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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九十二只云早早

云褚目光先是落在云早早身上,而后又看向跟母亲更相似的云归安。

云归安被他的视线扫过时,有种上学时趴桌上偷看小说结果班主任突然驾到,在走廊敲窗户警告她的感觉。

神经瞬间绷紧了。

下意识也站起身,怯怯地喊了声:“二哥。”

云褚点点头,“是归安吗?你跟妈长得真像。”

“回来就好。”

云归安压抑着激动,拘谨地笑了笑,还想说些什么,就见云褚已经扭头看云早早:“早早长大了,也长高了,这就是小乖吧?”

云归安有那么一丢丢失落。

二哥只跟她说了两句话。

她听得出来,二哥对她很客气。

但对云早早却不一样,语气还是淡淡的,就是透着熟稔,也更随意。

转念一想,她跟二哥第一次见,云早早却是二哥看着长大的,这点失落很快就消弭了。

云早早抓着闺女的手,像招财猫似地挥了挥:“嗯,大名楼靖钰。二哥,你要抱抱她吗?”

二哥气势好足啊,他专注地凝视着你时,好似能把人看穿。

云早早直接怂了,露出讨好的笑容,决定卖女求荣。

云褚上一次抱这么小的孩子还是在儿子刚到西北那会儿,也是小小的一团。看着眼珠子骨碌骨碌转动的小外甥女,他破天荒地笑了,小心翼翼地接过去。

他刚把楼小乖抱过去,鹏鹏就凑了上来,手指轻戳小家伙脸颊上的小窝窝:“爸爸,妹妹脸上有坑。”

“这不是坑,是酒窝。”

或许是特别珍惜跟孩子相处的时光,加之这些年他能陪儿子的时间不多,跟鹏鹏说话的云二哥特别温和,有点原身记忆里的样子了。

云早早看着,微微一笑。

思绪却飘到了大嫂说的话上——也不知道二哥再婚的话,鹏鹏会不会不高兴。

哎,真麻烦呢。

研究所也真是的,里面的研究员十天半个月都回不了家,遇到机密性特别高的项目,大半年见不到家人也是常有的事。就这情况还结什么婚啊,这不是耽误人,有意制造家庭矛盾吗?

家庭生活不如意了,另一半心里存了怨气,那才会拖工作的后腿呢。

如果二哥也有再娶的想法,云早早不会为他不平,她会为他高兴。

可麻烦就麻烦在他有很大的可能对结婚一事没想头,却要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去娶一个陌生的女人。

一个弄不好,又要重复和前二嫂的悲剧。

她挺想问问云褚到底怎么想的?

想娶什么样的,如果有合适的、人品好的,大家帮着参详参详。

可惜鹏鹏在呢,云早早只得将这个想法摁回去。

小丫头坐在二舅怀里,跟鹏鹏玩了一会就开始犯困了。云母见了便道:“把小乖抱到我床上睡吧。”

云早早赶紧说不用。

她在婴儿车上捣鼓了一会儿,那小车就由坐着变成躺着,她再把遮阳罩放下,就变成了小摇篮。更让在场众人诧异的还在后头,把手下面竟还有个二十公分长宽的布袋,云早早从中抽出一条小毯子。

指导二哥把小丫头放进去,她再细心地给女儿盖上小毛毯。

把小孩儿安置妥当,云归安也把一同睡过去的小胖妞放进屋里床上,回来时就见二哥云褚蹲在婴儿车旁,将车子的结构细细观察了一遍,嘴里还自言自语:“哦……这里是这样弄的,不错不错,很方便。”

云母也说:“是比媛媛她们坐过的木头车好使,轻巧不占面积。”

家里的木头婴儿车可以说是祖传的。

那是云建国特地找了木匠师傅替小时候的云早早做的。

后来媛媛坐过,鹏鹏坐过,安安也坐过。

木头推车推起来有些费力,孩子不能躺只能坐,相当于把小家伙卡在里面,所以也就在天气不冷不热时用一用。

云归安想起女儿越来越重,抱半天她胳膊就酸得抬不起来,便问:“那边送的货什么时候到,到了给我留一辆啊。”

