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玩的挺野啊。
“我会轻功。”
沈枝鸢好笑的看着楼底下的姜肆,表情灵动。
不瞒他说。
她一般上二楼都是用轻功跳上去的。
她再次抬眸望向姜肆。
那方的少年轻嗤一声,索性懒洋洋的靠在那棵枯树上,灰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语气略微有点嚣张。
他目空一切,仿佛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说到此处,他的情绪总算有了一刻的略微波动。
“你那三脚猫功夫吗?”
他的语气充满的调侃意味,似乎对她非常不相信。
沈枝鸢的胜负欲一下子被激了起来,下一秒,她又犹如泄气的河豚一般。
她有病吗,她正门不走一定要从二楼跳下去?
跳下去以后再被他笑话?
“我……”
还没等她说完,那方的窗户忽然被一柄扇柄给推了开,露出了一位气质贵气的少年。
他似乎是要睡下了,那寝衣外披着一件玄金色的大氅。
只听他悠悠开口,声音满是笑意。
“三嫂,你们要调情能不能轻点调情啊。”
此话一说完,那楼下的小疯子眯了眯眼睛,单挑眉峰,语气有些危险。
“三嫂?”
他上下看了看那摇着扇子的少年,随后忽的一笑。
“你们玩的还挺野啊。”
沈枝鸢:“……”
看着面前的闹剧,她默默的叹了口气,这两人的性子若说像,那倒是都喜欢看热闹。
若说不像,那是司谕还“算”是个讲道理的。
夜色渐暗,那房间里的光显得尤为的亮,再次反射到姜肆的眸子里时,恍如一颗上好的明珠。
寒夜萋萋,吹来少年的声音。
“你说得对,这样确实比较有情趣。”司谕笑着开口说道,声音好不惬意,显然,他是在回应姜肆的问题。
沈枝鸢:“……”不好意思,是她的错。
司谕讲道理?他明明是不怕事情大啊!
她忍不住振振有词的开口说道:“情趣什么啊。”
“四殿下,饭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她的小脸上充满了“严肃”二字,此时此刻,她正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司谕。
司谕瞧着这双眼睛,像是忽然之间恍然大悟,他伸手拿起放在窗边桌案上的玉佩,对沈枝鸢点了点脑袋。
紧接着,她便听见那站在窗前的司谕说道:“我懂。”
沈枝鸢:“……?”
所以他懂什么了?
而此时此刻的姜肆是尤其不爽,忽略他?
这两人在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
他正想恶劣的插嘴,却只见那拿着扇子的少年缓缓的将手中的一物拿了起来,对着沈枝鸢招手。
——是一枚上好的白玉玉佩。
而那方的沈枝鸢却在司谕伸出手时完全傻掉。
她愣在原地,满脸不可置信,不是,他到底懂什么了啊?
呕吼!完蛋!
她悄咪咪的用眼神余光看着那楼下的少年。
那少年显然是还没反应果然,此时此刻,竟是在看着玉佩冥思苦想。
像是觉得有点熟悉,但却没往心里去的样子。
很好,看这样子应该是没想起来。
沈枝鸢暗搓搓的松了口气,正想快速的转移话题之时,那楼下的少年突然笑出声来。
下一秒,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便直直的甩出手中的小刀将那玉佩打落在地。
清脆的响声响起,那是玉佩碎掉的声音。
刚冒出头准备保护四皇子的暗卫:“……”
目瞪口呆的沈枝鸢:“……”
面带笑意的司谕:“……?”
众人是着实没有反应过来那小刀的速度之快,那几个暗卫纷纷涌上,将姜肆围了起来。
他没有管,依旧抬头看着她。
“枝枝。”他轻唤一声,声音中有着一股子危险。
他一字一句的接着说道。
“你可真敢啊。”
沈枝鸢默默的抹了一把脸,整个人犹如一条咸鱼摆烂。
“你也挺敢的。”她反驳道。
“这特么四皇子你都敢飞刀,你真的是闲活的太安逸了。”
沈枝鸢先发制人,丝毫不给姜肆说话的机会,她瞧着那少年依旧甜丝丝的笑着,眼神淡漠的没有丝毫神情。
“四皇子?”他淡淡的说道。
“这就是你把我送你的东西送给他的原因?”
他依旧是在笑着,可那表情却像是地狱中来索命的阎王。
他歪着头看向她,手抚摸着剑柄。
沈枝鸢瞧着这神情,下意识的将眼睛弯成了月牙,“也不是吧……”
“那是?”
“那只是原因之一。”
姜肆:“……”
少年突然笑了起来,紧接着像是抑制不住笑意那般,放肆至极。
司谕收敛了笑意看着那楼下的少年,随后,他挥了挥手叫那些暗卫退下。
只是一瞬间,那些个暗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姜肆瞧着面前的场景,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在看向司谕时,眼神里流露出一股子漫不经心。
他瞧着,可声音却丝毫没有任何诚意。
“不好意思啊……刚刚我手歪了。”
“无碍。”司谕故装大度。
“真的吗?”姜肆笑道,“那你把小刀给我扔下来吧。”
“我就那一个。”
刚刚低气压的少年不复存在,此时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少年微微带有挑衅的声音。
沈枝鸢:“……”
下一秒,只见司谕捡起那刀,由着一股子气,可面上依然笑意满满:“这样啊,不像我,这小刀能买一百个。”
“那你可真厉害。”姜肆笑着应了一声,谁也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三人对峙,谁也没曾再讲过话。
下一刻,又是一道声音从沈枝鸢沈枝鸢的旁边传来,她微微一愣,紧接着三道视线一瞬间便看向了那打开窗户的少年。
少年依旧一身玄衣,他抱着剑依靠在窗户的边上。
半响——
他才忽然说道:“好久不见——”
“姜肆。”