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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招阳魂,遍阴门

计博本不想怀疑外公,但这种以银针当做偷袭的手段,让他不由得想起红姐告知他的一些信息。

外公的岐黄祝由派系,不就是玩这种东西的路子吗?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的猜测愈发准确了。

对方不想杀自己,还因为不能露面而选择偷袭惊退他,将外公代入这个身份也没有任何的不妥。

可他这么做的目的,难道就真的是为了制止他继续挖这座坟?

计博感觉有些古怪,却说不上来是哪儿的问题。

不过暗中那人既然已经出手警告他,那他也不太敢继续在此地久留,更何况现在天色已晚,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如果彻底天黑了他都还在外面,指不定会引来多少诡异邪祟,把他吃得骨头都不剩呢。

“银手,走咯。”计博唤了一声,顺手捡起刚才丢到地上那截臂骨。

可惜了,根据红姐所说,这没剩下皮肉的骨头是无法被炼尸匣炼化的,也就没什么价值。

于是乎,他随手将这截臂骨又丢回了坟坑里。

而且暗中那人似乎跟这具尸身的主人有些关系,如果自己硬要带走此物,很有可能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为炼尸匣收纳尸身一事,暂时可以先放一放,等之后有机会再找也不迟。

然后,他就牵着银手狂奔而出,借着竹林的掩护左蹿右跳,不多时就跑没了影儿。

林中,一道隐藏在暗处的身影也是悄然退去。

……

紧赶慢赶,计博总算是带着银手跑回了村子。

他们运气还算不错,回来的路上竟没遇着什么邪祟诡异,不然若是耽误时间,天黑了都没回村子那可就麻烦了。

很多村民们这个点儿都已经在自己的屋子里躺下了,但也有一些灶台修在房子外面,正在烧火做饭的。

见到计博在路上走动,不少人都面露惊讶之色。

“哟,嘞不是博娃子嘛?”

“博娃子,你伤好了哇?”

“计老头儿刚才还在找你诶,快点儿回去噻。”

计博与村民们随便寒暄了几句,心底却瞬间紧绷了起来,外公居然已经在找自己了?

林中偷袭那人是不是外公还不一定,如果不是的话,待会儿自己该怎么解释才对?外公找不到人,肯定已经去过李木匠家了,知道自己早已结束今天的修行。

若是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恐怕自己的身份会有败露的危机。

但合理的借口也并不好找……

不多时,计博心情忐忑地回到了家中,刚开门而入,就看见外公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正对着门口,神色肃穆。

“回来了?今天咋回来嘞们暗哦?”外公第一时间出声询问。

计博扬起手中的麻绳,佯怒道:“还不是嘞个温桑!我才从李木匠那里出来,他就拖到我往村子外头跑,结果就遇到邪祟了噻!”

语罢,他朝着地上的银手啐了一口,脸上满是埋怨之色。

银手瞪大眼睛歪着脑袋望了他一眼,小脑袋似乎有些转不过来弯。

欺负大爷我不会说话?

计博不打算让外公多问,又是连忙开口道:

“银手趴到路边撒尿,还遭阴鬼咬了,你看它得不得死哦?”

外公若有深意地注视着计博的脸,随即回答道:

“没得啥子大问题,就是它估计要断子绝孙了……你应该没遭阴鬼咬嘛?”

计博连连摇头,他可不想体会那种酸爽的感觉。

至于银手断子绝孙……这个应该没啥影响,他之前还担心这家伙会不会到处嚯嚯人家小母猫,现在倒是彻底可以放心了。

“哦对,你看嘞个帕子,也是银手在外头找到的,我不晓得是个啥子东西。”计博一把扯下银手脖子上的纱巾,直接递给了外公。

对方的眼界不是自己能比的,兴许能看出来这东西的门道。

外公接过纱巾后拿到嘴边嗅了嗅,随即又将纱巾展开,仔细看了看两面的血污痕迹,方才皱着眉开口道:

“嘞是死人的东西,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计博对这个答案倒是没多少意外,毕竟纱巾上那么多血,还是在阴鬼身上找到的,原主十有八九是遇害了。

在阴鬼的问题上,除了自己已经将其收入炼尸匣,其他的消息倒是不需要隐藏,计博便回答道:

“那个阴鬼遭我打跑了,嘞是他丢下来的。”

自己怎么说也是学了术法的修行者,说杀了阴鬼可能会引起怀疑,但只是打跑应该问题不大。

外公点了点头,随即正色道:“嘞东西就是个凡物,但是原来那个人的身份可能有问题,你还是莫带到身上,不然怕是要给你惹麻烦。”

计博点了点头,既然外公要收走这东西,那就给他呗,反正自己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拿在手里还嫌晦气。

好在他这一番扯开话题,外公总算没有把重心放在他为什么现在才回来这件事情上,只是叮嘱了一句,以后修行完一定要尽早回家。

计博自然是答应下来,吃过晚饭后就进屋睡觉去了。

今天虽然遇到不少事情,但最后也都算是有惊无险,不幸中的万幸。

精神疲惫之下,他刚躺在床上没一会儿,意识就犹如泥牛入海,沉沉无声。

旁边的银手趴在床边,用血痂未曾脱落的屁股正对着计博的脸,两对眼皮同样开始打架。

而另一间房里,计老头将那张血污纱巾贴在墙上,从怀里摸出来两支红香,然后左手持香,右手以指尖在香头一搓,两支红香便突兀燃烧了起来。

“天灰灰,地垂垂,人作孽,鬼后悔。”

“招阳魂,遍阴门,死后莫要留仇根,好好生生下福坟。”

计老头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念叨着。

屋内香火飘动,摇曳的影子越拉越长,紧闭的窗户也被屋外的阴风吹得“咯吱”作响,好似有什么东西要钻进来一般。

可计老头依旧不为所动,继续用那怪异的强调唱着:

“有仇有怨不稀奇,判官笔给你来提,写尽生前鸡毛事,揭开豺狼虎豹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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