云早早应道:“没问题。”

云二哥研究小推车呢,鹏鹏黏爸爸,跟着蹲在旁边。

不过没一会儿就被媛媛拉走了,云早早让三个孩子去楼家说一声,她中午留在娘家吃饭不回去了。

等孩子一走,急性子的林芳就问了电话里那个女生的事。

云褚愣了一下,好像没想起来对方是谁。

还是林芳提醒才记起有这么个人,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记别人名字做什么?”

林芳:“我看人家姑娘对你殷勤着呢,还惦记给你拿馒头,你反正要结婚,不如跟她接触接触?毕竟救了她一命,她总不至于对鹏鹏不好。”

云早早听着,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就听传说中木讷直男的二哥说道:“我要是每救个人对方就要嫁给我,那到底是报恩还是报仇啊?救她是因为我有能力就帮了,不图别的。”

云早早也不知道为啥,听到这话竟松了口气。

“二哥,你这次放多久的假啊,能在家里待多长时间?”

云早早问。

云母和云建国也眼巴巴地等着云褚回答,儿子离家太多年了,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惦念着呢。

云褚:“来回火车就要费八九天,我应该可以在家里陪你们过完元宵。”

“那你还相看不相看了?研究所领导不是让你回来解决个人问题的吗?”

这话一问,云褚眉头立马拧了起来:“我的个人问题就是没办法陪你们,没办法陪鹏鹏,别的都不是问题。回去后我会跟上头说的。”

云建国:“不会有影响吧?”

云褚沉声道:“如果因为我没有娶妻就在项目上卡我,那是研究所的损失,是国家的损失。”

他经历了一段并不美好堪称负累的婚姻,实在不想把余生的精力用在安抚志不同道不合的妻子身上,有这时间他不如在实验室多泡一会儿。

他相信领导是好意,知道他的坚决后肯定不会再强求。

云早早听完二哥霸气坚定的话,对他的崇拜蹭蹭蹭地涨。

瞧瞧,这就是有底气的男人嘛,喜欢他的姑娘肯定不少。

不过,看着也不像心里没成算的,当初怎么就娶了前二嫂呢,这简直是一个谜。

趁着侄子不在,云早早就嘴贱了一下:“二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云褚:“说。”

云早早对了对手指,小心翼翼问道:“你之前为什么要娶董慧啊?”

董慧浅薄心眼小,还是个扶弟魔,跟她家二哥思想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云褚正想训她多嘴。

就见一大家子都用那种“我们也很想知道”的眼神看着他,就连大哥也八卦兮兮地看着他,他难得噎了一下。

神色颇为无奈。

看了看门外才说:“算是形势所迫。我毕竟在众目睽睽下救了落水的她,除此之外还有人匿名给我塞了一封信,信里说我对董慧耍流氓,我偷偷查了两天没找到是谁干的。

那阵子外面喊打喊杀,部队家属院也有一些人闹事,革|委会又不讲理,我担心这事被人利用,董慧也要死要活,我想了想结婚就结婚吧。”

这事是他做得不够周全。

云母听完,气得用力打了他几下:“你当时怎么不说啊,你又没干亏心事,就是路过救个人而已,凭几封信难道还能把你咋地?”

