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恳请陛下处死她!
皇宫的侍卫统领竟被虞清仪打到吐血?这话传出去都丢人!
邹氏摆了摆手,示意江丞立刻动手。
岂料,江丞竟是有些犹豫:“那毕竟是摄政王的人,卑职若是就这么贸然把她杀了,摄政王怪罪下来……”
“怎么?你也惧怕他?”
江丞不语,可以说是默认了。
邹氏偏是不信这个邪,这大楚朝廷,岂能让摄政王如此一手遮天?
“那本宫今日就破了这个例,亲手铲除这个余孽。”
虞清君都可以处死,她为何不能?
说罢,邹氏未同沈应舟谈及此事,直接去地牢探看虞清仪。
打入牢房这种事儿,对虞清仪而言已经不疼不痒了,她甚至觉得没人对她用刑,她都有些不习惯了。
于是,她干脆盘膝打坐,自行疗伤。
尽管骨缝还是有些疼痛,但内伤疗愈得很快,只是身上潮湿得厉害,惹得虞清仪体温不住的升高。
她就怕自己现在有些发烧了,被抓到这里可没人给她治病啊……
不过,这都无所谓,她是铁了心的想要离开厉衡,只要能离开厉衡,无论去哪里、遭受什么,都无所谓。
这世上大抵没有比厉衡更恶劣的存在了。
然而,就在虞清仪疗伤之时,突然听到有脚步声。
她睁开眼,见邹氏已然站在了她的面前。
邹氏本以为虞清仪已经半死不活了,不曾想被抓到这里后,她还有力气坐起来。
“看样子本宫是小瞧你了。”邹氏眯缝着双眸,冷声道:“既然江丞奈何不了你,那就别怪本宫亲自动手了。”
说罢,邹氏便拍了拍手,她的身后骤然出现了十个身高一米九的彪壮大汉。
虞清仪当即倒吸一口凉气:“你要作甚?”
邹氏直接下令道:“杀了她。”
就算虞清仪有些功底,但她现在体力透支,来这里这么长时间没得到任何补给,根本没有力气作战,更何况是这样的对手!
只见那壮汉进门后一拳下去便将虞清仪按在墙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并狠狠捏住。
虞清仪感受得到壮汉雄厚的内力,这种内力竟是比厉衡还要强横!
亦或是说,其实厉衡动作看似狠戾,但没有用尽全力,倘若真的用尽全力,就像这样——虞清仪极力推着他的手腕,但双眼却不住的上翻,双腿还在无意识的挣扎,但那种窒息感让她已然失去了知觉。
邹氏见状,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趁现在赶紧掐死她!”
岂料,那壮汉却回道:“她体内迸发出一道强劲的内力,在阻止奴才的手继续用力。”
“什么!”
瞧着像是被掐得直接翻眸失去意识,实际上居然还有力气抵抗,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本宫拿把剑捅死她!”
邹氏偏是不信这个邪了,抄了把剑便准备冲进去,但壮汉却突然提醒她道:“危险!别过来!她在蓄力!”
岂料,虞清仪居然忍着身上的疼痛,通过唯一还能动的双手用内力逼壮汉松手。
邹氏见状,更是不打算给她继续生长的机会,高喝道:“把牢门打开!本宫偏是要会会她!”
说罢,邹氏便直接闯进了牢房,她想看看虞清仪今日还能作何反抗?
岂料,就在她一只脚刚踏进牢房的时候,竟见那壮汉突然开始呕血!
“这……”
“皇上驾到!——”
然而,还未等邹氏再对她做什么,便突然听到如此喊声,壮汉立刻松手,任由虞清仪摔在了地上。
恢复呼吸的那一刻,虞清仪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这一次,她不会任人宰割了。
若不是她奋力抵抗,那壮汉稍一用力,她整个脖子都会被捏碎。
但就在虞清仪想起身质问邹氏的时候,突然听闻邹氏如同弱势一般跪在那里,高呼道:“参见皇上。”
沈应舟在宫里的眼线不少,邹氏和统领如此明目张胆的抓虞清仪,他不可能不知道。
只不过,在听说虞清仪还活着的时候,沈应舟同样怔住了。
直到接到探子的情报,他便赶到了这里,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直接愣了。
“敢问皇后这是何意?”
邹氏忙道:“此女夜闯皇宫,在皇宫内纵火,实属罪大恶极,臣妾也是见她不肯招供,这才……”
“不必解释。”
邹氏是真以为沈应舟在夜里就是个瞎的,她有统领,她以为他没有替他探查情况的?在来这里的时候,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不是回来给虞清君烧纸的吗?”
“但她在纵火啊!”
沈应舟面色铁青的道:“退一万步来说,她做了什么,皇后理应及时通禀给朕,而非自作主张。”
说罢,沈应舟便示意身旁的太监道:“把人带走。”
两个太监听闻这话后,便捞起虞清仪的胳膊,把她扶了出去。
这大抵是虞清仪在牢里待得最短的一次了,甚至连刑都没来得及受,都拜沈应舟所赐。
唯独有一点让虞清仪担心——她身体发热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甚至浑身上下都难受得厉害。
被架走没多久后,她便突然将脑袋垂了下去,整个身子立刻瘫软到狱卒没能拽住她。
沈应舟立刻喊道:“愣着作甚?还不快送到太医院!”
说实在的,这是虞清仪第三次来太医院了,太医院的太医们也认识了这号人物。
而这一次被送来,又是因为发烧。
“回陛下,她只是普通的发热,恐是在水下受了寒,不过情况并不严重。”
都是邹氏干的好事!
沈应舟心里正数落着,便突然听见“扑通”一声,回头竟见邹氏跪在外面,恳切的道:“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此等余孽,必须铲除!陛下不能救她!”
“余孽?”沈应舟就知道,满朝文武都是这么看待她的,好在厉衡还有几分地位,能护住他。
但到了他这里,就连皇后都要跪在他面前请求他杀了虞清仪。
可沈应舟哪里舍得杀她?
他承认他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就心动了。
只是这种心动,来得有些荒谬,他自己也觉得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