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3 自信
“好吧,我尽量动作轻点。”令狐军说。
“你还真戳啊?”
“让你长点记性,坏我好事者,就是这个下场,脱裤子吧,别磨蹭了,否则后果很严重。”令狐军说。
我一只手把裤子脱了下来,“戳一下就行了吧?”
“少废话,转过去,一下怎么行,筛子你见过吧,我尽量给你戳的好看一些。”令狐军说。
“别,我错了,行吗?我以后都听你的,别,求你了,我这小身子骨,经不起你这么折腾。”我说。
“我轻点。”令狐军说。
“哎呦,”我叫了起来,“你这太重了。”
“好,我再轻点,你不许叫,你一叫我就紧张,针要是断你的屁股里面就麻烦了。”令狐军说。
“好,好,我不叫,差不多了吧?”
“再来十下就好了。”令狐军说。
“五下行吗?求你了。”我说。
“好,别出声,就五下,你咬着枕头吧。”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令狐警官?”甘田子走进来问。
“是这样的,冯起承说他屁股痒,让我拿针头戳几下,不信你问问他?”令狐军说。
“是这样吗?”甘田子问。
“是,没错,痒得太厉害,令狐警官麻烦你再来两下。”我说。
“你看是吧,还让我再戳两下,那我就再戳两下,最后两下了。”令狐军说。
“没听说过屁股痒要用针头戳的?好怪呀!”甘田子说。
“不奇怪,像他这样变态的犯人我见多了,还有吃屎喝别人尿的呢?不好意思,我说脏话了。”令狐军说。
“那真恶心啊!”甘田子说。
“所以,你别搭理他,他这人确实是变态,他还是个色狼,专门对良家妇女下手。”令狐军说。
“是吗?”
“不,不,没有的事,警官你这是诽谤我啊。”我说。
“行了,裤子穿上吧,我去洗手间洗手,真是太脏了。”令狐军甩着手说。
“好,你忙你的去吧,外面空气好,你最好去外面走走。”我说。
令狐军冷笑了一声转身出门。
“美女,你终于来了,你知道吗?他这是在虐待我。”我说。
“不会吧?”
“还不会,比如你屁股要是痒痒的话,你会让人拿针戳?”我说。
“谁屁股痒痒,你不要拿我比如。”甘田子说。
“好,我错了,我想麻烦你个事,我给你个电话号码,你能帮我打个电话吗?”
“打什么电话?”
“就是我想给我家里打电话,给我妹妹打,让她来看看我。”
“你可以给令狐警官说呀。”
“给他说他肯定不同意,我就想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我说。
“这怎么行呢?不,你还是找令狐警官吧,我真得无能无力,冯先生,我走了,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按铃叫我。”甘田子说。
“好的,哎呦,我手臂,我手臂抽筋了。”
“抽筋了?”
“是啊,可能是吊针打的,你帮我揉一下吧。”我说。
“好吧,我帮你按摩一下。”甘田子说。
甘田子坐在我身边,她两只手揉搓着我的手臂。我感觉浑身舒爽。
“好点了吗?”
“好了一点,你再用力一点。”我说。
“好吧。”
“哎!甘护士,你在干什么?”令狐军突然进来。
“他手臂抽筋了,我帮他揉一下。”甘田子说。
“抽什么筋?他是脑子抽筋了?我给你说过吧,不要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等你给他揉完了胳膊,他就会对你说,他的屁股抽筋了。”令狐军说。
“靠,你这么了解我呀!”我说。
甘田子忽然捂着嘴笑了。
“听到没有,他就是个流氓。”令狐军说。
“好,我就是个流氓,我承认,但我不会像某人表面上正人君子,但一肚子花花肠子,美女,你喜欢哪种人呢?”我问。
“这两种人我都不喜欢,对了,你为什么要去抢劫银行呢?”甘田子说。
“说来话长,我也是被逼无奈,抢劫银行谁不知道是死罪呢?但我为什么就抢了呢?当然是有原因的,对不对,你说呢?”
“那是什么原因呢?”甘田子说。
“甘护士,他接下来就给你编一个催人泪下的故事。”令狐军说。
“我不是编故事,是这样的,我爸他身体有病,我小的时候,他就经常咳嗽,肺不好。”
“肺癌对不对?没有钱,但为了救你父亲,你只能去银行抢,多孝顺啊!你接着编。”令狐军说。
“不是编的,也不是你说的肺癌,病也是很严重的,我家里能借的钱都借了,我甚至带着我妹妹去街上给人下跪,让人捐钱,我不能看着我爸就这么离开,我妈一夜就白头了,我父母感情很好的,从不吵架,很恩爱,对了,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妈为了给我缴学费,她,她,她居然去卖血。”说到这,我忽然心里一酸,眼泪刷地出来了。
“要纸巾吗?你演技不错啊。”令狐军说。
“他说得好像不是假话。”甘田子说。
“小美女,你还不知道吧,我带过很多犯人,一个比一个有表演才华,哭是最简单的了,曾经有一个犯人表演哭,那个哭啊,把你的心都能哭碎,他这几滴眼泪太业余了。”令狐军说。
“但看他的眼神,不像是演的。”甘田子说。
“甘护士,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走头无路才去抢劫银行的,我是太想救我爸的命了,我不能眼睁睁地就看到他这么离去。”.