云建国没说话,但表情委实不好看。

云褚任由亲妈打他出气,等她情绪缓和后才说:“黎明前的黑暗……不知道那些即将被清算的人拼死挣扎会闹出什么事,我不想节外生枝。”

何况,在他心里结婚就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娶谁对他而言都没区别。

那会儿毕竟年轻,思虑不周。

真结了婚后他反倒开始反省了。

云褚曾认真想跟董慧过日子,可惜董慧总觉得妈对大嫂太好,她心里不安,想争想攀比。他一开始还会悉心安抚她,将每个月的工资都交到她手里,让她在钱财上看开点。

可惜事与愿违,董慧并没有因为钱财上的宽裕就变得心胸宽阔。

人就是这样,欲壑难平,她给娘家的钱越来越多。

加上他工作很忙,遂放任自流了。

倒是没想到董慧当着他面对儿子极其呵护,等他一回实验室就又打又骂,早知道她是这样对鹏鹏,他早就跟她离婚了。

这话题非常沉重,大家伙心里都有些不舒坦,还有无奈。

其实每个人都知道,在那段特殊的岁月里,这事不能怪云褚自作主张。

越是知道,越替他委屈。

云泽理解地拍他肩膀:“过去了。”

云褚在工作上一丝不苟,面对家人其实还是柔软的,他也挺看得开,笑着安抚爸妈:“妈你别伤心。”

云母骂他:“我怎么能不伤心,你看你哥家庭幸福,两个妹妹也有人陪。你呢,现在年轻还好,一心忙着工作。以后老了退休了也没个伴儿,出去散步都没人跟你一块儿,你儿子到时候有他自己的小家,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我看了不难受啊。”

云褚哭笑不得。

他离退休还早着呢,妈就已经想到他老无所依的凄凉景象了。

云母又道:“我也不逼你找媳妇,但是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遇着合适的还是该接触接触,对不对?如果怕鹏鹏受欺负,那你这个当爸的多看着点,实在不行还有我和你爸呢,鹏鹏在家里总不会受气。”

反正云褚一天不调回来,孩子就不可能跟他生活。

否则几个月都泡在实验室,鹏鹏过去了一日三餐都没法保证。

这到底是当爹的照顾儿子,还是儿子回头照顾爹啊,这不是瞎闹吗?

云早早也认同地点点头:“是啊,二哥,遇到合适的还得抓住啊。”

云褚抬手给了她暴栗,云早早“哎哟”一声,捂着脑门,没懂自己为啥就挨敲了。

云褚:“你唯恐天下不乱呢。”

云早早:“……”

招谁惹谁了,她这不是心疼他以后做孤家寡人嘛。

兄妹俩这一来一回的小互动,倒是一下子亲近了不少。

云褚:“结婚了还跟小孩一样,妈,你也不管管她?”

云早早就发现自己想多了,二哥再明察秋毫那也是在工作上,在生活中在面对亲人时,他其实是个很纯粹的人,不会轻易怀疑什么。

当然,一言不合就怀疑妹妹换人了,这人指定脑子有病。

云母摊手:“我连你都管不着,还能管你妹?”

云褚无奈:“结婚的事以后再说,这不是没遇到合适的人吗?我要找的话,肯定找跟我一样的人。”

他对两口子个性互补是一点兴趣没有,鸡同鸭讲的乐趣他真的体会不到。

与其花时间谈情说爱,不如找个志同道合的战友,这样不仅彼此理解,还能共同进步。

云母点点头:“你真的放在心上就好。”

经历了董慧这个儿媳妇,云母对二儿子真的没有要求,就希望他高高兴兴的。

确定他暂时不想找不是被董慧吓出了阴影,而是真的出于理智考虑,未来也不排斥再婚,她便不多说了。

让父子仨好好聊天,云母和林芳钻进厨房做午饭了。

云早早让大哥帮忙看着楼小乖,等她翻身闭气的话,记得给她掖掖毯子,随后跟着到厨房里帮忙。

她一走,云归安也跟了上去。

自她和大嫂林芳和作品卖衣服后,回娘家挺勤,这么一来跟家里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

云母看着云归安云早早说说笑笑的场面,有种恍如梦中的感觉。

云家的厨房不大,两人抬着一个大簸箕,把需要削皮的菜都搬到院子里,云归安熟练地从墙角拖出两个矮凳。

云母透过厨房窗户见到这一幕,笑道:“你瞧,当了妈果然都变勤快了。”

