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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底层阴谋(三)

见众多目光看向自己,李方贵先就怯了,嘴里不停念叨:“你们看我干嘛!不是我,肯定不是啊!”

“预言虽是如此,不过现今也无法证实,不如等到莫堂主和副堂主他们到了再从长计议,”期秦虞越赶紧圆场,大家方才回过神来,把目光散开。对于选新任堂的争论就此告一段落。

“后天莫堂主他们抵达,很多堂中子弟都想一睹堂主风采,这栋房子显然是容不下那么多子弟的吧!” 马泊昀提醒。

“选定堂主之事不用人人都参加,就几位元老、护法和舵主、副堂主即可,还是可以在这里举行,当然,二位还是要来的。” 马泊昀手持小棍挑灯芯,看了看武貅予和李方贵,“等到狩猎之时大家再与堂主聚,一睹堂主尊容,进入猎场就如蛟龙入海,国王和官爷们是管不着的了。”

“那借狩猎之名,进入猎场,就要随即北上为白堂主复仇吗?”邵光禄扫视各位舵主,“刚才武贤弟之语,大家需三思啊!一旦卷入战事,便没有回头路了。”

“计划是要北上的,确实复仇可以缓来,先助肭仂隆辉国王把局势稳定了再从长计议也未为不可,”期秦虞越说,“出发前,家父和众臣向国王提意,说北方战事突发,世势不稳,为大局着想,狩猎前的活动应尽量从简,以缩短狩猎时间,把重心放在大事上去,”希望国王也有此考虑,做出改变来,“那我们出发的日期就会更近了。”

“才开始狩猎,打猎的青年们都齐齐北上,空无收获的国王怕是要伤心了,” 祁敬斋笑了笑。

这次简单的堂会在姜尚和柳孟肴抵达不久之后草草结束,各自回到营帐,是夜无话,次日的踏青活动筹备照常进行,只是来聚玉宝鼎参加踏青狩猎的青年多已加入了允川堂,大家为白堂主报仇心切,不知道战争的残酷,充满着对其狂热的激情,想立即便投入到真正的战场,而不是面对那些无还手之力的动物,所以对活动筹备心不在焉。

次日午时,姜尚公和柳孟肴白日里趁同盟会议的间隙,到广场来和民众相聚,很多青年虽然生长在青丘国,但从未见到过常出现在沿城的姜太公,为免好奇围观,大家也不显生疏,畅聊着为这次活动所作的准备,也有人问到扶桑城之难,为什么国王一直无动于衷,不派兵支援,反而成天在宝鼎上游手好闲不理政事。

“我们此次来聚玉宝鼎,就是为了对抗强敌而召开同盟会议,而今会议正在进行中,支援隆辉国王是迟早的事,但仅武力支援远远不够,谁也无法探知黑暗势力到底有多强大,我们要对抗的不仅仅是与国王交战的那些洛泽大军,而是遍布尫界的邪恶力量,所有正义者必须联合起来,为整个尫界的和平而战,”柳孟肴告诉提问者。

“柳大人说得对,我们将面对的敌人,应该不只是把肭仂国王害死的季氏家族,”经昨晚武貅予的提醒,加上柳孟肴一番话,祁敬斋似乎也意识到黑暗已经笼罩整个尫界,复仇只是其中的一部份而已。

大家和柳孟肴交谈时,姜尚公在人群中找到了没有一起凑热闹的李方贵和武貅予,二人先就朝他走来了。

“给师公请安,”武貅予和姜尚打招呼,“早知师公今日来,我们就到河岸去接师公了。”

“姜尚公好,”虽然此前李方贵和姜尚在蓝凌隧道出口有过交结,可那会儿被冻在蓝凌冰中完全没意识,这算是头一次见到姜尚公,惊奇其像竖亥法师那样,不过一个凡人老者而已。

“接不了,我和柳伯父是昨晚到的,走过广场也没看见你们,”姜尚为武貅予没先和曹将军去绿谷隘口高兴不已。

“或许太晚,我们回帐篷休息了吧!” 武貅予说。

“怎么不去住旅店呢?还搭帐篷,”姜尚看看武貅予,再看着李方贵说,“厄礼舜也邀请你了,你就住王家旅店更舒服哦!不必和小武一起挤帐篷呀!”

“住王家旅店,国王不时时派人来安排生活起居才怪,虽是好心,可那不自在呀!自己搭帐篷住得远,想干嘛干嘛!”武貅予嘻嘻陪笑。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自在些多好,”李方贵说。

“康复的情况如何?在蓝凌冰里冻了很长时间,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姜尚摸摸李方贵的头,八个人类里面,就李方贵看起来最小,“胡光勇和王万志都还时常挂念着你们呢!”

“恢复得还好吧!只是偶尔还有些吃力的,见到水觉得害怕,会感到精神萎靡、昏昏沉沉,仿佛又被水给冻住了,”听姜尚公说起胡光勇和王万志,李方贵眼里立即便放出了光芒,一股脑儿问了诸多二人的情况,知道王万志已经去了扶桑城,但胡光勇会和莫江少侠他们一起来沿城吗?

“胡光勇和王万志二位和我也有过一面之缘,再能在此重逢就再好不过了,”武貅予感慨。

“重逢不了,胡光勇要去海外,却继续学习深造,这方面他的潜力太大了,”姜尚告诉二人,转而问李方贵是否知道胡光勇学过古语,或者听他说起过。

“古语?学这个应该是没有过的事情吧,”李方贵努力回忆着和胡光勇他们的学校时光,“不过,记得刚开学那会儿,他和几个同学一起到学校后面的堰子岭玩,那次我没去,但据同去的同学说,他登山时说了好多大家都听不懂的话,同学问他在哪里学的,他说没有学,是从小就会,仿佛天生带来的,同学们也没在意,后来在学校闲着无聊时他还教过我几句来着,说兴许以后还用得上呢!”

“这就是了,”姜尚雪白的胡须间挤出亲切的笑容,从内衣袋子掏出一张白绢布塞到李方贵手里,“你不说我还差点没想起来。”

“这是啥?”武貅予问,李方贵先把布绢给他,二人撑开来看,绢上四行七言诗下面,写了几行共六七十个奇怪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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