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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8 鉴宝

夜里失眠,我出了卧室,看到卓依云坐在沙上打坐。

“怎么了?皈依佛门了?”我说。

卓依云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继续打坐。

我打开电视,坐在她身边,把脚放在茶几上。

卓依云放下腿,坐到沙的另一头。

我的手机响了,是乔麦打来的。

“美女,什么事?”我问。

石涛他要死了,你赶紧来。乔麦说。

“啊?”我吓了一跳,“石涛要死?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起承。”乔麦哭着说。

“别哭,我这就去你家。”我说。

我慌忙穿好衣服,开车去了石涛家。

刚进屋,就看到乔麦在摔笔记本电脑。

“怎么了这是?石涛呢?”我问。

“他在阳台了。”乔麦说。

“跳楼?”我说。

“跳楼才好呢,让他跳。”乔麦说。

我急忙去了阳台,石涛坐在椅子上抽烟。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问。

“她神经病,别理她,起承,你回去吧。”石涛说。

乔麦手里拿着靠枕冲过来,朝石涛砸去。

“有话好好说,什么事?”我拦住乔麦。

“你问他?”乔麦说。

“涛哥,到底生什么事了,你外面有女人了?”我说。

“没有。”石涛说。

“你说什么事吧?搞得这么激动?”我扭头问乔麦。

“十万块钱,说没了就没了,给我说全买了彩票,起承,你信吗?”乔麦说。

“十万块钱买彩票?涛哥,你被驴踢了?”我说。

“运气太差。”石涛掐灭烟头。

“起承,他说买彩票就买彩票了?你也信他买彩票?”乔麦说。

“你买的彩票呢?掏出来给我看看?”我说。

“彩票让我给扔了。”石涛说。

“中了多少奖?”我问。

“都是小奖,一共有800元,都在钱包里了。”石涛说。

“十万块,才中800元,你撒谎吧?”我说。

“你爱信不信,就只有800元。”石涛说。

“起承,上次30万说没就没了,说借给朋友了,问他是哪个朋友,他死活不说,这次莫名其妙,十万块说买彩票了,连个彩票影子都没看到,你说我怎么跟他过日子?”乔麦说。

“不想过就不过,我又没逼你。”石涛说。

“好,你给我四十万,我就走人。”乔麦说。

“涛哥,找你借钱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你能给我说吗?”我问。

“给你说你也不认识,说也没用。”石涛说。

“这十万是不是也让你借给那朋友了?”我问。

“不是说了吗?买彩票了。”石涛有些不耐烦了。

“是不是乔麦在这说话不方便?乔麦,你去你的房间。”我说。

“不用了,我说的就是实情,下次不买彩票就是了。”石涛说。

“起承,自他从新洲到这后,性情突然就变了,什么事他都不给我说,我跟他这么久了,他都没带我去他家看看,我说要结婚登记,他更是不耐烦。”乔麦说。

“石涛,你不带乔麦去见你父母,你总得带我去见见吧?”我说。

“等有时间再说。”石涛掏出烟盒。

“你很忙是吧?你到底想干什么?人家女孩跟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能对她这样?你不打算跟乔麦结婚?”我说。

“可以结婚,但现在不是时候。”石涛说。

“你应该有事瞒着我和乔麦,到底什么事,你能不能说一说?”

“真的没什么事,放心,以后不买彩票了,我也是一时冲动。”石涛说。

“你会买十万块的彩票?连乔麦都不信你,我能信?”我说。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这就走。”乔麦说。

“你去哪?这半夜三更的?”我说。

“不用管我,我行李都收拾好了。”乔麦说。

“你不是心理医生吗?怎么连一个男人也搞不定?”我说。

“遇到变态的男人,我真的没有丝毫办法,我走还不行吗?”乔麦说着进了客厅去拉行李箱。

“让她走,起承,你不要管。”石涛说。

“我真想揍你一顿,这么好的女人,你去哪找啊。”我说。

“你要是看上了,你就领回家。”石涛说。

“你是怎么了?这可不是从前的你啊。”我说。

乔麦哭着出了门。

我的手机响了,是邱海军打来的。

“什么事?”我问。

“起承,董家大院的围墙让我给挖倒了。”邱海军说。

“谁让你去挖的?”我说。

“我是想寻点宝贝,我挖了一个瓷碗,你过来看看吧。”邱海军说。

“你赶紧给我把院墙砌好。”我说。

“你过来帮一下忙。”邱海军说。

“我让涛哥过去。”我说。

“让他来干什么?这事不能给他说。”

“少啰嗦,就这么定了。”我说着挂了电话。

“什么事?”石涛问。

“董家大院出了点东西。”我就把挂历的事告诉了石涛。

“好吧,我去帮董家大院,起承,你去找找乔麦。”石涛说。

“好吧,我去找她。”

我下了楼,追到乔麦。

“你这是去哪?”我问。

“我也不知道,走哪算哪。”乔麦擦着眼泪。

“去我家吧。”我说。

乔麦点了点头。

我开车把乔麦接到了家。

上午去了拆迁工地。

进了办公室,看到石涛睡在沙上,邱海军在上网。

“怎么样了?”我问。

“院墙砌好了。”邱海军说。

“跟我去古玩市场。”我说。

“好,起承,你带钱了吗?那个唐伯虎你不买了?”邱海军问。

“看看再说吧。”

到了古玩市场金老板的店。

马教授和金老板在喝茶。

“怎么样?两位想好了没有?”金老板问。

“不买了。”我说。

“不买了?要是唐伯虎的真迹,你们就亏大了。”金老板说。

“要是赝品,那我才亏大了呢。这马教授不是在这吗?让他来鉴定一下这画是真是假。”我说。

“好吧,马教授,你来鉴定这画是真是假。”金老师说着拿出仕女图。

马教授展开仕女图,掏出放大镜仔细擦看着。

五分钟后,马教授抬起头,看了金老板一眼,又看了看我,“这画是假的无疑。”

“如何假?”金老板说。

“这画出自民国唐凯之手,唐凯是仿古画的高手,很显然这画纸是民国时候的,所以这画是假的,不过,这副赝品因为出自唐凯,还是有价值的。”马教授说。

“能值多少钱?”邱海军问。

“最多2000块钱。金老师500元收的,还是赚了。”邱教授说。

“原来是赝品啊,亏得没买。”邱海军说。

“马教授,听说你小女从外地回来,这仕女图就送给她吧。”金老板说。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金老弟了。”马教授说,“我先走一步,去火车站接小女。”

“好的,你先忙。”金老板说。

马教授匆匆出门,差点被门槛绊倒。

“我们也回去了。”我说。

“你们古币卖不卖?”金老板问。

“可以啊,下次带过来。”我说。

出了门,邱海军拽了拽我的衣袖。

“怎么了?”我问。

“我觉得这马教授神情不对,出门慌慌张张,很奇怪。”邱海军说。

“我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我说。

“跟着他,看看他是不是去火车站接女儿。”邱海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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