林芳会心一笑:“妈你可别高兴太早,照她俩的手艺,拳头大的土豆能被削成乒乓球那样小。”

……

楼野跟着三个小孩过来时,就见媳妇儿拿着土豆一顿猛削。

那姿态豪迈得不得了,看得他心惊胆战,感觉下一秒她就得削到自己的手了。

他没来得及喊人,三个小孩欢天喜地地喊姑姑,云早早先瞧见他了:“你怎么过来了,爸没说什么吧。”

楼野慢慢走过去,半蹲着接过她手里的刀:“你二哥回来,我过来寒暄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他会有什么意见。”

至于发牢骚的楼雪,呵,他管她去死。

“二哥在屋里,你进去吧,我自己来。”

云早早拿着土豆不给他,楼野抬眸觑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手里坑坑洼洼、快被削没了的土豆上,似笑非笑:“照你这个削法……”

云早早脸一红,娇媚地瞪他。

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打情骂俏,看得云归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丢下手里的小刀,起身回屋:“切~~你们能不能看场合撒狗粮!咦,肉麻,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

云早早翘起嘴角:“这就叫肉麻啊?更肉麻的你还没见过呢。”

云归安:“……”

受不了!

*****

饭桌上,楼野跟云褚相谈甚欢。

吃完饭,云早早和楼野带着睡醒的小家伙回楼家。

小家伙喝惯了的奶粉和蔬菜粉还在车里,否则云早早就得破例重新给她喂奶。

这样一来,前几天的断奶成果肯定要付之一炬。

回到楼家,楼野熟练地给小姑娘冲奶粉,云早早抱着饿得嗷嗷叫的女儿来回踱步。

“乖乖,马上就能吃了,不哭不哭啊。”

宝宝小手去揪她胸前的衣服,云早早边亲她的脸颊,边捉住她的手。

“来,温度刚刚好。”

奶瓶刚凑到小家伙嘴边,饿极了的她立刻叼住奶嘴,小手自个儿捧着,喝得又急又凶,眼睫毛上还挂着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儿。

云早早伸手抓住奶瓶底端,轻声说:“慢点。”

突然,篮球砸在地上的沉闷声响起。

云早早抬头,就见楼霄的大儿子,那个叫博宏的男孩趴在楼梯栏杆上。

而篮球正从楼梯上往下滚,眼瞧着要弹向他们的方向,云早早慌得侧过身,用手挡在宝宝脸侧。

千钧一发之际,楼野眼疾手快,将砸过来的篮球接住了。

他轻飘飘地看了楼宏博一眼,没说话,反手就把篮球往院子里扔出去。

楼博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楼野。

他年纪不大,还不会隐藏情绪,眼底的怨恨明明白白。

楼野哂笑。

老头子还挺心软的。

可惜他没想过,对这两个孩子而言,最疼他们的奶奶一夜之间进了精神病院,最亲近的爸爸也被突然调走意味着什么。

孩子单纯,却也执拗,不知不觉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这不,楼博宏愤怒地看着他好一会,重重“哼”了一下。

一声不吭冲出去捡球了。

而更小的楼远志也有样学样,看着楼野的眼神充满了害怕,还有这个年龄所不能理解的埋怨。

童声尖锐地嚷道:“小叔是坏人!”

他的声音又细又尖,好似尖刀插进耳膜。

云早早略蹙了下眉,不待她说话,专心喝奶的小乖就被吓得哆嗦了两下,奶瓶一歪,奶粉从嘴角流下,衣服前面全打湿了。

“哇哇哇……”

云早早赶紧哄孩子。

等哇哇大哭渐渐变成小声啜泣,她边给孩子擦下巴擦衣服边不解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得罪他们了?”

