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 裁员
我去一楼商场去买香水。
“有男士用的香水吗?”我问。
“这边有。”女营业员说。
“多少钱?”我问。
“208。”女营业员说。
“有贵点的吗?”
“有,这个800多块钱。”女营业员说。
“还有贵点的吗?”我问。
“这一款法国香水三千块钱。”
“那就这个了,开单子吧。”我说。
“先生,你自己用吗?”女营业员说。
“当然了,”我说着把香水盖子掀开。
“先生,你还没付钱呢?”女营业员说。
我从钱包里抽出30张给了她,“你去付吧。”
我拿着这瓶香水从头到脚喷了一遍。
女营业员拿着单子回来后,看到我愣住了。
“有问题吗?钱不够?这香水还没怎么喷呢,就快没了,再来一瓶吧。”我掏出钱包。
女营业员瞪大了眼睛。
我把钱给了她,然后拿着把香水揣兜里,去楼上餐厅。
很快我就找到了罗拉拉和徐何蕊。
“徐老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旦克公司的冯总,”罗拉拉说,“这是北环艺术学院的徐老师。”
徐何蕊忽然捂住了鼻子,皱着眉头。
“怎么了?”我问。
“冯总,你身上这什么味啊?”罗拉拉说。
“香水啊!”我说。
“这香水的味也太浓了吧?”罗拉拉说。
“我多喷了一点,不好闻吗?”我说。
“不行了,我要窒息了,你这不是香水,你这是毒气。”罗拉拉说。
“那怎么办?这不挺香的吗?”我说。
“你去楼上冲个淋浴吧?否则这饭是没法吃了。”罗拉拉说。
“好,那我去了,你们先点菜吧。”我说。
我跑到舞蹈中心冲了个淋浴,然后下来。
“闻闻还有味吗?”我说。
“好一点了,”徐何蕊说。
“哎!你这香水太厉害了,我怎么感觉这菜里也有香水味。”罗拉拉说。
“我也感觉菜味变了。”徐何蕊说。
“冯总啊,以后别擦这香水了,你刚才要是不洗干净,我估计二十公里外的苍蝇都能闻味飞过来。”罗拉拉说。
罗拉拉说完,徐何蕊笑了。
“你看,你一说话,人家就笑话你。”我说。
“冯起承,这菜真的变味了。”罗拉拉说。
“应该不是菜的问题吧。”徐何蕊说。
“那我坐远一点行不行?”我说。
“那你坐我后面吧。”罗拉拉说。
我把椅子搬到罗拉拉屁股后面,“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
“挺好,想吃什么,你给我说,我给你夹过去。”罗拉拉说。
“那好吧。”我说。
“你们两个真有意思。”徐何蕊说。
“他和我住在一起。”罗拉拉说。
“你们原来是情侣啊!”徐何蕊说。
“不,不是情侣,住在一套房子里,不在一个房间。”我急忙说。
“原来你们合租。”徐何蕊说。
“不是合租,拉拉没地方住,我借给她一间房。”我说着把椅子搬回来。
“冯总做什么生意?”徐何蕊问。
“做,做?什么都做,进出口贸易什么的。”我说。
“看你挺年轻的。”徐何蕊说。
“还行吧。”我说。
“怎么对舞蹈感兴趣了?”徐何蕊说。
“我从小就对舞蹈感兴趣,一直想学,罗拉拉给我说这有舞蹈课,我就报名了,就是跳得不好,以后请你多教教。”我说。
“多学多练就行了。”徐何蕊说。
“徐老师,冯总的生意做得很大,有空去他公司看看,很时尚很别致。”罗拉拉说。
我看了一眼罗拉拉,心想这小丫头想揭穿我?