“你爸现在怎么样了?”甘田子说。
“应该现在情况不太好吧,没有钱,医院是进不去的。”我说。
“甘护士,他在给你编故事,别相信一个犯人的话,你忙你的去吧。”令狐军说。
“但我感觉他说的是真的。”甘田子说。
“好吧,那我就戳破他的谎言,冯起承,你告诉我,你家里电话号码。”令狐军说。
“要我家电话号码干什么?”我问。
“不愿意给?我问问你家里的人,不就清楚了吗?”令狐军说。
“不,我家里没有人,我妈一般这个时候去买菜了。”我说。
“少废话,拨电话。”令狐军说着把电话给了我。
“那我拨了。”我说。
“拨吧。”
“电话通了,是我妈。”我说。
“把手机给我。”令狐军说着抢过去手机。
“我想和我妈说两句话,就两句。”我说。
“不行,甘护士你来接电话吧。”令狐军说。
甘田子接了电话,她电话询问我父亲是不是生病了。
过了一会,她把手机给了令狐军,“我问完了。”
“他妈是怎么说的?”令狐军问。
“他妈说他父亲在医院住院,是肺病,正在治疗。”甘田子说。
“啊?真有病啊?不会吧。”令狐军说。
“听他妈说话的那个意思,好像他爸的情况很糟糕。”甘田子说。
“啊?真病了,令狐警官,我不能再这呆着了,我要去救我爸,我得走了。”我说。
“你哪也去不了。”令狐军说。
“那不行,我爸病重,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就完了,我必须的见他。”我说。
“你是犯人,你哪也去不了,放你走是不可能的。”令狐军说。
“那,那你让我打个电话吧,我给我妹妹打个电话行不行?”我说。
“好吧,你打吧。”令狐军把手机给了我。
我拨通了冯彩虹的手机。
“哥,你在哪了?”冯彩虹问。
“爸是不是住院了?”我问。
“是啊,医院说必须动手术,我正四处借钱呢!”冯彩虹说。
“彩虹,你听好了,去找胡羽佳,找胡总借钱,她肯定借。”我说。
“我找过胡羽佳了,她几个月前就出国了,联系不上她。”冯彩虹说。
“好,找陈小莉,她在市局刑警大队,是刑警,找到她,把我的情况和家里的情况告诉她,找到她就有救了,我也有救了,还有,万一找不到陈小莉,找我以前在婚纱影楼上班的老板安红,把情况告诉她,让她拿钱救父亲。”我说。
“好的,哥,你在哪了?”冯彩虹说。
“不要问我在哪了,找我就打这个电话,这是令狐警官的手机,七天后你带上陈小莉去青城第一监狱来探视我,记住了。”我说。
“好的,哥。”冯彩虹说。
我挂了电话,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冯起承,你好像不抢银行也能借来钱?又是刑警,又是老板的,你这到底是唱的哪出戏?”令狐军说。
“哎,以前借过了,他们都说没钱,这次再碰碰运气,看看瞎猫能不能碰上死耗子。”我说。
“但你说话好像很自信啊?”甘田子说。
“人吧,在走头无路的时候,就会产生自信和勇气,比如抢劫银行,这是死罪,要被枪毙的,没自信,你敢抢吗?所以当人死都不怕的时候,是最有信心和最有勇气的。”我说。
“你这么说上吊自杀的也是很自信了?”令狐军说。
“对,那是相当自信了,你去试一下,就知道了。”我说。
“我活得好好的,你让我去上吊?”令狐军说。
“所以,你现在就没我有这么大的信心和勇气,我说上吊就上吊。”我说。
“好像冯起承的话说得有些道理。”甘田子说。
“谢谢,我没有撒谎吧,如果我父亲好好的,我绝对不会去抢银行。”我说。
“你很有孝心,我听了很感动,不知道我能帮你做点什么?”甘田子说。
“甘护士,别忘了他是罪犯,你怎么能帮他呢?”令狐军说。
“我现在觉得他不是我以前想象中的那种凶恶的犯人,他很善良很孝顺,是个好人。”甘田子说。
“抢劫银行还是好人?你被他蛊惑了。”令狐军说。
“令狐警官!我自己有自己的判断,不需别人帮我拿主意,该吃饭了,我去给你们打饭。”甘田子说。
甘田子出了屋。
“冯起承,我真是低估你了,你还真有两下子。”令狐军说。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令狐兄,这个小护士,我真看上了,你就别跟寡人抢了。”
“放屁!还寡人?我还用跟你去抢?你也配,这菜是我盘子里的,你别枉费心思了,你现在退出,我或许还能帮你,减刑也说不定的。”令狐军说。
“令狐兄是一意孤行了,那就走着瞧吧,到时候别忘了把警服脱下了给我穿穿。”我说。
“你就做梦吧,我绝对不允许你这样的流氓得逞。”令狐军说。.
我笑了笑,令狐兄,“我觉得这甘护士是个处女。”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她走路的样子,还有那眼神,我就觉得十有八就是个处女,算她运气好,碰上我了。”我说。
“走路你都能看出处女来?还有眼神?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妇科专家?”令狐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