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1母狗
我敲门进了关老黑的屋。
屋里全是水,沙,茶几,柜子,床上全都是湿淋淋一片。
关老黑和他三个儿子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
“这些人真是缺德啊,这被子都湿了,晚上怎么睡觉啊。”母亲说。
“要感谢他们啊,我这断水断电都一个星期了,今天终于来水了。”关老黑说。
“起承,这是你关大爷。”父亲说。
“关大爷好。”我叫了一声。
关老黑看都没看我,从口袋里掏出烟,拿出一颗,这烟已经被水打湿了一半,他把湿透的一半掐掉。
“原来你就是冯起承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老大关东说。
“是吗?”我说。
“起承,你小时候刚会走路,你这个关东哥哥牵着你还去摘地里的黄瓜呢。”母亲说。
一个女孩从厨房走出来,她手里端着几个削好的苹果。
“来,起承,我给介绍一下,这是你妹妹关北,她可是和你吃同一个奶头长大的。”父亲说。
我冲她点了点头。
关北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关老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老黑啊,起承是这里的领导,你有什么要求,给他说吧,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父亲说。
关老黑抽着烟不吭声。
“来,起承哥,吃苹果。”关北说。
“不吃,谢谢。”我说。
“吃一个吧。”关北拿起苹果递给我。
我接过苹果。
“我们的要求就是,给260万,我们就立刻滚蛋。”老大关东说。
我看了一眼关北,然后抬头看了看正在滴水的天花板。
“起承,这事是不是很麻烦?”母亲说。
我吐了一口气,“有点小麻烦,我要是早知道是你们家拆迁就好了。”
“起承,钱再降点也是可以的。”老二关西说。
“260万?260万?”我念叨着,“我想想办法吧。”
“帮不上我们,我们也不怪你,我们就和他们死拼到底了。”关老黑说。
“关大爷,你别急,我肯定能帮你们的,但我有几句话要给你们交代一下。”
“你说吧?”老大关东说。
“第一,你们家拆迁,就是我家拆迁,他们拆你的房子,就是拆我的房子。”我说。
“起承,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老大关东说。
“第二呢,你们要记住,只要我不说话,他们说什么,你们都不要相信。’我说。
“起承,你这是什么意思?”母亲问。
“关大爷家被盯上了,上面要把他们家竖立个典型,杀一儆百。”我说。
“哎呦,真的吗?这可怎么办?”母亲说。
“没事,我再说第三个要注意的,家里最好要留两个人,千万不能放松警惕,他们说推房子就推房子,还有最后一点,如果警察把你们其中一个人抓去,你们也不要慌,我会想办法把人弄出来的。”我说。
“警察凭什么抓人?”父亲说。
“抓人很正常,这就是国情。”我说。
“起承,谢谢你了,给你添麻烦了。”关老黑说。
“他们肯定还会使阴招,你们要有思想准备。”我说。
“我们记住了。”老大关东说。
“还有,千万别说认识我,见面骂我两句都行。”我说。
“怎么会骂你呢?”关北说。
“妹妹,我现你挺幼稚的。”老三关南说。
“没想到这事还挺复杂的。”母亲说。
“爸,妈,你们没事就不要朝这边跑了,以免引起怀疑。”我说。
“好,这我明白。”父亲说。
“等走的时候,看看外面的动静,没有人,你们再出去。”我说。
“还有人监视?”母亲说。
“监视的人去洗澡了,还是小心一点。”我说。
从关老黑家出来,我给卓依云打了电话。
卓依云说在东门戏院了。
我开车立刻去了东门戏院。到了戏院门口,果然不让进。
我在对面的茶馆等了一个多小时后,卓依云和雷老二出来了。
两人有说有笑地上了车。
雷老二开车把卓依云送到了家门口。
我上了楼。
卓依云在卫生间洗澡。
“玩的开心吗?”我在门口问。
“说什么啊?听不到。”卓依云说。
“我问你,你玩得开心吗?”我大声说道。
“你要给我开心果?”卓依云问。
“算了。”我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上。
卓依云从洗手间出来,她用毛巾擦着头,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果汁,“你喝吗?”
“不喝。”我说。
“要不要我帮你擦干头?”我问。
卓依云看了我一眼,“你这么有空?”
“我闲着也是闲着。”
“好吧,”卓依云走过来,坐在沙上,把毛巾扔过来,然后把头歪向我。
我用毛巾一点点揉搓着她的长。
“看你心情不错。”我说。
“还可以。”
“雷老二这个人怎么样?”我问。
“不错,挺好的人,很有绅士风度。”卓依云说。
“你知道吗?他原来是开廊起家的。”我说。
“知道,他给我说了。”卓依云说。
“廊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我问。
“不就是理店吗?”
“对,是理店,不过,不剪上面的毛,只剪下面的毛。”我说。
“哎,冯起承。”卓依云坐直了身子,“你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他以前是搞色情行业的。”我说。
“你就瞎说,他把以前开的廊相片都给我看了,是一个很正规的理店。”卓依云说。
“他是黑社会的你知道吗?”我说。
“你怎么知道他是黑社会的?”卓依云问。
“我是听小兵说的。”
“小兵?你这个朋友可不是什么好人。”卓依云说。
“我的话,你怎么一点都不相信呢?”
“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觉得雷先生是一个很有品味的人。”卓依云说。
我笑了,“他有品味?一个大流氓还有品味?”
“你是不是和他有仇?”卓依云问。
“没仇啊,我只是想保护你。”我说。
“我又不是吃奶的孩子?我让你保护?”
“我问你,你觉得我和雷先生比,谁有品味?”我说。
“这还用说,你刻意的诋毁雷先生,可是雷先生今天尽说你的好话。”
“说我什么好话了?”我说。
“他说你这个人很乐于助人,还给我说了你和杨柳月的事,说你对杨柳月不离不弃。”卓依云说。
“这个雷老二真他妈的阴险。”我说着把手里的毛巾扔在地上。
“看看,你还说他阴险?”
“你是不是喜欢雷老二了?”我问。
“很有好感。”
“他要是想让你做他的女朋友呢?”
“那我可以考虑考虑。”卓依云说。
“看来你对他有意思了?”
“我挺讨厌你这么跟我说话,我对他有意思不行吗?我喜欢他行了吧。”卓依云不耐烦的说。
“你现在是有夫之妇?你知道不知道?”我说。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和他上床又关你屁事?”
“这是通奸。”我说。
“是吗?我很乐意啊。”卓依云说。
卓依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雷先生打来的,我想约他去海边散步,冯先生,你觉得可以吗?”
“不可以。”我说着夺过她的手机。
“冯起承,你想干什么?你给我手机?”卓依云说。
“不给。”
“我再说一遍,把手机给我。”卓依云瞪着眼睛犹如一只得了狂犬病的母狗。
“不给又怎么着我?你想打我?”
卓依云突然给了我一巴掌。
我脸火辣辣的疼,“我靠,你敢打我,”我扬手把她的手机扔进了鱼缸。
“冯起承,你太欺负人了。”卓依云披头散地朝我扑过来。
我急忙抓住她的手,把她抱摔在沙上。
卓依云用脚踢着我,我索性把她整个身体压在身下。
“你放开我!”卓依云叫喊着,“你放开我!你个流氓!”
“再叫的话,我就把你强奸了。”我说。
“你敢?”卓依云说。
“你再叫一声试试?老子要是不敢强奸你,就是乌龟王八蛋。”我说。
“好,那我就叫了。”卓依云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