“好啊,哪天去看看,对了,我们都是舞蹈课的同学,以后就别喊我徐老师了,你们就叫我名字吧。”徐何蕊说。
“冯总他对朋友特别好,朋友只要有什么困难都找他。”罗拉拉说。
“是吗?”徐何蕊说。
“应该的,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我呢经济上有这个能力,我就帮一下朋友。”我说。
“冯总住的房子很大,为让朋友节约房租,他让朋友都住在他家里,他有一个女性朋友,家里父亲有病需要钱,他二话不说,就打过去三万块钱,三万块钱呢!”罗拉拉说。
“挺好的。”徐何蕊说。
“我们周末要搞个小party,何蕊,你也来玩吧,我们一起跳舞。”罗拉拉说。
“去你们家吗?”徐何蕊问。
“是啊,家里客厅很大的,你来吧。”罗拉拉说。
“好啊,正好这个周末我有空。”徐何蕊说。
“起承,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好,哪里不舒服?,你不欢迎徐何蕊去家里吗?”罗拉拉说。
“我挺好,当然欢迎了,热烈欢迎。”我说。
“这样吧,哪天让冯总专门开车去接你。”罗拉拉说。
“好啊。”徐何蕊说。
“好了,很高兴能认识你们,我吃好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改天我请你们吃饭。”徐何蕊说。
“好的。”罗拉拉说。
徐何蕊走了。
“拉拉,你就这样给帮忙的?”我问。
“不挺好吗?一开始你喷一身香水,人家徐老师都想走了,还不是我一个劲地吹捧你,现在她对你印象多好。”罗拉拉说。
“不过,你吹得有点过火吧!”我说。
“怎么过火了?你不是公司总经理吗?你得有办公室吧,总经理不是屌丝吧,住房子不会和人合租吧?还有你得有个车吧?哪怕是辆摩托车?”罗拉拉说。
“你这么说也没问题,不过,你要事先给我说一声呀!”我说。
“行,下次我注意,冯总啊,这个周末就看你的了。”罗拉拉笑着说。
“好,这徐何蕊我是追定了。”我说。
“好啊,现在租个车也不贵,再说就租个把小时。”罗拉拉说。
“我为什么要租车呢?不能买辆吗?”我说。
“牛,好,我欣赏你这种气魄。”罗拉拉说。
“回家吧。”我说。
公司里气氛似乎有点紧张,每个人的脸色都一副严肃的表情。
“起承,”罗拉拉小声地说,“你知道吗?公司要裁人了,你看领导在找人谈话,谈话的人,估计就是被裁的。”
“是吗?”我一边说一边在网上跟小兵QQ聊天。
“我估计我们要被裁了。”罗拉拉说。
“那好啊。”我说。
“好毛好?我可不希望被裁,要是失业的话,我就完了。”罗拉拉说。
“没事,也不一定会裁到你的。”我说。
“罗拉拉!”办公室文员喊道:“去一下郝部长办公室。”
“完了,我要被裁了。”罗拉拉说。
我冲她笑了笑,说,“恭喜你。”
“去你的。”罗拉拉一脸沮丧。
罗拉拉去了郝部长的办公室,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她冲我招了一下手。
我跟着罗拉拉去了走廊。
“怎么样?”我问。
“我被裁了!”罗拉拉眼睛湿润了。
“我呢?”
“郝部长说要留着你这个猪头。”罗拉拉说。
“为什么裁你不裁我呢?”我问。
“是啊,我也是这样和郝部长说的,我说你上班时在电脑上聊天打游戏,出去传单,居然把传单塞进了垃圾桶。”罗拉拉说。
“你真这么说的?”我问。
“说了又怎么样?”罗拉拉眼泪掉下来,砸在了地上。
“郝部长怎么说的?”我问。
“她什么也没说。”罗拉拉说。
“那你完了。”我说。
“完了就完了。”罗拉拉说。
“你这行为也太卑鄙了吧。”我说。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可是我运气不好。”罗拉拉说。
“哎!可惜啊,我是帮不了你了。”我说。
“起承,在这里好好干吧,祝贺你!”罗拉拉擦着眼泪说。
“冯起承!”女文员探出头喊道:“冯起承,你去一下郝部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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