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 报警
“钱包里就这点钱?”劫匪掏出钱后,把钱包一扔。
“别扔啊,我这钱包比里面的钱还贵。”毛四说着弯腰去捡钱包。
“你,说你呢,你看热闹啊?”另一个劫匪拿刀指着我。
“我没钱,也没钱包。”我把口袋翻了出来。
“你这塑料袋里是什么东西?”劫匪问。
“燕窝,不是我的,是他的。”我说。
“拿来。”劫匪说。
我看了一眼毛四。
“给他啊,你看我干什么,这是抢劫,什么都抢的。”毛四拍着钱包上的灰尘说。
我把燕窝给了劫匪。
“你们身上的衣服不错。”劫匪说。
“你看中了,我脱给你,鞋子要不要?正宗牛皮的。”毛四说。
“就要你们这身衣服。”劫匪说。
我急忙把衣服脱下来。
一个劫匪的手机响了,他接着电话,对着手机说,“运气太差,遇到了两个穷逼。”
两个劫匪骑着摩托车不慌不忙的走了,他们骑着摩托车走的是s型的路,像两个醉汉。
“麻痹的,真倒霉。”毛四说。
“怎么老是被绑架抢劫?”我说。
“哎!你以前是不是被绑架抢劫过?”毛四问。
“我不知道。”我说。
“麻痹的,这抢劫也太不专业了,太粗燥了。”毛四说。
“怎么不专业?粗燥?”我问。
“他们在抢劫之前,应该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毛四说。
“他们是农村人,不懂这个。”我说。
“看来你是城里人?”毛四说。
“我不知道,毛四哥,现在怎么办?”我问。
“报警!报警!”毛四拽着我的耳朵说。
“哎!放手,拽疼了,去哪报警?”我问。
“再朝前面走走。”毛四说。
走了半个多小时,看到了一排厂房,走到厂房大门口,上面挂着白色牌子,写着:茅山第二标准件厂。旁边有一个杂货店。
“打电话去。”毛四说。
“我身上没钱。”我说。
“没钱?你把你的裤头抵给杂货店。”毛四说。.
“这,人家能要?”我说。
“蠢货,打110是免费的,赶紧打。”毛四说。
“我怎么说?”
“你就说我们被人抢劫了,就在这个厂旁边。”毛四说。
“好,我打,”我拿起话筒,拨了110,电话很快通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请说话。”
我捂住话筒,冲着毛四说,“毛四哥,是一个女的接电话的,声音很好听。”
“好听个屁,这是报警电话,你当这是一夜情?你给她说我们被抢劫了。”毛四说。
“好的,我说,”我对着话筒,“我们被抢劫了,就在这个厂旁边。”
“哎!给我,”毛四抢过话筒后瞪了我一眼,“去,一边去,别让我看到你,消失,立马消失!”
“好,消失,你自己报警不就完了吗?”我朝前面的河沟走去。
毛四挂了电话,“警察一会就来。”
“毛四哥,我饿了。”我说。
“你饿,我哪有钱?你忍耐一下吧。”毛四说。
“你不是还有很值钱的钱包吗?能不能抵几个包子吃。”我说。
“你不是想着洗澡,就是想着吃,我服了你了,我日你大爷,不,你就是我亲大爷,你忍忍吧,,警察就要来了。”毛四喘着粗气。
十几分钟后,来了一辆警车。两个警察从车上下来。
“是你们被抢了?”一个胖警察问。
“是啊。”毛四说。
“连你们的衣服也抢了?”胖警察说。
“可不是吗?今天新买的衣服。”我说。
“身份证拿出来,”另一个又高又瘦的警察说。
毛四拿出了身份证。一个警察拿过他的身份证放在一个仪器上扫瞄。
“我怎么感觉你们像是查逃犯的。”毛四说。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瘦警察呵斥道。
“你的身份证,拿出来!”胖警察一脸的威严。
“我,我没有身份证,我的身份证丢了。”我说。
“丢了?好吧,先去看看现场,上车吧。”胖警察说。
我们上了车领着警察去看现场。
两个警察站在路中间,朝前面看看,又朝后面看看。
“他们在干什么?”我靠着警车问着垂头丧气的毛四。
“你别靠警车,你要是给靠坏了,你能赔得起吗?”毛四说。
“我问你他们在干什么?”我说。
毛四看了一眼,说,“他们是看看这公路直不直。”
“直啊!很直啊。”我望了一眼说。
“直你个几把。”毛四说。
“是很直啊,哎,你怎么又骂我?”我说。
“你给我消失了。”毛四说。
警察勘察完现场,又拉我们到派出所做笔录。
“名字?”胖警察坐在电脑前。
“名字?好像叫杨上迁。”我说。
我说完,坐在旁边的毛四笑了。
胖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毛四,继续问,“名字?”
