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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嘴臭的报应

解释归解释,不是征求同意。

虞听泉将木刺打了出去。

她使了巧劲,木刺顺着风打向江知远的后颈。

夏季的雨后潮湿闷热,林子里多的是蚊虫,江知远觉得那里突然一疼,接着又麻又痒,下意识以为是虫子在咬他。

江知远火气瞬间上头。

他在韩忍冬面前受了恐吓,现在一只小虫子也来欺负他!

虞听泉微笑着见他扬起手,一点都没犹豫,向着那块皮肤拍去。

木刺本来只进去一半。

借着他一巴掌的力,全钻进皮肉里。

江知远将手掌在裤子上擦了擦——麻痒的感觉已经消失,那只“虫子”被收拾掉了,不值当他再查看。

韩忍冬问:“大佬,那是什么呀?”

虞听泉淡淡道:“七星枯血藤的刺,微毒,遇血即融。这是我搜集的一种灵植,喜食动物的血和骨髓,单只是刺的话,只会让他那块皮肉酸痛难忍,阴雨天加重疼痛。”

简而言之,死不了。

发作起来也绝对不让他好过。

就当是他嘴臭的报应吧。

韩忍冬对修士的心狠手辣似乎有了更深的认知:“呃……因为他让你去医院看脑子?”

虞听泉眨眨眼,故意叹了口气:“我心眼小,脾气大,对待恶人尤其如此,你怕了?”

韩忍冬果断摇头抱大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大佬,你就是吾辈楷模!”

楷模谈不上。

她只是特意选了最隐蔽的报复工具。

木刺入体很快就没有形状了,江知远就算去医院,用最精密的仪器检查,多半也查不出毛病。

除非他把上辈子制造火灾的狠劲提前用在自己身上,把那块皮肉连着底下的骨头一起挖出来。

周熙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树林,苍白脸上挂着愉悦:“姐姐,江知远被抓了!”

虞听泉诧异:“你怎么没回家?”

今天没课,小少爷在巷子里跑到差点透支,应该回去休息才对。

周熙不答这话,而是弯起那双跟她相似的眼,积极提议:“我还可以让人去送韩百合,再跟叔叔说你今天不回去吃饭……”

虞听泉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邀我去你家?”

“可以吗?”少年小心又期待。

风中晕开一阵警笛声,虞听泉攀住大树,在小少爷崇拜的目光中敏捷地向上爬了一段,亲眼目睹江知远刚出校门就被带走。

司机大叔追的是老师傅被捅伤的那个案子。

至于今早的小巷风波,牵扯到她、江知远和黄毛等人。

她作为受害者,理应到场。

“今天不行,留个电话吧,改天我登门拜访。”

·

虞听泉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进局子。

她出现的一瞬间,帽子叔叔们的眼神都不太对了。

看这细胳膊细腿的,真不敢相信是这么个小姑娘,她一个人打趴了那几个不良少年!

虞听泉的解释很随意,她说是跟着地摊读物瞎练的。

碰巧她这人力气比较大,不然今天吃亏的就是她了。

黄毛等人被关起来分开审问。

其他人不知道是谁付的钱让他们干活,只有黄毛知道,钱在昨晚吃烧烤用光了。

黄毛再怎么够义气,毕竟跟江知远不熟,区区几百块也不值得他替人隐瞒,所以很快供出了江知远。

动机非常清晰,就是因为存在竞争关系,江知远不想让这个女生参加竞赛,所以花钱收买社会混混。

“考试怎么样?没耽误吧?”大家关切地问。

“没事,不出意外肯定能出线的。”虞听泉笑呵呵地感谢大家关心。

“好,那就好!”

受害人没有受到实质损伤,还把混混揍了,到了这一步,从江知远嘴里串出完整的证据链,剩下的就是看怎么解决。

他们通常倾向于调解。

虞听泉自然不会轻易同意。

“韩忍冬,你真想把事情闹大吗?”江母坐着轮椅出现了。

为她推轮椅的人这次不是借来的小保姆,而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年轻人还带着专业的律师。

韩忍冬的魂灵附在伞上,一看清这个西装年轻人就露出厌恶:“他是江总的生活助理……哼,她果然还是跟那边低头了。”

江母离婚后,过得再艰难都不肯联系前夫。

但是现在是她儿子干了违法的蠢事。

江母不得不放下清高,求着江总把儿子捞出来。

为母则刚,这没什么错。

可是女人的眼神让虞听泉不太高兴。

对着江母毫不遮掩的恨意,虞听泉了然地点头,率先开口。

“这位女士,没把儿子教好,是你教育方式有问题,向你看不起的、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前夫求助,是你的选择。

“你在这么庄严的地方,瞪着我一个受害人,逼着我同意调解,是想威胁我吗?”

江总的助理和律师表情尴尬,显然都知道这对豪门前夫妻的感情纠葛。

一别多年,他们都没想到再次见面居然是在派出所。

不是说大少爷成绩优越,品行上佳?这……水分有点大啊。

江母气得牙都快咬崩了,身边有前夫的人,事情又没办成,她可不敢说前夫的坏话。

“小远对你那么好,你就忍心让他在里面受罪吗!只是一次数学比赛而已,就算没参加又怎么了,你损失什么了?”

虞听泉做了个停的手势。

“我没有损失,那是因为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反过来,如果我没这个能力,我就活该被你们算计?

“这位女士,我不是来听你打感情牌的,道德绑架也没用。你说他对我好,所以他花钱让混混拦我的车,翻我的包,还想限制我人身自由……

“如果这些不犯法,我也想给你们来一遍,然后听你们夸我好。”

江母一窒。

虞听泉嗤笑:“看来你也知道这样不合适?刀没落在你身上,确实不知道疼。”

她请教一旁偷笑的律师:“这事您比较专业,江知远做的这些,应该算什么罪?”

律师:“啊这……”

“小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坐下好好商量。”洪亮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江总年约四十,一身剪裁得体的高级西装,保养得很好,跟瘦弱衰老的江母比起来,他正当壮年,雷厉风行,一开口就定下了基调:

只要你肯松口,条件任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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