯萨琳说道。

“来,请坐。”我说。

“您请说!”凯萨琳眼睛闪烁蓝光。

“不急,你要不要喝点茶?咖啡如何?”

“那就谢谢您了,喝茶吧。”凯萨琳说。

“你中文讲的很好啊!比我还好。”我说。

“马马虎虎,随随便便,小意思啦!”凯萨琳说。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你的眼睛挺漂亮的,像玛瑙一样。”

“什么是玛瑙?”凯萨琳问。

“就是翡翠。”我说。

“什么是翡翠?”

“就是玉。”我说。

“什么是玉?”

“就是宝石。”

“什么是宝石?”

“就是花花绿绿。”

“什么是花花绿绿?”

“就是玛瑙。”我说。

“不明白。”凯萨琳摇了摇头。

我忽然想起我手上戴得手表上镶着钻石,我翻开袖子,指了指手表,说,“这就是玛瑙。”

“我明白了,你是说我的眼睛像你的手表。”凯萨琳说。

“不是手表,是钻石。”我说。

“钻石!我懂,冯先生,你怎么不直接说呢?”

“我怕你听不懂。”我说。

“马马虎虎,随随便便,小意思啦!”凯萨琳说。

“马马虎虎?这是谁教你的?”我问。

“自学的,说得不准确吗?”凯萨琳说。

“准确!非常准确。”我说。

“冯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就是随便聊聊,你在中国还习惯吗?对了,中国的小朋友印象如何?”我问。

“习惯,非常习惯!中国小朋友不会笑。”凯萨琳说。

“不会笑?只会哭?”

“不是的,笑得少,我尽量让他们多笑笑。”凯萨琳说。

“好,多笑!你有男朋友吗?”我问。

“还没有。”

“要找什么样的?”我问。

“啊!就要找冯先生这样的。”卡萨琳说。

她说完我愣了一下,这洋妞是不是想要上我,这也太开放了吧。

“我这样的不好找,天下就一个。”我说。

“不对,有很多的。”凯萨琳说。

“有很多?哪里有?”我问。

“南极有,一个挨着一个,甩着小翅膀。”凯萨琳两个手放在屁股后面甩动着。

“我靠,你说的是企鹅啊,你敢跟领导开玩笑!”

“我靠!是什么意思?”凯萨琳问。

“我靠就是,怎么说呢?”我说。

“我明白了,就是赞美的意思吧!”凯萨琳说。

“有点这个意思,但这个词是不能随便说的。”

凯萨琳点了点头。

“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喝咖啡。”我说。

“没有空闲,晚上我要去看演出。”凯萨琳说。

“好吧,那就先谈到这里,对了,我是不是要用你们的礼节和你告别呢?”我用手拍着脸比划着。

“不用的,冯先生,入乡随俗,握手就可以了。”

“那就再见。我说。

冯先生,我靠!再见!“凯萨琳说。

“不能随便说的,记住了。”我笑了。

“我靠,明白。”凯萨琳说。

凯萨琳扭着屁股走了。我的手机这时候响了,是安红打来的。

“喂!起承啊,我看上了一个帅哥,你赶紧过来,在西岛咖啡厅。”安红说。

“什么意思?”我问。

“你把我的事都忘了?就是我要孩子的事啊!”安红说。

“没忘,这个你看上了?”我问。

“形象挺好的,这样孩子就会漂亮,你先要和他聊一聊,了解一下他的个人情况,如果条件不错,是可以的。”安红说。

“好吧,我等一下就过去。”我说。

“你快点啊,你现在就来。”安红说。

“你晚上就要和他上床?”我问。

“你坏死了!”安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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