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 奶茶
“是我又怎么了?”我说。
“昨天夜里你竟然在电话里骂我。”毛四说。
“我骂你?莫名其妙!”我说。
“放你娘个屁,你还在装是吧?”毛四说。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我骂你什么了?”我问。
“你是不是欠揍啊?”毛四说。
“奇怪了,我骂你干什么?我有病啊。”我说。
“你他妈的就是有病。”毛四说着朝我的胸口就是一拳,我一下被打倒在沙上。
“哎!你们干什么?怎么打起架来了?”石涛从屋里出来。
我捂着胸口说,“毛四他今天疯了,我一来,他就说我昨天夜里打电话骂他,我没有骂他啊。”我说。
“放屁,你明明是骂我了。”毛四说,“这沙上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我低头看了一下,是我口袋里的那盒避孕药掉出来了。
“好啊,原来你昨天夜里泡妞去了,泡个小妞,就这么得意?就敢骂我了。”毛四说。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骂你。”我说。
“杨上迁,你昨天夜里没回来,到底是干什么去了?真是带女孩开房了?”石涛问。
“嗯,是的,我是去开房了。”我说。
“和谁去开房?花满楼的女孩吗?”石涛问。
“不是的,”我看了一眼毛四。
“你看我干什么?”毛四冲我吼道。
“是不是不方便说?”石涛说。
“也不是。”我说。
“对了,昨天你不是赔海霞去买东西了吗?然后你又去哪了?”石涛接着问。
“是买东西,然后海霞带我去酒吧,我们喝了点酒,然后?然后?”我说。
“然后什么?然后你带着海霞去开房?你脑子想象力还真丰富呢,编,接着编。”毛四说。
“然后我们喝醉了,海霞说要和我去宾馆开房,不,也可能是我说的。”
“接着讲。”石涛说。
“我们就上了床,那宾馆很贵的,我当时可能喝醉了,住了个888元的房子。”我说。
“说上床的事。”石涛说。
“我和海霞上了床,接下来我和她好像干了什么?又好像没干,好像?”我说。
“到底干了还是没干?”毛四说。
“我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现自己没穿衣服,海霞她,她也没穿衣服,她看了看手机,说上班要迟到了,就走了,她说她晚上会来找我。”我说。
“清楚了,你把海霞给上了。”石涛说。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我都上不了海霞,他能上?这是他编的故事,他脑子不是不好吗?涛哥,这是他的幻觉。”毛四说。
“我看不像是幻觉,有可能是真的。”石涛说。
“我不相信。”毛四说。
“杨上迁,你和海霞现在已经生了这种关系,你有什么打算?是玩一下呢,还是打算以后和她结婚?”石涛问。
“不,我不是玩一下,我要对她负责任,她要是愿意和我结婚,我就答应她。”我说。
“狗屁,杨上迁,你就做梦吧,海霞怎么会看上你,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估计你昨天晚上可能把她灌醉了,然后强奸了她,我现在看出来,你是假装老实,你真阴险啊!”毛四说。
“毛四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
“以后别喊我毛四哥,你昨天夜里还要干我老母呢。”毛四说。
“我没有干你老母。”我说。
“涛子,你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像我老母被别人干了似的?”毛四说。
“别吵了!晚上等海霞来不就清楚了吗?”石涛说。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不会是海霞吧?”石涛说着打开了门。
进来的是王菊,“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你不是上班去了吗?”毛四问。
“我请假了,我东西都搬来了,”王菊回头喊了一声,“把东西搬到这屋里来。”
“不会吧,你搬到我这来了?”毛四说。
“你不是说让我搬来的吗?”王菊说。
“我那是随便说的。”毛四说。