“就叫杨上迁吧。”我说。
啪地一声,胖警察拍了一下桌面,“耍我是吧,你们两个耍我?”
“不是,长官,他脑子有病?”毛四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
“什么病?”
“失忆症!你听说过吧,前些日子他被车撞了失去了记忆,过去的事不记的了,你看他额头上还缝针了呢!”毛四说。
“我这额头的伤是被人打的。”我说。
“不是撞的?”胖警察问。
我看了一眼毛四,“撞的。”
胖警察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好吧,撞的,你的性别?”
“性别?”我看了一眼毛四。
“杨上迁,你看我干什么,警察在问你性别,问你是男还是女的?”毛四说。
“我是男的还是女的?我是男的还是女的?怎么问这样的问题呢?”我喃喃说道。
“我靠,杨上迁,你把裤子脱了!给警察看看。”毛四说。
“哎!脱什么脱?你给我闭嘴了。”胖警察说。
“好,闭嘴!。”毛四说。
胖警察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在键盘上,敲了一个字:男。
那个瘦点的警察端着茶杯走进来,“没事吧。”
“没事,”胖警察说,“我差点让这两个家伙把脑子绕晕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毛四问。
“着什么急?还没做完笔录呢!”胖警察说。
“光在这做笔录有用吗,你们怎么不去追劫匪?”毛四说。
“不了解清楚情况怎么追劫匪,你们的情况我们还要调查一下呢!”胖警察说。
“怎么要调查我们?”毛四问。
“他连身份证都没有,并且还故意隐瞒自己的名字。”胖警察说。
“杨上迁就是他的名字啊!”毛四说。
“杨上迁,我问你,这是你的名字吗?”胖警察问我。
“嗯!这不好说,我总感觉这名字不像是我的真名。”我说。
“你的真名叫什么?”胖警察问。
“我不知道。”我说。
“他就是被车撞了失去了记忆,我不是给你们说了吗?”毛四说。
“你说他失去记忆就失去记忆了?证据呢?”瘦警察说。
“证据,有,你等着,对了,能不能借你们的手机打个电话,我让人把证据拿来。”毛四说。
“可以。”胖警察说。
毛四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毕海霞,你赶紧来派出所一趟,对了,”毛四扭头问,“你们这是什么派出所?”
“马岭茅山派出所。”胖警察说。
“毕海霞,你赶紧打车来马岭茅山派出所,那个杨上迁被警察抓了,警察要核对身份,你把他的医院诊断报告书拿来给警察看,明白了吗?他犯了什么事?你来就知道了,好,明白就好,抓紧来,来晚了,杨上迁有可能就被枪毙了,等等,拿两件衬衫,我和杨上迁的衣服被人抢了。”毛四挂了手机。
“没那么夸张吧,还枪毙?”胖警察说。
“哎!你不知道,我不这样说,她不来的。”毛四说。
“这个毕海霞和你们是什么关系?”瘦警察问。
“关系吗?关系也不是太大,她妈是我以前的准丈母娘,我是她妈未来的准女婿!”毛四说。
“你听明白了吗?”胖警察抬头问那个又高又瘦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