她还记得上回见到这两孩子,他们很亲近楼野。

楼野托着下巴。

一点不觉得意外,失笑摇头:“好好的家突然没了,总得找个人讨厌吧。”

恰好,在楼家他是那个可以被讨厌的人。

云早早不高兴地努努嘴,把吃饱后又快睡着的女儿抱回屋,两口子关上房门后,她才严词警告:“凭什么恨你啊,这事你不能纵容,让他们恨该恨的人去。”

蚍蜉尚可撼大树。

小孩心里一旦埋下恨意的种子,未来的某一天必会长成参天大树。

哪怕等他长大了知道真相,当恨意已成习惯他又岂会甘心接受事实?

担心楼野心软,云早早虎着脸警告他:“我不管那两个孩子知道真相会不会心理失衡,他们能浴火重生最好,若是大受打击成了烂泥那也是他们的命,我不要你去做承接仇恨的那个人。你想想你女儿,万一他们奈何不了你,拿咱闺女出气呢?”

她其实不爱跟人结仇。

但她从不小看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个孩子。

云早早知道他们很无辜,一切都是宋卿竹和楼霄造的孽,但那是在不涉及自家的情况下。两个孩子既然把家庭的变故归咎于他们一家人,云早早就不能一笑而过。

“小声点,小乖起床气大着呢。”

云早早冷着脸,说话声却小了下来:“我说的话你听到没?”

“放心,我心里有数,你不要担心。”

……

当天晚上,因着第二天得布置新娘子的闺房,楼雨带着丈夫儿女都回来了,保姆王姐做了一桌菜。

饭桌上,楼雨感慨不断,又是舍不得楼雪,又是欣慰她终于想嫁人了。

楼雨的丈夫想跟楼野喝两盅,楼野以照看孩子为由拒绝了。

对方有点尴尬,但他比楼家姐妹还会做人,顺势夸楼野顾家,又聊起自家儿女小时候遇到的一些情况和糗事。

谈到育儿经验,哪怕知道这位大姐夫有心套近乎,楼野也听得津津有味。

比起动不动就惹恼他的蠢货,他一向不排斥有心机、会看眼色的聪明人。

闻弦歌而知雅意,彼此都舒坦。

这顿晚饭吃完,楼雨姐妹俩回房谈心,云早早回屋看孩子,楼野雷厉风行直接找楼志宏谈那两个小子的教育问题了。

约莫半小时,楼野回房。

云早早侧身躺在床上,旁边是睡得正香的楼小乖,她低着头,温柔地凝视着女儿。

听到开门声,她抬眸,食指抵在唇边:“嘘~~~轻点,小家伙闹个不停,才睡着呢。”

楼野点头,关上门,轻手轻脚爬上床。

云早早:“爸怎么说的?”

楼野一手环在她肩上,亲昵地在她额前附近吻了吻:“等后天新郎接亲后,他会跟楼博宏聊聊的,也不会再瞒着他事情真相,至于小的那个……还不懂事,就算了。”

事实上,楼志宏虽然对楼霄失望,却依然把两个小的当成自己的孙子。

他对他们很难亲近,但也不希望他们小小年纪就毁了。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让孩子知道这些龌龊事。

但他深知楼野无法无天,对楼家没几分温情的个性。

的确,楼野不会主动对谁下手,但谁惹上他他的回击也从不留情。不管对方是老是少,是男是女,在他眼里那就是敌人。

对待敌人,他不会心软。

所以,一听楼野说两个小崽子好像恨上了他,楼志宏几乎没有迟疑便做了决定。

是让孩子背负着沉重的包袱生活?

还是让他们不知内情恨上叔叔,最后走上不归路……

楼志宏没得选。

云早早听罢,松了口气:“那就好,希望那孩子心理足够坚强。”

她对楼博宏、楼远志没意见,不喜欢也不讨厌,但确实不想走太近。

他们的爸爸是楼野血缘上的大哥,妈妈是楼野的亲妈……其中关系实在太乱了,都不知道该说他们是侄子还是弟弟,不如离得远远的。

楼野对此也是这个态度:“人各有命。”

小两口又说了点别的事,拉灯睡觉了。

没想到第二天就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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