“那你什么意思?我现在和我男朋友分手了,我没地方去了,你让我怎么办?”王菊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别哭,先搬进来再说吧。”石涛说。
“那她住哪呢?”毛四说。
“住杨上迁那间屋吧。”石涛说。
搬运工把王菊的东西搬了进来,东西还不少,瓶瓶罐罐,衣服架化妆台,把屋里堆得满满的。
“给你们添麻烦了!”王菊说。
“不麻烦,住在一起挺热闹的,欢迎!欢迎。”我说。
毛四躺在沙上,脸上捂着靠枕。
“毛四,你没事吧?”王菊问。
“他脑子可能有点,有点烧。”我说。
“是吗?病了?吃药了吗?要不,我带他去医院看看?”王菊说。
毛四把枕头一甩,“谁烧,杨上迁,我看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毛四,以后和王菊好好过日子吧,你也该成家了,所谓成家才能更好的立业,你该打算打算了。”石涛说。
“先这么着吧。”毛四叹了一口气。
“毛四哥,以后我就睡沙了。”我说。
“杨上迁,这样吧,你睡我那间房,我睡客厅。”石涛说。
“那怎么可能?”我说。
“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我是你哥对不对?你听不听你哥的?”石涛问。
“我听。”我说。
“好,晚上你就睡我那屋吧。”石涛说。
“不,不,我喜欢睡沙。”我说。
“你怎么不听我的?就这么定了,我是当哥的,理应该照顾你,别给我争了。”石涛说。
“石涛,你对他真不错,”毛四说,“比他亲哥还亲。”
“毛四,你去帮王菊收拾一下东西吧,今天晚上就算是入洞房吧。”石涛说。
“涛哥,没那么快,我去帮她收拾东西去。”毛四说。
毛四进了屋。
“杨上迁,我们现在就出。”石涛戴上帽子,手里拿起茶几上的眼镜说。
“去哪?”我问。
“我已经知道那个钟鼓楼在哪了,我带你去。”石涛说。
“好啊。”我说。
“就是离我们这有点远,要坐两三个小时的车。”石涛说。
“是我以前呆过的地方?”我问。
“有可能,杨上迁,你把帽子戴上,还有眼镜也戴上。我们现在赶紧走吧。”石涛说。
“我们这打扮,有点像哥俩。”我说。
打车去了客运站。
我跟在石涛屁股后面上了车。车很快上了高速路。
“我怎么会去那么远的地方?”我问。
“谁知道你呢?希望这次能出现奇迹。”石涛把帽沿压低。
车子终于停了。
我和石涛下了车。
“这地方很熟悉啊!”我看了看四周。
“是吗?很熟悉?你想起来了?””石涛搓着手掌,“你知道你是谁了吧?”
“知道我是谁?涛哥我不明白你说的话。”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杨上迁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我说。
“你家住哪?”石涛又问。
我不知道啊,对了,海霞说我家住在飞机场附近。我说。
“你不是说你来过这里吗?”
“是啊,我和桑子来过,我们带着金牌小姐还在那前面的酒楼吃早茶呢!”我说。
“什么时候来过?”
“没多长时间,前一天晚上来的,在龙泉山庄住了一晚,就走了。”我说。
“你之前来过这地方吗?”石涛问。
“没有,这是第二次来,涛哥,你这么激动干嘛?”我说。
“激动?没有啊,没事了,我不问了。”石涛说。
一个穿着时尚的少妇抱着很小的婴儿下了车。
“这车不错啊,保时捷。”石涛说。
“这个女的长得也不错。”我说。
“你小子还挺色的,走,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咖啡厅。”石涛说。
拐过一个十字路口,就看到一间白色的咖啡厅。
“涛哥,真有咖啡厅啊!我上次来还没注意到呢。”我说。
“进去吧。”石涛说。
找了一个靠窗户的地方坐下来,叫了两杯咖啡。
石涛靠着沙一句话也不说。
“没事吧你?”我问。
“我没事,我有点头疼,你别管我了,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石涛说。
咖啡厅里播放的是钢琴曲,音乐优美动听。.
两个女人从我的身边经过,我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
女人坐在我的身后。
“小娜,你想喝点什么?这边的咖啡不错。”一个女人说。
“胡总,我不想喝咖啡,我想点个奶茶。”另一个女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